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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過任何交流。 北煢燈將他們的思緒拉回:“此處靈脈,由我鎮(zhèn)守,我與這座城,從此一體。” 阿翠和東小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們也很快回去,查看靈脈是否有異?!?/br> 謝今爻望著狼狽的北煢燈,隨后抬眼看向蘇不遮:“貓咪,我要去一趟西方雪山?!?/br> 蘇不遮沒有猶豫:“我和你一同去。” 他熟悉雪山,能給她帶來很大助力。 第67章 老人家如果不用點手段,…… 修界長老們知曉了預(yù)言即將應(yīng)驗之后, 也迅速回到了修界聯(lián)盟準(zhǔn)備聯(lián)合妖界魔界共同抵抗。 蘇不遮將口信傳給了阿易,魔界也嚴(yán)兵陣列。 御劍飛行至西方雪山,不過須臾。不過到達(dá)雪線之上后, 便再難前進(jìn)。自穹頂處似有無形威壓結(jié)界, 嚴(yán)絲合縫地抵抗著外人的入侵。 二人如今只能徒步上山。 于是,風(fēng)雪之中, 便綴下紛紛整潔的梅花爪印,謝今爻面覆面甲, 手握霜寒, 抱緊了雪豹的脖頸。 雪豹咬住尾巴, 于林海雪原中輕盈閃轉(zhuǎn)。 懸崖陡峭, 輕輕一躍便踩上了頂峰。如此一來,竟然是比御劍更快上幾分。 在謝今爻和蘇不遮不斷前進(jìn)的同時, 與城池合為一體的北煢燈似有所感地抬起頭。 守在他身側(cè)的一百三十八見狼狽的北方領(lǐng)主抬頭,忙問道:“怎么了?” 北煢燈痛苦地皺眉,記憶逐漸回籠。 他久久沒有說話, 只是一再隱忍,面容猙獰。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那痛苦才恍惚脫離, 隨后一百三十八聽見沙啞的一句:“......白骨長刀?!?/br> “什么?”一百三十八沒聽明白, “什么白骨長刀?那不是魔尊的兵器?” 北煢燈抬頭, 額頭的青筋跳成一片, 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里, 只有隱約閃著冰冷光芒的白骨長刀。 那長刀挑破了他的肋骨, 險些將他的肚腹洞穿。 伴隨著那長刀在記憶里的晃動,他又聽見了清越的鈴鐺聲。 “呵。”北煢燈有些意外地低笑一聲,“原來, 是白骨長刀?!?/br> 是白骨長刀的主人打傷了他,也是白骨長刀的主人,想要將他煉化。 難怪第一眼看見蘇不遮他便下意識覺得不喜。 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輕易下定論——畢竟魔尊,一直跟隨在阿爻身側(cè)。 所以到底是誰?那位魔尊又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阿爻身側(cè)也只有那位魔尊。 這一線的懷疑而無動作,也許會要了阿爻的命。 北煢燈言簡意賅,對著一百三十八道:“阿爻都已經(jīng)先去了雪山,你們怎么還沒出發(fā)?” 一百三十八有些訕訕:“老祖宗吩咐我們,將您照顧好。” 北煢燈自鼻腔里嗤笑一聲:“我不需要你們照顧。” 他露出半化為泥淖的手掌,平靜道:“現(xiàn)在我和城池融為一體,它已經(jīng)快被我煉化成法器?!?/br> “你們又能照顧我什么?”北煢燈挑眉,“我沒有性命之憂,反倒是能夠鎮(zhèn)壓住這里的靈脈之眼,避免那西方不知藏到哪里去的竊賊偷走靈氣——” 望著一百三十八的神情,北煢燈恍然大悟,“所以,你們是擔(dān)心,葉愫死了,我會走火入魔?” 他哈哈大笑,眼淚都要笑出來:“本座好得很。倒是現(xiàn)在阿爻站在最危險的地方?!?/br> “你們不是很在意阿爻嗎?那就快點去幫她啊。” “我老早就看你們修界聯(lián)盟這群道貌岸然的人不順眼了,”北煢燈輕蔑一笑,“你們依賴阿爻,教化阿爻,卻半點不珍惜她?!?/br> 哪里來得什么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這不過是這些人用來逃避責(zé)任的借口理由罷了。 隨后北煢燈垂首:“滾吧。” “我不會有事?!彼麉拹旱溃把逡彩切藿绲囊粏T,我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發(fā)展——不止是為了妖族,也是為了阿爻。” 一百三十八沉默地看著他,隨后道:“請您保重。” 北煢燈沒有答話。 望著一百三十八走出城池,這座城中,便又只剩下了北煢燈和葉愫。 北煢燈開口,露出個惡意的笑:“葉愫,你看這些人——阿爻真是錯付了?!?/br> 葉愫嘆口氣,回答:“好了,你也消消氣吧?!?/br> 她溫柔道:“阿爻那么聰明,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本以為她看不出來你在我身體里,”北煢燈新鮮道,“倒是沒想到,阿爻變聰明了?!?/br> 謝今爻聽見葉愫的嘆息的時候便猜到了。 在北煢燈的幻境里,為何會一直聽見除了北煢燈心聲之外的不同心聲? 那并非走火入魔而陷入的性格極端。那本來就是,一個身體里,住下了兩個靈魂。 北煢燈露出個笑:“都說過,有我在,怎么會讓你死呢?” 他聲音詭異地繾綣:“這樣也好——只要我不死,你便不會死?!蓖?,共同消弭。 他半垂下頭,足踝處已經(jīng)化為與土地相連的污泥。 狐貍帶著驕傲,對著夕陽瞇起狹長妖媚的眼睛。 “沒有人能夠算計我?!?/br> * 這座雪山極高,聽著風(fēng)聲呼嘯,二人已不知走了多遠(yuǎn)。見天幕漸黑,蘇不遮帶著謝今爻找了個巖洞鉆了進(jìn)去。 因為霜寒的緣故,謝今爻格外怕冷,蘇不遮給她揉了揉僵硬的手腳,隨后道:“在這里等著我,我去找些柴火?!?/br> 謝今爻頷首,黑暗之中,露出個信任的笑:“我等著你回來?!?/br> 蘇不遮見她笑,心頭便軟成一片,他低聲應(yīng)道:“好?!?/br> “記得不要出去,外頭風(fēng)雪大,冷得很,你受不住?!?/br> 他囑咐完這一句,便出了洞xue。 雪白淹沒在雪白之中,在夜色下閃過一道迅捷的影子。 謝今爻長途跋涉,如今到了休息的時候,便倚靠著巖壁,微微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她察覺到身上冷得如同結(jié)上一層霜,便睜開了眼睛。 只見月色如鉤下,流動的雪花蜂擁,黑暗洞口前站著一個人。 雪白的毛發(fā)在月夜上如同鎏輝鍍銀一般,一雙碧色眼瞳,冷淡地注視著她。他背負(fù)著一身月光,光影斑駁中站著,如同畫。 謝今爻迷迷糊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貓咪?你回來了?” 貓咪走路一如既往沒有聲音,他手中握著白骨長刀,靠近了她。 謝今爻并未有任何防備,也正是這一剎那,白骨長刀起,倏忽插向了她的胸口。 謝今爻一閃,白骨長刀擦過她的小臂,帶出一道長長血痕。她有些錯愕:“貓咪?” 借著月光,她更清楚地看見那完全一模一樣的眼睛,然而眼神卻十足陌生殘酷。 像是——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