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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沉在線閱讀 - 第四十六章 這次不騙你

第四十六章 這次不騙你

    江屹川為了給飛沉煉藥,耗費(fèi)了近半修為,公儀斐便把煉制燈油的事接了過去。因此飛沉在客棧養(yǎng)傷的時間,江屹川得以有空照顧他。

    飛沉很疲憊,回來那天雖然躺在床上還一直琢磨江屹川說的話,但腦子還是漸漸變得沉重,最終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臉上有微涼的觸感。他的皮膚因?yàn)槎菊蔚膫Χl(fā)紅發(fā)燙,接觸到?jīng)鰶龅臇|西頓時覺得十分舒服。于是他把臉下意識蹭了過去。

    “起來吃飯了?!?/br>
    是他那個滿口謊話,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主人江屹川。

    但他覺得眼皮很沉,完全不想睜開。腦子也遲鈍得轉(zhuǎn)都轉(zhuǎn)不動。

    江屹川叫第二遍的時候,他昏昏沉沉地“嗯”了一聲,卻仍然沒有睜眼的意思。他睡夢中感覺喉嚨疼得厲害,那聲“嗯”嘶啞得音都發(fā)不全。

    臉頰上的涼意不多久就消失了,也沒有人再叫他。

    等他完全清醒過來時,屋子里已經(jīng)一片黑暗。他睜開眼呆呆看著模糊不清的床頂。過了一會兒,他翻了個身,沒有感覺到猜測中的鎖鏈。他不太相信地動了動手腳,又摸了摸脖子,才確信他沒有被束縛著。

    “醒了?”

    江屹川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很快,桌上的油燈被點(diǎn)亮。他撐著身體坐起來,警覺地看著江屹川。

    所有一切仿佛都回到原點(diǎn)。

    他面對江屹川只有害怕、謹(jǐn)慎和不信任。

    “肚子餓不餓?”江屹川站在床榻旁問他。

    他想回答,卻發(fā)現(xiàn)聲音已經(jīng)發(fā)不出來了,喉嚨里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不知道是腫了還是長水泡了,連吞口水都困難。他只好用搖頭來表達(dá)。

    他實(shí)在沒有食欲,胃里火燒火燎,還時不時有嘔吐的感覺。

    江屹川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還是吃一點(diǎn)吧?”

    飛沉遲疑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力給你留了飯,放在蒸籠里暖著。你想下去吃還是在房里吃?”

    飛沉茫然看著他。如果給他一個命令,他會照做??墒墙o他兩個選項,他就會不知道該怎么選。他下意識考慮的不是他喜歡哪個選項,而是他選哪個比較合主人心意。

    看到他猶豫不決,江屹川便替他決定:“拿上來在房里吃好不好?”

    不用選擇了。

    飛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江屹川讓他穿衣服,自己起身走出去。

    過了一會兒,大力、胡建和阿擎先進(jìn)來把飛沉之前泡澡的木桶和藥水都弄出去。隨后江屹川拿托盤裝了飯菜,放在床旁邊靠墻的方桌上,讓飛沉坐在床上吃。

    他吃得很慢,咽每一口都像吞下刀子,割得喉嚨劇痛難當(dāng)。江屹川一直在旁邊看著,發(fā)覺不對勁,按住他手腕問他:“喉嚨很難受?”

    他點(diǎn)頭。

    江屹川忍不住想問他為何不說。但看他有點(diǎn)無措的樣子,深呼吸幾口,把語調(diào)放平,說道:“那別吃了,我叫大力做點(diǎn)面糊?!?/br>
    他從飛沉手里拿走筷子,又把飯菜都收了。

    他出去之后過了好一會兒,重新端了碗面糊進(jìn)來。飛沉用勺子慢慢把面糊喝掉。

    江屹川說是沒打算放他走,但也沒鎖著他,也沒有讓他再吃壓抑魔息的藥。只是飛沉知道自己在江屹川面前,就算魔息不受限,也幾乎等于沒有反抗的能力。加上他中了毒,確實(shí)也很虛弱難受,連著幾天都沒怎么離開過房間。

    他連著泡了六七日藥水,同時每天喝一碗湯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身上的不適慢慢消了,嗓子也能發(fā)出聲音了,只是還稍微有些沙啞。

    這些天里,除了客棧的妖怪搬動泡藥水澡的木盆,也沒什么人打擾他。飯食則都是江屹川拿過來,等他吃完后,再把餐具收拾好拿走。

    他有時候會想,江屹川為什么不放他走,卻又好吃好喝養(yǎng)著他。他不相信江屹川純粹是要幫他治療。他猜想或許是守魂木不夠,將來還需要他再去砍。

    第七日的晚飯依舊是江屹川拿來的。他吃飯的時候,江屹川也依舊坐在一邊看著。但這一天江屹川沒有如平常一樣沉默。

    “我以前有個妻子?!彼蝗挥靡环N很輕緩的語調(diào)娓娓說道,“我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后來她被一個妖擊散了三魂六魄,不能轉(zhuǎn)生。”

    飛沉吃著飯,雖然聽著江屹川說話,但沒什么反應(yīng)。

    “我聽說聚魂燈可以收集潰散的魂魄。于是我才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守魂木,要用守魂木煉制燈油,點(diǎn)燃聚魂燈,找回她的魂魄?!?/br>
    “不管怎么說,你幫我拿到了憑我自己不可能拿得到的守魂木,我很感激你。讓你因此被毒瘴傷到,是我對你不住。”

    江屹川很少會對飛沉說這么多話。飛沉沉默了一下,回應(yīng)他:“替主人做事,是飛沉的本份。飛沉該多謝主人,讓飛沉活下來?!?/br>
    “不用為了這個道謝。我終究是拿你的命去冒險了?!?/br>
    “飛沉的命是主人的。飛沉不該妄圖逃走?!?/br>
    很小心很恭謹(jǐn)?shù)幕卮稹?/br>
    一個無可挑剔的認(rèn)命的,順從的奴隸。

    江屹川默了默,問:“以后你想去哪里蓋你的小木屋?”

