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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說自己是鋼鐵直男的人,原來是他一直埋伏在身邊的情敵。程振動心得比蔣琛早,只是他那時候還未發(fā)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才是先來的那個。愛情這件事,講究個先來后到,從一開始你就輸了。程振這么說。蔣琛咽不下這口氣,兩人打得不可開支。盛弈沛摸著下巴回憶:“他???進(jìn)了他爸的公司當(dāng)主管,混得還不錯。”程振:“他當(dāng)初不是……”蔣琛是他們?nèi)齻€里面最叛逆的那個,說以后要去當(dāng)攝影師,才不在乎家里那幾個臭錢,就是在外面窮死,也不會回家繼承家業(yè)。“你不知道,一年前他和家里鬧了一場,被打進(jìn)了醫(yī)院,喏,就是你住的那家,出來以后就老實(shí)不少,乖乖回公司上班了。”盛弈沛告訴他其中緣由。程振:“還真像他?!?/br>盛弈沛得意道:“蔣琛傻啊,非得和家里對著來,哪像我,賣乖討好,不是又混了兩年時光嗎?現(xiàn)在當(dāng)個小城管,每天不按時上下班,也沒人說得了我?!?/br>“倒是你,你爸媽那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兩年前不是把你趕出家門了嗎?怎么出了場車禍,他們又開始找你,找到你了還任由你在外面賣煎餅。”“我也不清楚。”程振自嘲道,“說不定,懶得管了。”盛弈沛問他:“我一直沒問,你那時候是怎么出的車禍?”程振:“趕時間,運(yùn)氣不好?!?/br>程振沒有再細(xì)說,而是牽上三輪車,說道:“不說這個,天這么熱,不如先回我家換個衣服?!?/br>盛弈沛同意了:“行啊,不過蔣琛那,你去不去???他可是指名要你過去……”兩人一路說著離開煎餅店,前往程振的出租屋。盛弈沛爬上七樓,本就濕透的衣服又出了不少汗,進(jìn)屋后要求道:“熱死我了,我先洗?!?/br>“行?!背陶翊蠓酱蜷_衣柜,問他,“要穿哪件?”程振的衣服清一色地?cái)偺缘?,十塊錢一件的同類T恤,短褲也是批發(fā)的,全身上下行頭不超過二十塊錢。盛弈沛變了臉色:“有沒有,不那么寒磣的?”程振:“沒有,愛穿不穿?!?/br>盛弈沛挑挑揀揀,最后勉強(qiáng)拿了兩件衣服進(jìn)去。走到浴室后,又退了出來。盛弈沛冒出個頭:“對了,內(nèi)褲呢?給我一條?!?/br>程振面不改色說道:“我怕太大了,你穿不下?!?/br>盛弈沛破口大罵:“放屁,就你那金針菇,能給爺?shù)木夼谙嗵岵⒄搯???/br>程振從抽屜里拿了包沒拆封的丟他頭上:“滾吧?!?/br>出來后的盛弈沛走路有些奇怪,一直拽著褲腰,程振見此好心地丟給他一條鞋帶,讓他扎上。這一切程振做得無比熟練,使得盛弈沛不得不再次驚嘆于他的窮酸。“你真的是落魄啊……”程振不愿意聽直接去了浴室。盛弈沛想給蔣琛打個電話,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電了,正好看見程振放在床頭的手機(jī),試了程振的生日順利解鎖,剛要調(diào)出撥號界面,一條消息就發(fā)了過來。奶油泡:[今晚約嗎?]看不出來啊。過得這么窮了還有能耐勾三搭四。盛弈沛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給對方發(fā)了條語音:“他正在洗澡,有什么事跟我約就行?!?/br>作者有話要說:上夾子,明天不更嗷,后天更。第27章第二十七章發(fā)完這條消息,盛弈沛聽著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下,慫慫地把消息記錄刪除,再把手機(jī)放回原來的位置。