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為。

“但是你們又是因?yàn)槭裁创蟀胍沟牧锍鰜?？我沒聽麥格教授說什么大不了的原因??？”

走廊里靜悄悄的，在哈利提出那個(gè)問題之后沒有人再說話，只有他們凌亂的腳步聲一直連續(xù)響到樓梯口——格蘭芬多往上，斯萊特林往下。

納威和赫敏交換了幾個(gè)眼神，在說再見之前終于想要先開口解釋一下之前的狀況：“哈利?！?/br>
“嗯？”哈利看著他倆，“說再見還要這么正式？”

“剛才的事，我們……馬爾福是想要幫我們才會一起被麥格教授發(fā)現(xiàn)。”赫敏的語速就像生氣的麥格教授一樣快，“晚安哈利。”

哈利眼神逐漸變得復(fù)雜。“……晚安?！彼读顺蹲旖?，笑著說。

“馬爾福想要幫我們什么？”納威邊上樓邊問赫敏，“是他害我們被抓住的，你沒聽出來嗎？是他告訴麥格教授的！”

“幫我們一起扣分行了嗎？”赫敏不耐煩地說，“咱們和他的事自己解決，他和哈利的事咱們也別摻合了，你要是明白我就上去睡覺了?！?/br>
納威還沒來得及點(diǎn)頭赫敏就蹬蹬蹬跑上了樓梯。

相比較之下，哈利和德拉科那邊就比較平和……的沉默了。

夜晚的走廊更加冷，哈利能感覺到自己拖鞋外面的腳踝都是冰涼的，氣氛凝固著，似乎呼出去的空氣都被凝固在鼻端前。哈利覺得很難受，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正想說點(diǎn)什么，德拉科就同時(shí)張開了嘴。

“事情并不像格蘭杰說的那樣?！钡吕频椭^，他本來整整齊齊的頭發(fā)這會有些散了，有幾縷垂下來擋在額頭前，看起來帥氣得不行，“我是去告狀的，我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低盗锍鰧嬍遗赖教煳乃?，他們運(yùn)走了一條龍——不過我沒跟麥格教授說龍的事，不然他們已經(jīng)被開除了?！?/br>
“他們，什么？！”哈利很適當(dāng)?shù)谋憩F(xiàn)出了巨大的震驚。

“龍。”德拉科說，“一條小挪威脊背龍，在今天晚上之前都一直在海格的小屋里養(yǎng)著，他們把它送到了韋斯萊的一個(gè)哥哥那兒?！?/br>
“哦——咬了羅恩的那個(gè)？”哈利干巴巴地說，“所以說真的有一條龍？我還以為那是個(gè)玩笑！？”這時(shí)候他們正好走到禮堂邊上，哈利看了一眼禮堂的大門，“你是不是也扣分了？”他問德拉科。

“嗯？”德拉科看著哈利小心翼翼的把禮堂的門推開一條縫?！氨瘧K啊……”哈利說，“都倒數(shù)第二了?！?/br>
德拉科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看起來只扣了五十分？”

“那是我進(jìn)去的時(shí)間掌握得好?！惫笱蟮靡?。

兩人說著關(guān)上禮堂的門，走過大廳，又下樓梯，德拉科繼續(xù)進(jìn)行著剛才被哈利打斷的剖白：“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把這件事告訴麥格教授，或許只是想找他們的麻煩？”德拉科繼續(xù)頭也不抬地說，哈利不得不快跑了幾步先把石門打開，“當(dāng)然也不是因?yàn)榉謹(jǐn)?shù)和學(xué)院杯，我沒那么幼稚?！?/br>
“拜托你已經(jīng)很幼稚了?！惫@進(jìn)公共休息室的同時(shí)想著。

“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做了就不怕承擔(dān)后果?！钡吕平K于抬頭直視哈利了。在斯萊特林特有的綠光下，哈利覺得那雙灰色的眼睛就好像倒映著景色，和烏云散去的天空一樣美麗。

