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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后養(yǎng)了失明男主當(dāng)外室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2

分卷閱讀112

    喘兩口氣都成了奢望。

    心中暗恨不已,她咬緊牙關(guān),雙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掙動,使了吃奶的力氣要把他從身上抵下去。

    片刻后,他忽然放過了她的唇,呼吸聲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

    鄭姒得了這個機會,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借著這口氣,想一鼓作氣的將他掀下床。

    他使了些力氣,將她不安分的雙腿壓在身下,俯身湊近她。

    “別亂動?!彼:统恋穆曇粼谒享懫?。

    灼熱的呼吸噴在鄭姒敏感的耳垂上,在一片身不由己的黑暗中,這熱意激得她戰(zhàn)栗不已。

    鄭姒壓下淚意咬緊牙,心想,你不讓我亂動我就不亂動?

    她更劇烈的掙扎起來。

    他的呼吸聲更沉了,心中生出些惱意,湊上去懲戒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鄭姒察覺到什么,身子陡然一僵,木著臉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心中羞憤難當(dāng)。這一刻,她愈發(fā)明白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么,與此同時,她的頭腦忽然冷靜下來了。

    她好似認(rèn)命了一般不再掙扎了,不聲不響的躺在那里,無聲無息的流淚。

    和變態(tài)不能來硬的,先順著他,示弱迷惑他,然后再找機會反殺他才是正解。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可是在喘息的時候,喉間還是溢出破碎的□□。

    聽上去可憐極了。

    容珩的掌心一片濕意。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他能想象出她那副惹人心疼的樣子。他翻動了一下身子,側(cè)躺在她身旁,松開鉗住她手腕的手,也不再蒙她的眼睛。

    他一手環(huán)過她的頭,一手?jǐn)堊∷难?,用這個明明白白寫著占有的姿勢將她半抱在懷中。

    聲音被壓得很低,顯得低沉又模糊,他用一種近乎冷漠的語調(diào)在她耳邊說:“哭什么,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

    “夫人……難不成不愿意與我洞房?”他含著惡意在她耳邊戲謔地說。

    鄭姒當(dāng)然不愿意。

    她的淚已經(jīng)止了,一動不動的躺在他身邊,收拾了自己一片狼藉的心情之后,她深吸一口氣,翻了個身,面向他。

    “如果你不顧我的意愿,繼續(xù)像方才那樣對我的話,往后,我就再也不愿意了?!编嶆?xì)聲細(xì)氣的與他講道理,好似真的將他當(dāng)做自己未來的夫婿。

    容珩眼眸微動,因她這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沉默良久,唇角慢慢不懷好意的揚起來,在心中有些惡毒的想,如今你落在我的手中,我想怎么對你就怎么對你,你就算不愿意,又怎么樣?

    你這一輩子都跑不了,也反抗不了。

    我不會再給你拒絕我的權(quán)力和機會。

    往后不管我對你做什么,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愿意還是不愿意,能做的,不過是好好的承受罷了。

    他在黑暗中任心中的惡念瘋長。

    “夫君…我方才好害怕……”鄭姒忽然湊近了一些,在他枕邊用含著怯意的聲音溫柔小意的說。

    容珩耳根子一軟,方才構(gòu)筑起來的信念霎時間變得岌岌可危。

    “我都要喘不過來氣了,還以為會死在你的懷里?!编嶆ξ恼f著,用自己沾滿藥粉的右手蓋上他的口鼻,輕聲說,“就像這樣?!?/br>
    她沒怎么用力。

    容珩起初有些疑惑,可是數(shù)息之后,他喉間浮起干澀之感,頭腦陡然間變得昏沉。

    心頭浮起不祥的預(yù)感,他立刻伸手去拽鄭姒,卻只碰到一縷她倏爾遠(yuǎn)去的發(fā)絲。

    又是這樣的手段。

    讓他想起近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恨意涌上他的心頭,他死死地盯著那抹在黑暗中遠(yuǎn)去的倩影,在意識被拖拽入深淵之前,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你若是敢跑,我就殺了你?!?/br>
    鄭姒停頓了一下。

    他盯著那抹停下來的黑影,幾度掙扎之后,身不由已的的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鄭姒站在那里,停了好一會兒。

    起初她在想,這個人的聲音確實熟悉。不過數(shù)息之后,她立刻將這個念頭趕出了腦海。

    他不在意她這件事在她心中早已有了定論,她絕不會再像個傻子一樣自作多情了。

    而后她又考慮了一會兒,暗道,既然被他那樣威脅了,那她要不要先下手為強,趁著他不省人事將他送上西天,就此杜絕后患?

    她帶著劇毒的蠱蟲,只要將薄薄的繭殼放入人溫?zé)岬目谥?,它就能蘇醒,深入人的身體,食盡人的精血,讓宿主在七日內(nèi)氣絕身亡。

    這個姓王的本就是個病癆鬼,沉疴突然發(fā)作,將他的身體拖垮也并不稀奇,估計沒有人會懷疑他遭了別人的毒手。

    也就是說,她可以承擔(dān)很小的風(fēng)險,用很簡單的手段,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置于死地。

    他方才那么對她,著實可惡極了。而且他也確實曾不擇手段的害死過許多姑娘,這樣的人,早早的死去,人間豈不是就又少了一個敗類?

    而若他活著,她就要蒙受不可知的危險。

    鄭姒已經(jīng)不是兩年前那個沒經(jīng)歷過世事的小姑娘了,獨自行走這么久,一籮筐的教訓(xùn)讓她深刻地明白,對這種錙銖必報、樂于成為敗類的人手下留情,到頭來只會害了她自己。

    她的眼神幾變,最終沉默著點亮了一根紅燭。

    幽幽的燭火映照在她漆黑的眼眸中,鄭姒看向漆黑的床幃,秉燭慢慢朝那里走過去。

    燭光將內(nèi)室照亮了,鄭姒將手探入衣袖,摸出一個薄薄的繭殼,湊近床榻

    晃動的暖光照亮床幃間沉睡的人,他罕見的穿著一身似血的紅衣,烏發(fā)在大紅喜被上鋪開,原本就讓人心窒的容顏在這樣強烈的映襯下,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她看到一張熟悉無比,卻又好久好久,不曾見過的臉。

    紅燭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栽倒在那里寂寞的燃著,蠟淚在她的腳邊聚成一小灘。

    鄭姒一無所覺,直到腳邊突然感受到被火舌舔舐的灼痛之感,她才恍然間回神。

    跺了跺腳踩滅地上燒起來的火焰,她垂著頭小聲嘟囔:“這次可不能再死于火場了?!?/br>
    她抬眸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出現(xiàn)了又怎么樣?

    她不該與他有瓜葛,也不想再與他有瓜葛了。

    ……

    月色朦朧。

    城東的樹林森暗幽冷。

    春天的草叢中已經(jīng)有了隱約的蟲鳴,時不時地還會響起一陣詭異的窸窣聲,圍繞在鄭姒身旁,讓她腦海中忍不住浮起那些恐怖的怪談,一時間覺得周圍都是影影幢幢的鬼影。

    她走在小樹林中,有些后悔自己選了這么一個荒僻的地方。

    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天了,但是晚上還是很冷,穿著一身單薄嫁衣的她呵出一口白氣,暖了暖冰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