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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這一批小貓崽長大,胤礽貓就對后宮的情況那是了如指掌:畢竟庶妃們私下商量事情或是查看密信的時候會避著人,卻不會避著貼身養(yǎng)大的小貓們。胤礽貓忙忙碌碌,康熙也沒有空暇時間。康熙五年開年沒多久,鰲拜便在索尼的旁觀中,遏必隆的慫恿下在朝堂之上對蘇克薩哈連續(xù)幾番攻擊。康熙樂見其成,在朝堂上鋒芒俱收,一副任由擺布,無心朝政的模樣。等到下朝后更是將奏折往東暖閣里一丟,三天兩頭與一群小宮妃吟詩作畫,全然一副被國事折騰得煩不勝煩的模樣。太皇太后和皇后那是輪番兒上前勸說,可別提是讓康熙改過自新,反倒是越發(fā)肆意妄為。皇帝如此,朝上爭得越發(fā)如火如荼,身為旁觀者的胤礽貓將這些刀光劍影一一納入眼中,瞧著宗室公爵文武百官互相攻訐的場景,再偷偷看看康熙掩藏在眼眸深處的冷意,胤礽貓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群沙雕,這朝上真是一群沙雕!其中最大的沙雕,就是這個自認(rèn)為聰明絕頂,卻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蘇克薩哈!不過赫舍里索尼再是借著年老不管事,也架不住后宮赫舍里皇后的存在,朝堂上的爭執(zhí)到最后還是將赫舍里氏席卷入內(nèi),因各種發(fā)難被降職貶斥的也不在少數(shù)。幸虧皇后生父噶布喇是個老實(shí)溫吞的秉性,被人翻來覆去扒拉一遍也找不出什么錯處,最后只能借著無用昏庸等字眼告他一個不作為。嗯,這奏折當(dāng)然被康熙毫不猶豫丟了回去。還有人琢磨想要從御前侍衛(wèi)的索額圖下手,不過索尼可不是好惹的,閉上眼的獅子又不是死了,這睜開眼的威勢還是嚇得人屁滾尿流。就這樣,在后宮的赫舍里皇后也是憂心忡忡,冬日好不容易長回來的二兩rou又消失了。瞧著赫舍里皇后的擔(dān)憂模樣,胤礽貓心里也不好受,他仔細(xì)盤算思考著蘇克薩哈和鰲拜的斗爭延綿數(shù)年才宣告終結(jié),而赫舍里氏恰好躲過這一劫。原因是……?他尚未想出個答案,一邊沉思著一邊任由著康熙為他換了一件黃馬褂穿上。現(xiàn)在天氣逐漸變暖,之前那些什么有兔耳朵的、有尾巴的,有黃色黑條紋的各色毛絨絨衣服已經(jīng)被收了起來,不過康熙對這個頗有興趣,和赫舍里皇后琢磨一番后還讓針線房整了幾套春秋裝,其中這一套小黃馬褂便是前兩天才新做出來的。親自給胤礽貓穿上,左右擺弄了好一會康熙才滿意的將他抱起來:“索額圖,你覺得這件衣服如何?”……索額圖?索尼!胤礽貓猛地屏住呼吸,隨后四腳亂蹬的同時還喵嗚喵嗚叫著,索額圖原先伸出雙手想要接過胤礽貓,此刻免不了停住手僵立在原地。好半響才訕訕然收回雙手,他在康熙迷惑的目光傻笑著:“奴才當(dāng)年在家中不小心得罪過御貓,只怕御貓還記在心里頭。”康熙挑了挑眉,倒是樂了:“這倒是,御貓素來小氣巴拉的,朕不去皇后這里就擺臉色給朕看,倒也是服了他了?!?/br>事關(guān)后宮閨房之秘,索額圖臉上帶笑,嘴巴閉得緊緊的不敢說話。康熙沒在意,自顧自的低頭點(diǎn)著胤礽貓的小鼻子:“是不是,你這個壞小子?汗阿瑪天天喂你好吃的,給你做新衣服,新玩具,就連床鋪都換了好幾個,你還向著你皇額娘。”