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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碰了碰男人的下頜。認真地想了想,紀輕冉小聲地說道。“就算你欺負我,我也還是會喜歡你的,”擔心顧承執(zhí)會改口反悔,紀輕冉忍不住小聲補充道,“但如果你能少欺負我一點點話,我會更喜歡你的”紀輕冉猶有未盡之意地頓了頓,他剛想和顧承執(zhí)好好討論一下這個欺負的范圍,下一刻他的話音就被男人急切而冰冷的吻用力地堵在了喉嚨。顧承執(zhí)睜開眼,男人的瞳眸凝縮成一點,幾乎恨不得將懷的人揉進自己每一寸的血rou之。望著自己懷羞怯地閉上眼,纖長的睫羽不安地微微顫抖著的小食物,顧承執(zhí)覺得胸口發(fā)脹的感覺仿佛要將他人生一切失去的情感的空白全都填補了回來。怎么會有人連一根頭發(fā)絲,連一個眼神都帶著要使他溺斃在其的香甜而柔軟氣息?哪怕少年不說不動,顧承執(zhí)都要感覺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快要被引誘得瀕臨極限了,更何況這種無異于邀請他撕開封裝,盡情品嘗里面的香甜柔軟的話語。顧承執(zhí)第一次發(fā)自內心地慶幸,他和紀輕冉的初遇不是在他生前的病弱時間里一一因為他現(xiàn)在就已經心如擂鼓,身體不受控制得仿佛要發(fā)病了。如果在生前遇到這個人的話,他變成陰靈的時間,大概會比現(xiàn)在還要提前更多吧。比起緩解他身體空洞的一味藥,他的小食物更像是讓他戒不掉的毒。足以見血封喉。死死保衛(wèi)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望著自己身旁的小籃子,紀輕冉莫名生出一種仿佛被那盲眼男孩注視的羞恥感。好不容易從顧承執(zhí)這個吻里掙脫出了一絲喘息的空間,紀輕冉極有求生欲地說道。“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我們快點走吧,我肚子餓了,等一下還要吃飯呢?!?/br>感覺到自家小食物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眼神,顧承執(zhí)勉強咽回喉的那一句他也餓了的話語。只有喂飽自己的小食物,才能讓小食物喂飽他自己。顧承執(zhí)腦勉強回籠了幾分理智,勉強放開了抱住自家小食物的。接下來的一路,紀輕冉遠遠走在顧承執(zhí)身旁,他死活都不肯再讓顧承執(zhí)抱著了。然而就算身側保持著半米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顧承執(zhí)轉頭往向他的瞳眸里,有一種仿佛被餓了很久的狼—樣泛著冰冷幽綠的光芒。順著長長的走廊走了很久,走廊盡頭,男人按下了通往地下的電梯,這一次紀輕冉驚奇地發(fā)現(xiàn),顧承執(zhí)帶他走去的竟然是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而走出了漫長的地道,紀輕冉微微晃神間發(fā)現(xiàn),這一處地方似乎已經不在顧宅之。然而行走在樹叢高聳,小道無數(shù)的密林,紀輕冉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這處密林,他似乎來過。吃自己的醋想到了那份熟悉感到底出自何處,紀輕冉不由微頓下腳步。在他這一世重生回來的第一個夢,他夢到了他不知道第幾次逃跑,被顧承執(zhí)追上然后狠狠抓起來懲罰的情景。那時候他被帶來的密林,和現(xiàn)在顧承執(zhí)所帶他來到的地方是如此地相似。而感覺到自己身旁的小食物頓下了腳步,顧承執(zhí)以為是紀輕冉走得累了,男人跟著停下了腳步,轉身向身后人伸出了。“要我抱你,還是背你?”熟悉的場景,他面前站著熟悉的顧承執(zhí)。只是這一次,顧承執(zhí)眼里沒有了讓他懼怕的冷漠空洞和暴戾無情的神色,紀輕冉緊繃起來的身體一點點放松了下來,到了這時,他才格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和顧承執(zhí)之間不再是上輩子一樣水火不相容的關系。重生之后的他,終于能不讓顧承執(zhí)不再朝著上輩子那條無情而孤獨的道路繼續(xù)走下去。而這一次,顧承執(zhí)的身邊有他。紀輕冉加快著腳步,他朝顧承執(zhí)飛奔而去,一頭撲進了男人的懷里,忍不住笑出聲來。“要抱。”雖然不知道自家小食物的情緒為什么陡然高漲起來,然而感覺到少年溫熱的體溫和氣息透過衣物,一寸寸滲進他的血rou之,顧承執(zhí)就感覺到一種病態(tài)的喜悅和奇異的滿足。這時候的紀輕冉別說是想要抱了,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顧承執(zhí)也覺得他會色令智昏地一口應下。小心地抱起懷的人,顧承執(zhí)走得又快又穩(wěn),一個已經控制不住的念頭在他心滋長開來。直到望見了那石白的階梯,顧承執(zhí)的腳步才微微頓下。“我下來自己走吧?!?/br>紀輕冉抱著自己的小籃子,不好意思地開了口。顧承執(zhí)難得地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順從地將懷人放下之后,男人將伸過來,不容置疑地拿走了紀輕冉抓著的籃子。“我?guī)湍隳冒?。?/br>雖然有心想說這籃子一點也不重,可是在顧承執(zhí)不容置喙的語氣,紀輕冉只能乖乖地哦了一聲,順從地將里的籃子遞給了顧承執(zhí)。月色格外明亮地照映著石階,顧承執(zhí)右牽著他最重要的少年,左緊握的兩個東西銀芒微微閃動著,無聲地落在了他提著的籃子里。紀輕冉絲毫未覺,而等到他上了好幾重臺階后,紀輕冉才終于看懂了顧承執(zhí)帶他來到的是什么地方。—處私人修筑的陵園。上輩子的他逃跑未遂,被顧承執(zhí)抓住后帶來的就是這座陵園里,紀輕冉依稀感覺到了顧承執(zhí)要帶他來看的到底是什么,他安靜地被顧承執(zhí)牽著,卻感覺自己緊張得好像握著的都有點出汗了。“冉冉,知道我?guī)銇砜吹氖钦l嗎?”顧承執(zhí)轉頭,男人深邃沉黑的目光靜靜地停留在紀輕冉的身上。如果這一刻紀輕冉表現(xiàn)出了哪怕一絲一毫的恐懼,顧承執(zhí)覺得今天的行程再往后推遲幾天也不是不能考慮。因為不知從哪一刻開始,他已經不想只顧自己的意愿,而一味勉強自己的小食物了。他希望能等到這個口口聲聲說著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少年,真正毫無芥蒂地愛上他的這一天。他看得分明,他的小食物,比起愛意,對他更多地是依賴和信任,那一點夾雜在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