    飛沉低下頭:“飛沉不敢妄想,飛沉?xí)煤盟藕蛑魅?。?/br>
    屋子里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江屹川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飛沉明顯不愿意再和他說自己的想法。

    “吃飯吧?!卑肷魏螅砂桶偷卣f。

    飛沉這才繼續(xù)吃飯。

    翌日早上,江屹川讓飛沉到樓下去吃早飯。飛沉聽話地去了。

    吃完早飯,他不知道自己該在哪里待著。脖子上也沒有鏈子,無需像從前一樣請求江屹川或葵玖把他鎖起來。他就只好還在桌旁坐著。

    紅曲在柜臺里對他招手,叫他過去。他也一樣聽話地走過去。

    紅曲從柜臺下面拿出兩套衣服,遞給他。

    “你主人給你買的衣服灰撲撲的,穿我買的這些?!?/br>
    那兩套衣服雖然疊得整整齊齊,但依然能看出來緞面夾棉,云紋滾邊,十分華美。

    紅曲道:“你生得這樣俊秀,就該穿得好看些。”

    江屹川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他生得俊秀,才更不該穿得太華麗。”

    紅曲嘖了一聲:“小江,你嫉妒飛沉生得比你好看?!?/br>
    江屹川手上拿了兩個包袱,笑著走過來。

    “他沒有自保的能力,太過引人注目只會招致災(zāi)禍?!?/br>
    紅曲若有所思:“說得也有道理。”

    葵玖從房梁上跳到柜臺上,咬著飛沉袖子拽了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你真的要走嗎?你要是留下來,我可以教你下棋。玩的時候想悔棋也可以悔棋?!?/br>
    走?

    飛沉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江屹川走過來,把手里兩個包袱都放在柜臺上。

    “昨天我就想和你說了,但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說了恐怕反而讓你左思右想,睡得不好?!?/br>
    他先把一個包袱推給飛沉:“這里面是幾套衣服鞋襪,薄的厚的都有。不像紅曲姐買的那么好看,不過我也建議你穿得普通一些,不要引人注目?!?/br>
    飛沉愣愣地接過來。

    江屹川又把另一個小一點(diǎn)的包袱打開,里邊都是一個一個的小布袋。他拿起一個,拉開抽繩,把里邊一個干荷葉包拿出來,在飛沉面前打開。

    “這是桃脯。你不是喜歡吃桃子嗎?這個季節(jié)買不到,但是有桃子果rou做的果脯。”他說著把果脯包好,原樣放回小布袋,“其他小袋子里也都是些吃食,你帶著慢慢吃。”

    他又遞過去一個水囊:“水也帶著?!?/br>
    然后是一個像腰帶似的隱蔽的長袋子。他把袋子翻開給飛沉看:“這些是銀票,你要用錢的時候,拿出一張,到城鎮(zhèn)里找錢莊,跟他們說要兌換銀子,他們就會根據(jù)銀票面額換給你銀子?!?/br>
    他把這個長袋子整理好,當(dāng)做腰帶一樣給飛沉系在腰上,又遞過去一個皮制的小袋子,給他掛在腰上,說:“這里邊是一些碎銀子和銅錢。”接著又把自己腰上掛的匕首取下來,也系到飛沉腰帶上,“這個你拿著,不管是防身還是什么,總能用上?!?/br>
    飛沉呆呆地一一聽著。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您……您要放我走?”

    “嗯。你的毒清得差不多了,藥也吃完了。對了,這個瓷瓶里是你心心念念的解藥?!苯俅ò岩粋€白色小瓷瓶也塞進(jìn)裝了食物的包袱里,“我再說一次,你進(jìn)毒瘴之前,我給你吃的不是毒藥,是讓你能在毒瘴里活下來的藥。你那個瓶子里放的是你吃過一次的所謂解藥。你要是信我,不吃也行,要是不信,你就吃吧。”

    紅曲塞過來一本話本:“無聊的時候拿來看看啊,這本是我最喜歡的?!?/br>
    葵玖白她一眼:“他拿這么多東西怪沉的,別給他這種沒用的東西。”

    紅曲想想覺得有道理,把話本拿了回來,從柜臺下面拿出頂皮毛帽子,戴到飛沉頭上。帽子四周一圈蓬松絨毛,直遮到眉眼附近。

    “這個得戴著,遮一遮你的眼睛?!?/br>
    江屹川幫他把東西整理好,將兩個包袱給他背上,最后給他系裹上一件厚厚的,滾著毛邊的大氅,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放你走了。這次不騙你,你自由了?!?/br>
    飛沉環(huán)視一圈,客棧的人都默默看著他。他還是有點(diǎn)發(fā)懵,但肩上確確實(shí)實(shí)背著兩個包袱,而客棧的大門就敞開在不遠(yuǎn)處。

    他往外走了兩小步,又回頭看。沒有人阻攔他。

    他又繼續(xù)走,走到門口旁邊再回頭看,還是沒有人阻止他。

    他做夢一樣邁出客棧的門檻,穿過前院,走出院子大門。他心潮翻涌,完全沒有真實(shí)感,以至于他甚至忘了叩謝那個真的放他自由的主人。

    站在大門外,他又回頭看了一次,沒有人跟出來。

    他沿著客棧外邊那條路往外走。他的心跳很快,腳步也隨著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他第四次回頭時,客棧已經(jīng)隱沒在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