“喵嗚……”胤礽貓蹬蹬腳。正當(dāng)他從康熙手上逃脫落在地上就想要往外走的時候,一名步履匆匆的小太監(jiān)推門而入:“奴才給皇上請安!”康熙見小太監(jiān)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頓時臉一正,沉聲詢問:“何事如此匆忙?”這名小太監(jiān)抬頭看了眼索額圖,索額圖下意識的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回稟皇上,索尼大人在出宮的路上暈倒了!”“什么?”“喵嗚?”兩人一貓齊齊出身,陡然色變。索額圖控制不住面上表情,頗為倉皇的沖上前,虎目圓睜,雙手扣住小太監(jiān)的雙肩:“這是怎么回事?說!快說!阿瑪是怎么了?”“索,索額圖大人?!毙√O(jiān)驚叫一聲。索額圖這才醒過神,他立刻單膝跪地:“奴才失儀,請皇上恕罪!”“朕恕你無罪。”康熙沒有在意,雙目緊盯著小太監(jiān)不放:“索尼是怎么了?”“回稟皇上,下朝途中索尼大人與其他大人們告別后,步行往宮外,卻不料突然倒地暈厥。索性鰲拜大人緊隨其后,已經(jīng)將索尼大人送到體仁閣暫且休息,并請?zhí)t(yī)為索尼大人診治。”小太監(jiān)立刻回答。康熙微微松了口氣,索額圖更是眼中滿滿都是慶幸。幸好碰到的是鰲拜,鰲拜是個粗人,蠻橫粗魯,膽大妄為,粗人也有粗人的好處,他就是個一根筋的實(shí)誠人。若是換了蘇克薩哈、遏必隆或是其他朝臣宗室,停上半個時辰再送醫(yī)或者直接裝作沒有看見離去都有可能。只怕來報的內(nèi)容就是索尼之死了。康熙立刻站起身,帶著索額圖準(zhǔn)備前往體仁閣,走到殿門外他驟然停住腳步:“這件事有沒有通知給皇后?”“回稟皇上,奴才直奔乾清宮報信,并未稟告給皇后娘娘。”“先別說?!笨滴躅D了頓,凌厲的目光環(huán)視周遭:“說了也是讓皇后擔(dān)心,這件事朕自有主張,你們明白了嗎?”“奴才遵旨。”宮中侍立的宮人們齊齊應(yīng)聲。康熙一行人匆匆離去,胤礽貓也邁著小步落在后頭,他沉默而沒有出聲,只是平靜的跟在一行人的最后,就連走進(jìn)體仁閣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御貓的存在。體仁閣中,太醫(yī)正滿頭大汗為索尼診治。康熙未等通傳就匆匆而入,走進(jìn)體仁閣的偏殿就注意到被放在一張軟塌上的索尼,索尼頭發(fā)已是大半雪白,兩頰內(nèi)凹,一眼就看得出他身體虛弱。平時自己高高在上竟然從未察覺到索尼身體的變化……康熙心下一沉,又轉(zhuǎn)頭看向鰲拜。“奴才給皇上請安。”“鰲拜請起。”康熙伸手虛扶:“聽聞愛卿救助索尼一事,朕倍感欣慰?!?/br>“奴才可不是蘇克薩哈那般jian詐小人,這種事,奴才看到了就必須去做!”鰲拜抓了抓頭,露出一口大白牙。蘇克薩哈?康熙和索額圖瞳孔微微一凝。“下官替家父,家中親眷叩謝鰲拜大人!”索額圖上前一步,他雙膝緩緩下沉,儼然要當(dāng)場叩謝鰲拜的大恩。“哎哎哎,你們文人怎么這么麻煩?不就是順手把索尼送到這里來嗎?搞得好像本官做了什么大事一樣……”鰲拜咕噥著,他和揪小雞仔一樣揪住索額圖的后脖頸,硬生生將他提在半空中。想跪?那你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