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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不是堂哥,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他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說:“是朋友?”賀知淵看著他的表情,透著一點失望,“不是,你再想。”邱栩?qū)幒鋈挥X得舌頭發(fā)麻,他張了張嘴,說:“我、我想不出來。”賀知淵低聲問:“你還記得你一開始和我說了什么么?”“一開始?”邱栩?qū)幣叵肓艘幌拢鋈混`光一閃,眼睛亮了起來,“是……是一家人?”賀知淵看向他的目光,暗沉又帶著灼人的溫度,“我記得,你忘了?!?/br>邱栩?qū)幱樣樀氐拖骂^,小聲說:“我沒忘?!?/br>只是心里有那么一層擔(dān)憂恐懼后,賀知淵“堂哥”的身份便突顯了出來,以至于賀知淵一問這個問題,他第一個脫口而出的關(guān)系是“堂哥”二字,其實在一開始,他其實很少會想起來賀知淵和他的親戚關(guān)系。這是他的擔(dān)憂,他的恐懼,也是他最深的秘密,他想遠離賀知淵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和賀知淵已經(jīng)變得親密了很多,他想遠離,也變得沒那么容易了。邱栩?qū)幀F(xiàn)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學(xué)習(xí),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因為過分努力的關(guān)系,他成績也突飛猛進,這個學(xué)期,從一開學(xué),他就是全校第一,次次都比全校第二高了那么十幾二十分,考進一中實驗班幾乎沒有什么懸念了。但無論他怎么轉(zhuǎn)移注意力,他總要和賀知淵獨處的,就像賀知淵現(xiàn)在簡單的“陪我”,就能讓他胸膛里像是有小鹿瘋撞一樣,亂得不行,又悸動不已。邱栩?qū)幍椭^,不再說話,賀知淵說:“你去陪普通朋友,也不肯陪我?我還生病了。”他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沒什么情緒,卻意外透露出一股弱勢的姿態(tài)來,叫邱栩?qū)幦滩蛔√鹧蹃?,看他,“你……你身體好,也許睡一覺就會好起來……”邱栩?qū)幷f話的聲音顯然也開始動搖了。賀知淵聽在耳里,沒說話了。他不再提陪他的事情,邱栩?qū)幏炊饋恚磸?fù)好幾次抬頭去看賀知淵的表情,都看不出什么來,一直到家,邱栩?qū)帍墓褡永镎页隽烁忻八帲瑳_泡好,送到他手邊,才妥協(xié)似的說:“我陪你好嗎?你不要生氣?!?/br>“我沒有生氣?!辟R知淵喝了藥,才問他:“你陪她去做什么?”邱栩?qū)帗u頭,小聲說:“不能和你說?!庇峙滤胪?,邱栩?qū)幱诛w快地補充道:“就是陪她去買東西,陪她逛街,你知道的,我們就快考試了,所以、所以想逛街放松一下?!?/br>他這么說,也沒有撒謊,最后兩天了,他也不可能一直坐著復(fù)習(xí)了,干脆去放松放松一下,讓精神不要那么緊繃。賀知淵聽了,沒有說話,邱栩?qū)幰娝哪樕缓每吹臉幼?,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擔(dān)憂地說:“我們還是去醫(yī)院掛水吧,退燒可以退得快一點。”賀知淵聲音都有些沙啞了,“不去,我睡一覺就夠了?!?/br>他說完,就起身去臥室。邱栩?qū)幐谒砗?,進了他的房間,賀知淵也很干凈,房間被他弄得很整潔,邱栩?qū)幋粼谶@種空間,也覺得舒坦,他看著賀知淵上了床,又忙前忙后,給他拿來了厚被子,還端了一杯溫開水,放在床頭柜上,賀知淵要是口渴了,伸手就能拿到水喝。