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書迷正在閱讀:別鬧,會被拍到、不可名狀的城鎮(zhèn)、隨手撿來的小嬌妻、我娘叫我做丫鬟之后、異世養(yǎng)崽記、深海巴別塔、星際之種田拯救世界、反派師侄對我過分寵愛、史前生存實錄、穿進狗血小說后我開掛了
卻發(fā)現(xiàn)柜子里除了正常衣物外,還有兩件病號服。 閆圳也看到了,順嘴說道:“把病號服拿出來吧,我換上,穿那個舒服?!?/br> 安拙回神:“哦,”她拿出一套問閆圳:“需要我?guī)兔???/br> 閆圳忙說:“不用,我做慣了的。” 安拙聞言問他:“沒有人幫你打理這些嗎?” 閆圳自然道:“開始是有的,但總要學(xué)著自己做的,不能真當(dāng)個廢人啊?!?/br> 安拙心里又不舒服起來,閆圳拿過她手中的病號服,一個人去了衛(wèi)生間。 他進去了很久,安拙覺得比在檢查室呆的時間都長,實在是不放心,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喊他:“閆圳,你好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衛(wèi)生間可能是為了腿腳不方便的人好進出,設(shè)計的是推拉門,安拙拉開一點門縫,又問了一遍,就聽閆圳狼狽的聲音傳出:“馬上就好。” 安拙聽出不對勁,直接拉門進去,她看到閆圳正跟那條褲子較勁呢。他身上滿是挫敗感,臉上的表情似在跟誰賭氣。安拙馬上走過去,按住了他躁狂的手,溫和地說:“我來,讓我?guī)湍?。?/br> 閆圳不肯看她,就那么一直低著頭,卻沒再賭氣,任由她幫忙把衣服穿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閆圳的情緒就開始低落,是安拙從來不曾見過的模樣。 安拙不知該怎么勸他,刀子沒捅自己身上,說什么理解都是徒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在沙發(fā)里。 不知過了多久,閆圳開口:“水涼了,我再給你倒一杯吧。”安拙起身:“我自己來?!?/br> 安拙倒了水喝了后,閆圳看向她,安拙偏了偏頭,她真是看不得閆圳現(xiàn)在的眼神,像個要被拋棄的小狗的眼神。 “你,是要走了嗎?”閆圳欲言又止,安拙接話道:“嗯,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閆圳:“明天我要遵醫(yī)囑做些練習(xí),”沒等他說完,安拙道:“我明天過來幫你弄?!?/br> 閆圳笑了,一直把她送到了門口,安拙回頭,發(fā)現(xiàn)他還在那里,穿著碩大的病號服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上,莫名凄慘。安拙心臟淌過酸水,克制住不舒服的感覺,轉(zhuǎn)頭離開了。 閆圳直到安拙徹底消失在眼前,他才回屋。一個人無法穿衣服,失落地坐在窗前,對未來的不確定,剛才在安拙面前的種種都是他以前經(jīng)歷過的,當(dāng)時的情況比現(xiàn)在他做出來的還慘,但都被他克服了,一步一步艱辛的走了過來。 閆圳的可憐是裝的沒錯,這些他可以演給她看,卻不能真的讓她陪自己經(jīng)歷,經(jīng)歷那些至暗時刻。那些不堪的過往,他一個人走過來就好,在他真正克服了這些,走出來后,明確自己可以恢復(fù)不會一蹶不振后,他才會把這些給她看。他,不打無把握之仗。 閆圳跟安拙說曾放棄過她也是真的,那時他不知道自己會恢復(fù)到什么程度,并不能確信是否還有資格站在安拙身后,所以,他讓人瞞住了他受傷的消息,不再聯(lián)系她。 可他心中還是存著希望的,在他恢復(fù)到可以靠著假肢正常行走,身體各項基能也接近出事之前的水平后,他就改變了主意。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后一步,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在他適應(yīng)了更先進的新型假肢,要去找她前,卻出了變故。 