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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進(jìn)去。一排排墓碑,旁邊都是積雪。他數(shù)著步子走到了那個碑前,發(fā)現(xiàn)比上次來的時候,少走了兩步。榮夏生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墓碑擦拭干凈,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最喜歡的百合花放到了她面前。“231天。”榮夏生說,“對不起,這么久沒來看你?!?/br>照片上一個漂亮的女人在笑著看他,黑白色帶著nongnong的年代感。這是她17歲時的照片,兩條長長的麻花辮,一對兒深深的酒窩。“也不是不想來,是覺得有愧?!睒s夏生看著她,輕聲說,“以前你就說,讓我不要總是胡思亂想,讓我多跟人接觸,多坦誠一點(diǎn)?!?/br>他停頓片刻,然后說:“但是真的很難?!?/br>榮夏生笑了笑說:“不過最近,我有進(jìn)步?!?/br>他想起佟野,輕聲說:“說起來你可能都不相信,這一個多月,我跟一個大學(xué)四住在一起。”榮夏生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想象著她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笑了起來:“不過你別多想,我們不是戀人的關(guān)系。他是我大學(xué)時候的老師,就是你也知道的那位佟老師的兒子,因為跟室友鬧別扭就搬出來了。”他嘆了口氣,呼出的白霧遮住了他的視線。“家里還來了一只小貓,看起來也就兩三個月大,一開始連貓砂都不會用,還是佟野教會它的。”榮夏生說,“佟野就是那個跟我住在一起的學(xué)生。”說完這些,他站在那里望著照片出神了一會兒,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吹得亂糟糟的,他也不去管,只是呆立著,像是在思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媽,”過了好久,榮夏生垂在身側(cè)的手都已經(jīng)凍紅,他終于開了口,“我知道人不能自私貪婪,也不能奢望什么,而且,是你說的,只有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才有資格去接納另一個人的進(jìn)入?!?/br>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為難地說:“可是我現(xiàn)在,自己還一塌糊涂,卻……不想讓佟野走,是不是有點(diǎn)兒過分?”他xiele氣似的坐下來,抱住膝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總覺得佟野……”榮夏生不說了,苦笑一下,抿了抿嘴。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看著枯枝搖擺,問自己:如果是真的,你要怎么做?離開陵園之前,榮夏生說:“我可能又要好一陣子不來見你了,你知道的,當(dāng)初我是跟你打了賭的,雖然輸了,但我還是在繼續(xù)努力,什么時候我讓自己滿意了,才能經(jīng)常來陪你?!?/br>他把那束百合重新擺正,嘆了口氣:“天黑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不用擔(dān)心我?!?/br>榮夏生到家的時候佟野正趴在沙發(fā)上抓著小貓的后腿哀怨地嘀咕著什么,聽見門口的動靜,趕緊起身。“你回來啦!”榮夏生被嚇了一跳,看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氣壓好像有點(diǎn)兒低。佟野覺得不太對勁,小心翼翼地問:“你吃飯了嗎?”“還沒。”榮夏生換了鞋進(jìn)來,原本在佟野懷里的辛巴掙脫了不停蹂躪它的煩人精,朝著榮夏生跑了過來。榮夏生彎腰,抱起小家伙,任由它狂舔自己的臉。佟野聽他說沒吃飯,當(dāng)即就開心了。“我去做!”佟野說,“你想吃什么?”榮夏生扭身看他,平靜地說:“地上涼,你把拖鞋穿上?!?/br>佟野傻乎乎地沖他笑,跑過去穿上了拖鞋。“沒事兒,我覺得還行?!彼贿呁词珠g走準(zhǔn)備洗手做菜,一邊問榮夏生,“你想吃什么?跟別人在外面,怎么都不如回家吃舒服吧!”佟野的語氣有點(diǎn)兒驕傲得意,聽得榮夏生沒忍住笑了。“我跟誰在外面了?”榮夏生輕輕地捏著辛巴的腳,看著佟野從洗手間探出了頭。“你不是……”佟野一拍大腿,“沒事兒!我給你做菜!”沒有約會!沒有跟沈堰見面!佟野瞬間從地獄返回了天上。榮夏生不知道他在開心什么,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然后回屋換衣服去了。佟野心情好得不行,哼著小曲兒就系上了圍裙。他還沒從冰箱里把菜拿出來呢,手機(jī)就響了。那個沈堰,又發(fā)消息過來了。佟野本來想發(fā)起嘲諷的,沒想到對方說:到家了嗎?到家了嗎?佟野腦子“嗡”的一聲,火氣又上來了。這人什么意思?在什么情況下才會發(fā)信息問“到家了嗎”?佟野盯著手機(jī)的眼睛直噴火,都快把手機(jī)給點(diǎn)燃了。就在他對著手機(jī)冒火的時候,榮夏生過來了。榮夏生一邊倒水一邊問他:“怎么了?”佟野想問他今天去哪兒了,但又問不出口。人家去哪兒了,有必要跟自己匯報嗎?顯然沒有。佟野有點(diǎn)兒喪氣。榮夏生覺得他不對勁,喝水的時候瞄了他一眼。“小叔叔,”佟野一邊洗菜一邊委屈巴巴地問,“你覺得沈堰這人怎么樣?”“沈堰是誰?”佟野一愣。“啊?”“???”榮夏生才是最茫然的那個。佟野笑了:“就撞你車的那人?。 ?/br>“……你怎么又提起他了?”榮夏生這才想起那人叫沈堰。他不自覺的想到那天兩人的對話,對方毫不掩飾的示好讓他紅了耳朵尖。看到榮夏生這樣的反應(yīng),佟野快暈了。“你跟他,沒事兒吧?”佟野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榮夏生嫌他管得多。“沒事,”榮夏生對沈堰并無好感,耳朵泛紅只是因為從來沒有被如此告白過,“他怎么了?”佟野越想越不對勁,從榮夏生的回應(yīng)中怎么聽都覺得這人今天見的壓根兒不是沈堰,甚至連那人的名字都沒記住,可沈堰怎么回事兒?sao什么呢?等等!佟野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他可能被沈堰耍了。如果榮夏生真的跟沈堰約會了,肯定要通話的,那么也就是說,沈堰肯定會知道這個手機(jī)號碼以及微信,根本就不是榮夏生的!佟野低聲罵了句臟話,一拍腦門,想通了。那個不要臉的臭流氓就是在耍他!雖然被耍了很生氣,但至少說明榮夏生不是跟沈堰約會去了。佟野開始開心的。“沒事兒沒事兒?!辟∫靶ξ卣f,“你歇著去吧,我做飯,今天晚上我們吃……”他想了想,說:“等一下,我看看食譜先。”冰箱里的食材沒多少,佟野會做的菜也屈指可數(shù)。最后兩人的面前擺了兩盤西紅柿炒雞蛋。“炒多了。”佟野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