他將被子壓到了賀知淵身上,又給他掖了掖被角,做完這些,他對賀知淵叮囑道:“你不要踢被子,你燒得厲害,發(fā)發(fā)汗會很快退燒的?!?/br>賀知淵睜開眼睛,看他,說:“熱?!?/br>說完,當(dāng)著邱栩?qū)幪吡艘幌卤蛔樱瑢⑼嚷读顺鰜?,邱栩?qū)広s緊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了他的腳,努力嚴肅了表情,對賀知淵說:“你不要調(diào)皮,你這樣高燒退不了的?!?/br>賀知淵低聲說:“那你就在這兒陪我?!?/br>邱栩?qū)庛读艘幌?,臉微微紅了起來,他小聲地說:“好,我陪你?!?/br>他拉了一條椅子,坐到了賀知淵身邊,聲音輕了許多,“我在這里陪你,你好好睡,睡一覺醒來,燒就退了?!?/br>賀知淵低低地“嗯”了一聲。賀知淵其實很少生病,到底底子很好,來邱家半年,直到現(xiàn)在,只是發(fā)了一次燒而已。邱栩?qū)帗沃樋粗R知淵,沒看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邱栩?qū)幍竭@里已經(jīng)半年了,除了一開始的忐忑慌張,他很快就既來之則安之,甚至都快忘記了他是穿的書,賀知淵本身是一本書里的大反派。他現(xiàn)在也不是無故想起來這件事,而是賀知淵的發(fā)燒,叫他想起來一個情節(jié),在書里,賀知淵的左耳其實是聽不見的,每次男主和他說話,賀知淵都會要求他在他右邊說,男主好奇,問起原因,賀知淵回答的是年幼的時候發(fā)高燒,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所以失去了一只耳朵的聽力……但是賀知淵現(xiàn)在的左耳是好好的,他能聽見,也從來沒有要求邱栩?qū)幵谒疫呎f話!邱栩?qū)幰幌?,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低伏下身體,對著賀知淵左耳說:“你睡著了嗎?”賀知淵睜開眼,微微側(cè)臉看他,“怎么了?”果然能聽見的,邱栩?qū)幘o張得聲音都抖了起來,“你燒得太厲害了,還是要去醫(yī)院,你起來,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賀知淵眼底劃過一絲訝色,聲音沙啞道:“不用,我睡一覺就夠了?!?/br>邱栩?qū)幧焓窒崎_他的被子,去拉他的手臂,執(zhí)拗地說:“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我們?nèi)メt(yī)院,要是藥沒有用怎么辦?”賀知淵身體很沉,邱栩?qū)幚粍?,只好巴巴地看著他,“你起來啊,我們?nèi)メt(yī)院,不會很麻煩的,我會掛號,我都會的,你只要跟著我,不要亂跑就可以了?!?/br>賀知淵看著他,頓了一下,從床上起來,“走吧?!?/br>邱栩?qū)幩闪艘豢跉猓ブ氖直?,急急地說:“我們快點去醫(yī)院。”賀知淵沒想到他會這么緊張,這么急迫,好像一次高燒就能讓他出什么事似的,他緊皺的眉頭松緩了下來,順從地跟在他身后,隨他一起去了醫(yī)院。這會兒醫(yī)院人不多,邱栩?qū)幒芸炀团昧藪焯枺k卡,帶著賀知淵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給他檢查了一下,說:“高燒,輸個液,就差不多了。”邱栩?qū)巻枺骸熬瓦@樣嗎?”醫(yī)生看他雖然個子高挑,但臉還稚嫩,知道他年紀(jì)不大,估計也是學(xué)生,聲音溫和了許多,說:“只是普通的受涼而已,別怕,輸個液就好了,其實在家里沖泡個感冒藥再睡一覺就能退燒了,要是沒退燒,你再來醫(yī)院也行?!?/br>邱栩?qū)巻柷宄耍炮s緊拉著賀知淵去輸液。他的緊張來的莫名其妙,但賀知淵看起來很受用,一句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