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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劇,一張臉被屏幕上的藍光染得藍幽幽的。聽見眾人的聲音,她立刻探出上半身來擺起笑臉,“住宿嗎?幾位???”寧致一邊走一邊往外摸搜查證,方葉則掏出警官證在大媽面前快速地晃了一下,“市局治安管理隊的,掃黃?!?/br>第040章“我們是正經(jīng)旅館,不做那個的?!贝髬尲纯瘫惚钠饋?,“你們要是查的話,可以去對面那家,保準一抓一個準兒。我這雙眼睛每天可看的真真兒的?!?/br>她嚷嚷著,伸了兩指去探自己的眼睛。寧致恨不得立刻捂了她的嘴。好在大媽自知被幾個警察看著,自個兒也心虛,聲音便漸漸弱了下來,“而且客人帶誰回來,是他們的自由吧。但這事傳出去了,毀的可是我們店的名聲?!?/br>“根據(jù)旅館業(yè)治安管理辦法第十二條,旅館內(nèi),嚴禁□□、嫖宿、賭博、吸毒、傳播□□物品等違法犯罪活動?!?/br>寧致按部就班照著讀完了,又拿起文件給她看。他們之前為了裝得像些,還特意去治安隊那里拿了相應(yīng)的文件。大媽探出身來一字一句看完,臉都有些綠了,嘴里卻不依不饒地,嘟囔著前段時間有假警察的傳聞。“那種警察一排溜兒的,警笛烏拉烏拉作響的一般都是多部門聯(lián)合行動的,或者是您電視劇看多了?!狈饺~一邊調(diào)侃一邊把搜查證又晃了晃。“如果不配合的話,或許就有知情不報或者隱瞞包庇的嫌疑?!睂幹吕渲槹炎C件收起來,大媽登時便慌了,“警察同志要查什么,還請便吧。”電腦上還放著肥皂劇,只是調(diào)低了音量,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在它旁邊,放著一個活頁本,隨意攤著,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跡。顯然,所謂的登記系統(tǒng),在這里只是一個擺設(shè)而已。“會改,一定會改?!贝髬屢妼幹旅嫔簧疲B忙把本子往過遞。寧致把本子接過示意她噤聲,大媽便立刻捂了嘴。本子上被記得有些亂,好在卻也清楚地寫著日期、姓名和電話。李婷婷之前交代過,兩個男人分明叫李華和王剛,女人則名叫劉麗。寧致在最近的幾頁挨個排查,意料之中的,沒有找到這些名字?;蛟S他們告訴李婷婷的本來就是假名,也或許是他們并沒有照實登記。再這樣拖下去,或許會引發(fā)那些人的警覺,寧致很清楚這一點。他朝著老板看,大媽只有尷尬笑笑。隊里的車停在樓下,寧遠就坐在車里,盯著三樓的位置。李婷婷在審訊室里交代窩點情況的時候,曾表示他們一直住在旅館的306和307。但經(jīng)過這一夜,他們換一個房間藏著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車窗應(yīng)寧致要求是關(guān)好的,朝著外面看,仿佛一切都變了色。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時間過去的愈久,寧遠便越發(fā)地緊張。大約十幾分鐘之后,寧遠終于如約在窗邊看到了晃動的人影,那是李婷婷在晾衣服。而且只晃了一下,就不見了。這或許是她自主的行為,也或許是被同伙察覺了。寧遠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緊張,但也認真數(shù)過格子,正是三樓的第七個房間。“位置沒變,注意安全?!?/br>寧致看過了弟弟發(fā)來的信息,心下有了判斷。方葉朝著身后揮手,一批民警便跟著里面走,剩余的人則守住了大門。寧遠坐在車里,看著那邊人影晃動,便不自覺握了拳。他本來是,很少跟著出這種任務(wù)的。這種小旅館的房間并不多,兩側(cè)加起來也只有十間而已。走廊里的燈光很暗,門卻各個緊閉著,有樂聲和嘈雜聲從門縫里傳出來,亂糟糟的一片,就像是走進了誰的噩夢里。這里很亂,民警們又刻意放低了腳步聲,已經(jīng)將近一分鐘的時間了,竟是沒有一個房間的人對此有任何察覺。上樓的大半警力都在306和307附近,只有少部分人為了做戲全套去查看別的房間。萬幸,這里的房門只是普通的木門,并不是需要刷卡的那種。寧致朝著身后看了一眼示意,率先踹開了門。就此破門而入。與此同時,另一個門也被破開了,兩批人同時進了房間。預(yù)想中的激烈抵抗根本沒有遇到,房間里除了李婷婷和萌萌就只有一個女人。李婷婷為了不讓自己變得里外不是人,拼命尖叫著往衛(wèi)生間里躲,被方葉抓住,押了出去。剩余的三四人則直接撲向女人。男女力量懸殊,女人又被其中幾個民警身上的制服所震懾,幾乎是幾秒之內(nèi),寧致就拽出手銬,把人銬住了。另一個房間幾乎是同樣的情況,兩個男人被押出來,四人被鉗制著一起往下走。與前期漫長的準備相比,此時的抓捕簡直可以說是雷霆萬鈞,結(jié)束得很快,一共也就只有幾分鐘的時間。等恢復(fù)安全了,寧致這才觀察這里的環(huán)境。不到十平米的地方擺著兩張單人床,床頭的墻皮都有些脫落的痕跡,窗簾拉了半邊,陽光照進來,顯得有些灰撲撲的。萌萌就被扔在小床的一角,身上隨意裹著一件睡衣,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白。寧致摸了她的頭確認體溫還算正常,即刻便給寧遠報了平安。救護車就等在樓下,醫(yī)護人員上來得很快,檢查也相對及時。寧致就站在旁邊等,有心想去抓孩子的手,又怕?lián)募本取?/br>醫(yī)生見他的手伸了一半,知道他擔(dān)心,便抬頭解釋道,“您放心,孩子只是淺昏迷,按壓額頭的時候有基本的疼痛反應(yīng)?!?/br>醫(yī)生解釋完了,又示意護士拿棉簽出來,脫了孩子的小娃子,去劃她的足底。“昏迷嗎?”寧致沒有經(jīng)歷過,只好猜想孩子一定是陷在了一場難以醒來的夢里。他就站在一邊,看得清楚,被劃到足底時,她的小腳有明顯的顫動和要躲開的意思。現(xiàn)在,終于快要從噩夢里醒來了。寧致經(jīng)過了醫(yī)生同意,彎腰把她抱起來,就這樣到了樓下。寧遠匆匆給文老師和老太太報過平安,剛跑到門口,正好和他哥撞上。孩子的臉是朝著里側(cè)的,他看得并不真切。寧致也只是在他面前稍作停留,便把人送上了救護車。大媽被拉出來的時候似乎是因為惱羞成怒而罵罵咧咧,寧遠倒也毫不意外,卻也忍不住朝著外面看。“她經(jīng)營這家旅館,現(xiàn)在還不確定她對此是否知情?!?/br>寧致輕聲給他解釋,又把人扳回來,“還好,這事暫時告一段落了?!?/br>“嗯,之后就轉(zhuǎn)到打拐辦去了吧,希望這些人都能得到合理的懲治?!?/br>寧遠應(yīng)了聲便不再說話,靠著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