“不管你要跟我生氣還是要怎么，我都不后悔做這件事情?！钡吕破降卣f，“或許我就是喜歡這樣去拿別人尋開心之類的？你覺得呢……”

哈利鏡片后的綠眼睛瞇了起來。

或許我就是喜歡這樣去拿別人尋開心之類的……哈利在心里念叨著這句話，翠綠的眼睛就像鎖定小老鼠的貓一樣，要是德拉科知道之前大部分的時(shí)間都在拿我尋開心，不知道說這話的時(shí)候會不會更開心一點(diǎn)？

但是哈利必須正經(jīng)地回答，所以他先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德拉科?！惫粗囊暰€飄忽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怎么開口說，“mama一直都會在我闖禍之后問我原因的，所以我可不可以也問你做這件事的原因？”

“你又不是我mama?！钡吕瓢逯樆卮?，他看著哈利的表情就好像他說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一樣，“哈利，你的前提本來就有問題，我……”

“我想知道?！惫苯哟驍嗟吕普_始的，關(guān)于語言表達(dá)的長篇大論，“不能說？”

德拉科耳朵一下子變得通紅：“不，也不是不能說?！彼崃撕冒胩欤詈蠛孟窭郯c了一樣往最近的沙發(fā)上一倒，聲音都含糊了起來，“說了也無關(guān)緊要的，還不如……”

哈利也朝沙發(fā)走過去，他用膝蓋撞了撞德拉科，德拉科就坐起來給他讓了個(gè)地方。“我不想和你再吵架了?！惫诘吕婆赃呑?，“我覺得那很幼稚，我們從小在一起都沒有吵過架！”

“之前是因?yàn)槟阌惺虏m著我！”德拉科忿忿地說，“你好多事都不告訴我，還和格蘭芬多那些家伙交朋友，從來沒考慮過我的感受！你也從來沒想過要先來跟我道歉盡管我什么也沒做錯(cuò)！”

“你什么錯(cuò)都沒有……”哈利剛要反駁就被德拉科臉上的表情嚇到了，“呃，對，我之前也承認(rèn)了是我的錯(cuò)比較多。”哈利吞了吞唾沫，囁嚅地說，“我很抱歉，德拉科，我的確有的時(shí)候忽視你的感受，我保證我會改……那么，這次也是因?yàn)樗麄儭?？”哈利小心翼翼地猜測。

德拉科坐在那里，垂頭喪氣：“哈利。”他用一種很悲傷的語調(diào)叫著哈利的名字，那一瞬間哈利就感覺自己的心上被撒滿了酸漿果的粉末，“我不知道你……你每一次在圖書館遇到他們的時(shí)候，你的眼睛，你的耳朵都是關(guān)注著他們的……可是明明我才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我，我氣不過，我之前只是想讓你知道我被你忽視的感覺，這次也只是想給他們找點(diǎn)麻煩而已?！?/br>
德拉科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可能你跟他們在一起的時(shí)間加起來還不夠一天，但是有些時(shí)候我真的覺得你和他們比和我更親密，盡管我們可以說是朝夕相處?！?/br>
哈利覺得自己的眼睛酸澀得不像話，喉嚨也好像梗著什么東西一樣，連心臟的跳動(dòng)都很沉悶。

“你肯定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事，我能理解?！钡吕葡肓艘粫?，“我知道詹姆斯和我父親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同的人，你和我也是不一樣的，哈利你知道我不是在說血統(tǒng)。還有如果不是西里斯我們一家都可能在阿茲卡班，但是黑魔王……”

“和那些無關(guān)。”哈利覺得不能再讓德拉科說下去了，“我確實(shí)有些小秘密，真的只是小秘密。我保證我會告訴你的，所有都告訴你，但是你需要給我時(shí)間，說出秘密總是需要一個(gè)契機(jī)的?！?/br>
很可能要等到一切結(jié)束，我才能說出那些事情……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