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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人的離間計,我們也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br>席上再度陷入沉默。眾人都聽得出來,柳驚風(fēng)這話還是想保下馬束的。他身為柳家子弟,雖然不喜歡這個妹夫,但他與meimei的關(guān)系卻著實不錯。他不支持直接下黑手除掉馬束,而是先把馬束弄回江寧,到時候別的不說,柳家想留下馬束一條命總是有辦法的。不過一來看在柳家的面子上,二來盧清輝的質(zhì)疑也有道理,他們確實不能偏聽偏信探子們打聽回來的情報,而該先聽聽馬束的說辭再下定論。于是有人問道:“那我們該如何將他召回來?下旨征召,就怕他不肯應(yīng)召?!?/br>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直接下旨要求馬束回京,馬束是一定不會同意的,他不可能輕易撇下自己的軍隊。柳驚風(fēng)想了想,道:“我們?nèi)フ宜抑械男值芙o他寫信,就說他父親病重,騙他回來探望父親。只要他一離開軍隊,我們就找機會把他扣下,押回江寧!”想當(dāng)初放馬束走的時候是讓他領(lǐng)了皇命大大方方出去的,才過了短短半年時間,為了召回這位將軍,這些權(quán)貴們卻不得不采取行騙的手段,可見陳國朝廷已孱弱到了什么地步。然而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韓如山道:“那就依柳愛卿所言吧。倘若此計不成,我們再想其他辦法……”=====散席后,盧清輝上了馬車,往自己的府邸趕去。一路上,他都心事沉沉的。馬車在府邸門口停下,他從馬車上跳下來,正欲進(jìn)府休息,府上的管家湊上來道:“盧公,方才府上來了一位客人,說是盧公的故交,特來拜會盧公。他出手十分大方,送了不少禮,我一時拿不定主意,就請他到西廳暫且候著。”盧清輝微微一怔。他的故交?他忙問道:“那人叫什么名字?”管家道:“說是姓陸,單名一個甲字?!?/br>盧清輝呼吸一窒。他聽到故交的時候,就懷疑是朱瑙派人來找他了,再聽名字,果然如他所料!管家見盧清輝神色復(fù)雜,小心翼翼道:“盧公要去見他嗎?還是讓我把他打發(fā)走?”盧清輝深吸一口氣,調(diào)頭道:“我去見他?!?/br>……很快,盧清輝來到西廳外。他沖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忙將附近的仆從全部叫走了。等人都離開后,盧清輝才邁步向廳內(nèi)走去。廳內(nèi)有一個男人正坐著撥弄椅子的把手,他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盧清輝,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盧公!”他猛地站起來,快步上前,向盧清輝行了個參拜長官時的禮:“屬下參見盧公。”盧清輝忙伸手托住他的胳膊,搖頭道:“如今你我各事其主,如此……不妥?!?/br>陸甲忙道:“盧公當(dāng)年待我恩重如山,在我心中,盧公永遠(yuǎn)是我的長官!”盧清輝心情復(fù)雜,也不知該說什么。陸甲是從前盧清輝在成都府時的舊部,且是十分看重的心腹。想當(dāng)初朱瑙在閬州剛剛嶄露頭角時,盧清輝還曾派陸甲去閬州試圖打壓過朱瑙。后來袁基錄倒臺,盧清輝獨身一人離開了成都,就沒再與自己的昔日舊部有過聯(lián)絡(luò)了。朱瑙倒也大度,不計前嫌地任用了許多盧清輝的舊部,陸甲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再見陸甲,盧清輝心中不免十分感慨,雖明知道陸甲來此目的不純,絕不可能只是簡單地探望。但他還是與他敘起舊來。兩人聊了聊從前發(fā)生的事,又聊了會兒這些年各自的經(jīng)歷,又找回了幾分昔日的親近。最終還是盧清輝開門見山道:“你今日來此,是蜀帝派你來的么?”陸甲笑容一頓,老實承認(rèn)了:“是。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盧公?!?/br>盧清輝失笑。朱瑙把陸甲派來,這目的也太明顯了,他想裝不知道都難。他問道:“蜀帝有何打算呢?”陸甲卻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先小心翼翼地一面觀察著盧清輝的臉色一面道:“盧公當(dāng)年與陛下之間頗有些誤會。其實陛下他仁和寬厚,勤政愛民,早已深得民心……”沒等他說完,盧清輝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br>這下倒輪到陸甲愣住了。此番朱瑙派陸甲來做說客,陸甲心里其實頗為忐忑。他擔(dān)心的不是他與盧清輝之間的情義不夠深厚,讓盧清輝不愿聽他說話,而是他怕盧清輝的心里始終對朱瑙有成見。陸甲可比誰都清楚盧清輝當(dāng)初在成都時有多討厭朱瑙。在朱瑙還只是個閬州牧的時候,盧清輝就想盡辦法打壓他,結(jié)果非但沒壓下去,還讓朱瑙青云直上坐上了成都尹,反把他這成都府少尹給趕走了!他要是盧清輝,他跟朱瑙之間算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后來朱瑙還順風(fēng)順?biāo)禺?dāng)上了皇帝,這不是要活活把人氣死嗎?可現(xiàn)在看盧清輝的態(tài)度,竟然絲毫不見惱火,還挺心平氣和的……陸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摸了摸頭,訕笑起來。盧清輝皺眉不解道:“你笑什么?”“沒、沒什么……”陸甲其實想說盧清輝比當(dāng)年在成都時成熟了不少。當(dāng)年盧清輝人并不壞,只是氣性太大,性子太倔,為此得罪了不少人,導(dǎo)致他即使他貴為少尹也吃了很多虧。不過這不算什么好話,因此陸甲也就不說了。實則陸甲不知,在盧清輝還沒有離開成都的時候,當(dāng)他看見朱瑙處斬了袁基錄時,他對朱瑙的看法就已然有些變化了。只是當(dāng)年一來他拉不下臉面,二來蜀地大亂,朱瑙篡權(quán)上位,并未得到朝廷的認(rèn)可,他也無法與朱瑙為伍,這才離開了成都。而這么多年天下風(fēng)起云涌,盧清輝都看在眼里。朱瑙為人如何,能耐如何,名聲如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倘若天下只有一個朱瑙,他或許還沒有那么深的感慨。可他身在江南,眼看著陳國的皇帝是什么模樣,隔壁的梁國又是什么人在掌權(quán),他縱使想虧心地說一句朱瑙算不上明君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便是如此了。不過即便如此,盧清輝的心里也很糾結(jié)。他愿意看到朱瑙統(tǒng)一天下恢復(fù)朝綱,但陳國的權(quán)貴們顯然不可能乖乖配合。而他身為江南人,也不愿做吃里扒外的事,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故土陷入戰(zhàn)火。所以直到如今,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