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訂單的提成。”

公司有規(guī)定，設計助理不能私自接單，所以黎卿才會用自己的名義，替楊春拿下了這些單子。

“……”楊春滿臉震驚，顫抖著拿起桌上的未簽字的合同翻了翻，附頁的設計圖的確是他做出來的，“為、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選擇權在客戶方，早點告訴你有用嗎？”黎卿語氣平淡，“帶著希望做事，往往最容易落空?！?/br>
——誰說那些是學院作業(yè)的？基本功扎實點，對你有好處。

——你別局限在設計助理這個職位上。

——程總監(jiān)，你不僅毀了你自己，你毀了一個未來的好苗子。

楊春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xiàn)出青年曾經(jīng)說過的話，活像是被他狠狠扇了幾個巴掌，痛醒頓悟——誰在利用他？誰又在真心實意地幫助他！

他走到黎卿的跟前，后悔萬分地道歉，“黎老師，我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會兒吧！求你了！我、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需要這些訂單！”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可無論他怎么道歉，黎卿都沒有辦法松動，往常的溫和笑意不在，只留下越來越冷漠的雙眸。

“遞給你U盤的時候，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珍惜?！崩枨渌﹂_他拉扯的手，拾起桌面上的合同，“這些設計我會讓其他人重做，你收拾完東西，就可以走了?！?/br>
“黎老師！”

“別叫我老師了，我可擔待不起?！崩枨淇戳怂谎郏馕渡铋L道，“設計和年齡無關，學會做設計前，要先學會做人?！?/br>
說罷，就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

楊春眼眶滋紅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追悔莫及！

……

一樓的辦公大廳內，此刻正一陣sao亂。

所有人都圍聚在一塊，蕭聞聞更是緊緊地拉住程穎的手，“穎姐，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走?。窟@才剛拿下盛世文化的設計項目呢！秦、秦總不是還要升你的職位嗎？”

“就是??！程總監(jiān)，你可是我們公司的老員工啊，秦總怎么舍得讓你走？”

“會不會是黎卿？他原本不是負責……”

“不是！”程穎聽見這個名字，有些應激打斷，“沒什么，不關黎卿的事，是我自己要走的。”

黎卿剛樓梯上下來，看見這一幕后，默默頓住了步伐。蕭聞聞瞧見前者，立刻怒氣沖沖地質問道，“黎卿！就因為程姐搶了你的工作，你就打小報告趕她離開公司？”

黎卿看著‘天降巨鍋’，哼笑道，“程總監(jiān)，不，是程女士，你離開公司的真正原因，還沒告訴他們嗎？”

程穎躲開他的視線，含糊其辭道，“各位，不用再幫我爭執(zhí)了?！?/br>
“我們公司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是非不分了！”蕭聞聞喊道，“不行，我要找秦總說理去！”

“說什么理？”秦愷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站在二樓走廊處，居高臨下道，“程穎之前作為凱瑞的員工，卻私下破毀了同事的設計文件，這是破壞規(guī)矩?！?/br>
“抄襲黎卿的設計稿，占為己有，這是作為設計師的失德！”

秦愷的兩句話，將眾人堵得啞口無言，“有人不信的話，可以直接來我辦公室！等你們了解完孰是孰非，再和程穎一塊走人！”

“秦愷！你……”程穎臉色蒼白，顯然沒想到對方一點余地都不給她留。她狠狠甩開‘好心幫倒忙’的蕭聞聞，狼狽不堪地跑出公司。

眾人見秦愷動怒，全部灰溜溜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敢小聲議論。

“真沒想到，程總監(jiān)會是這種人？”

“秦總的為人還不了解嗎？向來認理不認人，這事絕對是真的?！?/br>
“還程總監(jiān)呢？已經(jīng)不是了！抄襲設計？我呸！”

黎卿看見愣在原地無所適從的蕭聞聞，實話實說，“你的能力不止設計助理那么簡單，程穎是在消耗你的能力，而不是在幫你?！?/br>
“這兩年，你有多少原創(chuàng)設計以她的署名交給了客戶？她又暗中拿了多少原本屬于你的提成，你清楚嗎？”

他將手中的設計訂單遞了過去，“這兩份訂單，你要是獨立設計并且成功簽約，秦總會讓你轉為獨立設計師。如果你不想，直接跟著程穎一起離開公司，我們不攔著?！?/br>
“……”

蕭聞聞愣在原地，如鯁在喉。她性子直，偶爾說話也不過腦子，很容易就得罪人。但程穎總是適時地好心提醒，手中所有的項目也會讓她參與，甚至給她獨立設計的機會。

她一直是信得過程穎的，但沒想到一切截然相反！

蕭聞聞是愛占嘴皮子功夫，但秦愷口中的那些‘損壞文件’、‘抄襲設計’她更是一樣也沒沾過！

而她對黎卿的盲目偏見，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甚至有些話也是在程穎的引導下才說出口的！

原先她對程穎有多少欽佩，此刻對黎卿就有多少懊悔和羞愧。蕭聞聞的臉頰紅得都快滴出血來，“……對不起?！?/br>
“能讓你留在凱瑞的，是你的設計能力，不是我?！崩枨鋵⒃O計訂單丟了過去，輕巧地落下這一句話。他抬頭看向二樓，“秦總，有空嗎？我有事想和你商量?！?/br>
“上來吧，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br>
黎卿在眾人注視下，平靜上樓，進了辦公室。

秦愷坐在位置上，抬眼看向青年，“黎卿，你想說什么？”

“凱瑞一直是業(yè)內的標桿，能被秦總賞識也是我的榮幸。只不過，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并不適合我?！崩枨涿嫔届o，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因為黎家少爺?shù)纳矸?，免不了一些背后議論和針對?！?/br>
秦愷面色微微一變，“你是覺得自己做不下去了？”

“這倒不是。”黎卿笑道，淡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