而這個變故讓閆圳看到了安拙對他并非完全無情,這更堅定了他的信念。 閆圳在經(jīng)歷了生死后,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感情,他愛安拙,什么時候開始的以及為什么他根本不想去想,愛了就是愛了。 閆圳從來沒有這么渴望過一個人,想看到她,摸到她,聽到她的聲音,跟她看遍世間所有,感受美好與遺憾,幸福與痛苦,永遠(yuǎn)在一起共度一生。 以前對不起她的種種,皆因自己對情感的遲鈍與不正視,以后余生,他會用全部的時間來彌補她,只要她肯給自己機會,他將不遺余力地為她創(chuàng)造幸福的生活。愛她護她,讓安拙幸福快樂是閆圳的畢生追求。 從這天開始,安拙每天都會來康復(fù)中心,幫助閆圳做上肢的力量訓(xùn)練,安拙那剛請的一個月假全都用在了這里。 一開始,她還會回去,轉(zhuǎn)天再來,后來閆圳在旁邊給她安排了房間,不用她天天跑了。這里確實離市區(qū)有些遠(yuǎn),安拙沒有推托住了下來。 天□□夕相處,閆圳的每一滴汗水都有安拙的見證,從醫(yī)生護工口里,她知道閆圳現(xiàn)在的辛苦跟剛開始做復(fù)健時根本沒法比,那時要比現(xiàn)在辛苦百倍。而此時做復(fù)健的閆圳的樣子,以安拙的心腸,她都受不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在安拙心里過得好長,不過好在,閆圳習(xí)慣了使用新型假肢,熟練過后,發(fā)現(xiàn)辛苦沒有白費的,高科技產(chǎn)品真是人類之光,他走起路來,根本看不出腿有殘疾。 他笑著跟安拙說,覺得自己又能打拳了,安拙也笑,笑得酸楚,她知道即使閆圳走路如常,他也永遠(yuǎn)告別了拳臺。 醫(yī)生說,最多再有兩個月,閆圳就可以徹底離開這里,回歸正常生活。這日,安拙如常陪閆圳做后期的訓(xùn)練,結(jié)束時,安拙對他說:“明天一早我要離開了,以后也不能天天過來了,公司等著我回去?!?/br> 閆圳一愣,表情悻悻:“啊,你忙你的,已經(jīng)耽誤你很多時間了?!弊焐虾艽蠓剑@天晚上,他拉著安拙說了很多話,談以前、現(xiàn)在、未來,談生活、事業(yè)、感情,像是要把一輩子的話說盡。 安拙告訴他自己要睡了,明天還要盡早趕回去,閆圳這才醒悟道:“那你趕快去睡吧,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以后能跟你手機聊天嗎?” 安拙站起來:“可以啊,你也早點睡?!?/br> 走到門口,安拙回頭:“閆圳,期待著與你在外面的相見,加油?!?/br> 閆圳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他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這是從他受傷以來,不,從安拙要離開他以來,他笑得最開心最真摯的一次。 安拙回到公司,全體員工松了一口氣,老板可算是回來了,更令人可喜的是,安總的精神面貌不錯,大家一直提著的忐忑的心終于放下了。 離開了兩個月,工作難免有堆積,安拙從上班第一天開始,就忙碌了起來,根本無法兌現(xiàn)去看閆圳的承諾。 而閆圳也不提讓她來,只是每天都會跟她用手機聊一會,匯報自己的進展,安拙也會跟他分享工作中的樂事或煩心事。 那陽再見到閆圳是在公司更上一層樓,得到新的投資,見投資人時。當(dāng)時他看到安拙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早就知道投資人是閆圳了。 他從王璐那里知道了閆圳的情況,可眼前的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意氣風(fēng)發(fā),一點都看不出來他身上曾遭遇了什么,當(dāng)真是打不死的強者。 而他看安拙的眼神真的是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