程振一出來就看見盛弈沛拿起他手機(jī)讓他解鎖,說給蔣琛打電話。程振盯了他半天,狐疑道:“你怎么這么熱?”盛弈沛回避他的眼神,側(cè)過頭用手扇風(fēng):“你住的這什么鬼地方,連空調(diào)都沒有,想熱死你爹嗎?!?/br>“今天陰天。”程振陳述道。傍晚剛下過雨,地面潮潮的,比平時涼快不少。盛弈沛催他:“趕緊解鎖,蔣琛該等急了?!?/br>一提到蔣琛,程振只好略去這個話題,當(dāng)做盛弈沛是閑來無事的抽風(fēng)。盛弈沛打死不坐公交,堅(jiān)持讓程振打車。程振用軟件搜了一下,從這打車過去要六十塊,就沒同意。盛弈沛站在原地不肯挪步:“你不打車我就不走了?!?/br>程振沒所謂:“正好,你不走那干脆別去了?!?/br>盛弈沛?zhèn)牡溃骸罢裾衲阕兞?,你以前很寵我的?!?/br>“男人都是善變的?!背陶癯吨旖牵ばou不笑。一番拉扯過后,他們決定打車過去,讓蔣琛報(bào)銷。蔣琛變了不少,剛下班從公司過來,鋪面而來的商業(yè)氣息,連用的香水都比以前穩(wěn)重許多,不再那么sao包。這份高逼格,持續(xù)到他開口的前一秒:“你還活著呢?”程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雖坐在高檔餐廳,程振渾身上下行頭不超過三位數(shù),但從骨子里散發(fā)的氣度,還是讓他適應(yīng)得十分自然。無論是街邊小店,還是五星級餐廳,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qū)別,前者還能省錢。他和蔣琛一時間無話,盛弈沛只好在一旁活絡(luò)氣氛,找蔣琛要打車費(fèi)。蔣琛似乎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頭一回在他們面前生出幾分優(yōu)越感:“你說你們,把自己整得這么窮,何必呢?!?/br>“爺樂意。”盛弈沛不上他的勾,“爺現(xiàn)在,想做什么做什么,你能嗎?”蔣?。骸澳阋粋€月就三千的工資,能做什么?”盛弈沛:“我過得自由。”蔣?。骸白杂赡墚?dāng)飯吃嗎?”……兩人還是像從前一樣,一言不合就吵起來。“你們兩個,無不無聊?!边@回勸架的人變成了程振。他們?nèi)齻€在一起鬼混的時候,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發(fā)生一次,所有的感情都是吵出來的,三個人誰也看不慣誰,都認(rèn)為對方是傻逼,可偏偏最后還是湊在一塊。盛弈沛年紀(jì)小,長得又白凈,有時候程振和蔣琛聯(lián)手欺負(fù)他的時候,把盛弈沛逼得想咬人,后來盛弈沛和蔣琛走得近了些,被欺壓的人變成了程振,如今又到了他們窩里斗的時候。兩人休戰(zhàn),蔣琛問起程振:“對了,你兩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撞上的,我聽說,那會兒你爸媽都沒找著你。”程振:“查街的時候被抓的。”蔣?。骸鞍??”程振和盛弈沛一人一句科普完會面時的狀況,蔣琛恍然所思:“怪不得程家只說人找到了,不肯說你在干什么,振振,你可真是個天才,怎么想到去賣煎餅?”賣煎餅這個行業(yè),和程振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身無分文的時候他會去擺攤賣餅,完全是因?yàn)橹x持當(dāng)初的一句話。程振問他,如果以后不做陪練了會做什么。謝持告訴他,當(dāng)不成陪練可能會選擇去賣煎餅,他家附近的那個老頭,擺了個煎餅攤,月入過萬了。程振正因?yàn)槁犘胖x持的話,才毅然決然地投身這份事業(yè)。現(xiàn)在倒好,月入上萬了,人跑了。程振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