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景懷帝的消息,太子情急之下,趕往救駕。同時,景懷帝也得到了太子意圖謀逆的消息,沒多久,太子就帶著身著金銀甲的親衛(wèi)趕到山東,還在追殺所謂的刺客的時候,險些傷了景懷帝。此時,太子已經(jīng)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偏生景懷帝回京之后,還在東宮查到不少太子謀逆的證據(jù)。自然,這一切都是歐陽化策劃的。說完過往來龍去脈,歐陽化沖著景懷帝一笑:“司徒碧,你昏聵無能,不但害死親子,還害死護你江山數(shù)十年的賈代善,你有何顏面為君?”說完,又轉(zhuǎn)頭對賈赦道:“賈赦,你的父親,你的妻族,全都是死在司徒碧手上的。司徒碧此人,心胸狹隘,就算你護住了他的江山,憑你的本事,他不會擔心你報仇么?他若擔心,勢必先取你性命!”第42章好手段!賈赦不禁暗暗為歐陽化喝了一聲彩。死到臨頭了,還不忘挑撥一把。而且這挑撥還正中靶心,又準又狠的扎入景懷帝心底去,從此以后,即便景懷帝繼續(xù)用自己,也必然會心存芥蒂。賈赦玩味的瞧著歐陽化,歐陽化也抬眼瞧賈赦,眼神不忿中又帶著一絲得意。其實是否是端親王后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離成功那么近,但是這一切全都被賈赦毀了,自己怎么會讓賈赦好過。聽了這樣的話,景懷帝也將目光投向了賈赦。景懷帝也在看,這個自己親自賜字恩侯的人,這個自己最信任的老臣賈代善之子,面對歐陽化的質(zhì)問,會如何回答?賈赦雖未抬頭,卻感受到了景懷帝在看自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堂中人并不少,但是卻連呼吸都沒一個大聲的,大理寺審案堂,此刻落針可聞。略靜了片刻,賈赦適時的開了口:“歐陽化,你知道你為何會輸給我,而且一敗涂地嗎?”這一回輪到歐陽化驚訝了,他眼神中的得意漸漸退散,進而被困惑所取代。歐陽化了解景懷帝,景懷帝雖然算不上昏聵,卻也不賢明。因為自身能力有所欠缺,景懷帝對真正的能臣既依賴,又忌憚。當年,賈代善便是因此急流勇退,回京榮養(yǎng)的。賈赦這樣的才能,賈代善和張家滿門的死,景懷帝必然不會對賈赦真正放心。這么短的時間,賈赦可以僅憑嘴皮子破局嗎?“為什么?”歐陽咬牙問,他化縱橫一生,這是第一次挫敗,但也是最后一次了。他輸?shù)眠@樣慘烈,自然也是想知道答案的。“因為我永遠比你清醒,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就牽著鼻子走。而且,我從不會認錯始作俑者。”賈赦道。其實,后面半句他本不用說,但是此時此刻,賈赦還是想將態(tài)度表現(xiàn)得更明顯一些。始作俑者,該死的是始作俑者!景懷帝也好,自己也好,都是受害者的親人,不該對立。聽到這里,連許巖頭替賈赦松了一口氣。景懷帝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歐陽化先是冷笑,進而凄厲的大喊:“賈赦,你表忠心也沒用!司徒碧連親兒子都容不下,如何容得下你!”景懷帝卻怒道:“塞住他的嘴,將他押下去,不讓他嘗遍拱衛(wèi)司所有酷刑,朕不許他死!”“是!”忙有侍衛(wèi)應是,上來將捂住歐陽化的嘴,將其拖了下去。歐陽化被架出審案堂的時候,兀自固執(zhí)的扭著脖子狠狠的瞪著賈赦,將脖子扭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也不肯回頭。親子死于己手,此刻沒有人比景懷帝受到的打擊更大。景懷帝略安排了一下田祺和許巖為此案善后,便起身道:“恩侯,你隨朕來?!?/br>“是?!辟Z赦起身,躬身讓景懷帝先行,然后才落后景懷帝三步的樣子跟在其身后。審案堂外,依舊有太醫(yī)、宮人、儀仗等人候著,景懷帝上了龍輦,賈赦便隨在戴權身側(cè),跟在龍輦后頭步行入宮。剛?cè)肓宋魅A門,景懷帝便下了龍輦,道:“恩侯,你陪朕走一走?!辟Z赦應是,依舊是隨在景懷帝身后約三步的位置。其他侍衛(wèi)、宮人等,則落后得更加遠一些。走了一段,景懷帝道:“恩侯,你怨朕么?”賈赦瞧了一眼自己面前約三步的景懷帝,此刻,賈赦覺得自己面前那個背影就是一個老人,一個失去兒子的老人。“皇上,微臣和皇上同仇敵愾?!辟Z赦道。景懷帝聽了這話,挺了挺脊背,這是賈赦對于此事的第二次表態(tài)。賈赦的話說得很明白:我痛失父親和妻族,您痛失愛子,我知道始作俑者是誰,我也理解您的痛楚。那么,皇上,您呢?您相信我說的話嗎?景懷帝嘆息了一聲,道:“不知道皇兒會不會恨我?!?/br>這話頗不好接,賈赦略一沉吟,道:“當日,殿下決定前去山東之前,便已想到諸般結(jié)局?!?/br>景懷帝聽了這話,也愣住了。半日才道:“是我害了皇兒?!?/br>賈赦又陪景懷帝散了會子步,景懷帝還提了幾句賈代善,才稱乏了。賈赦告辭出來,回了善勇伯府。接下來的日子,賈赦倒難得閑暇下來。歐陽化挑撥那些話,景懷帝雖然表面上沒有計較,但是賈赦也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早日退步抽身,對彼此都是好事。當然,讓賈赦如此放得下的真正原因是:他畢竟不是原身,賈代善、張氏、賈瑚和張?zhí)狄患遥Z赦都只是通過原身的記憶有所了解罷了。除了已經(jīng)十分依賴自己的賈璉,賈赦并未將原身的其他親人當做自己人,現(xiàn)在那個還未取名字的丫頭,以后緣分深淺,還要看父女兩個相處得如何。所以知道張?zhí)抵①Z代善之屈,賈赦只是覺得心中憋屈,替他們不值,倒并不悲痛欲絕,非要報仇不可。歐陽化已經(jīng)招供,刑部便介入了先太子的舊案,要給許多無辜被連累的東宮屬官平冤。大理寺和破軍部這邊,則忙著處理德州倉案子的后續(xù)。貪狼部眾并非個個都是歐陽化的親信,除了部分逃亡在外的,許巖和另外北斗五部正忙著追殺捉拿外;還有一些倒也回了京城。這些人都在見習營受過訓,喜怒不形于色,善于偽裝,究竟是忠是jian,也不易分辯。這些人回來,有些固然是忠于朝廷,愿意繼續(xù)回來效力;有些則是裝作忠誠的歐陽化舊部,這些人若是不回來,一輩子被北斗六部追殺,回來冒險一賭,若是贏了,以后才有安生日子過;更有甚者,或許便是歐陽化府上逃了那個謀士馮子衡的人,繼續(xù)回來臥底刺探情報的。若是換做四年前,景懷帝對于這些人,只怕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了。但是如今得知太子謀逆一案,多少東宮屬官冤死菜市口,景懷帝到底心軟了。將歸來的貪狼部眾交給許巖處置。許巖拿到此事也只覺相當棘手,貪狼部回來的人,出了個別人是許巖的手下,許巖可以作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