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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所有人都不要靠近海邊。 “實在不行,我們明天晚一點直播?!?/br> 朱導胖乎乎的手心全是汗,忍不住在衣服上擦了一下。 李導搖搖頭,“明天是最后的決賽,節(jié)目播出了這么久,如果明天不能達到最激烈,這期就廢了。” “可這....沒人......” 朱導的聲音不敢太大,怕影響大家的積極性,乘著海風四起,雨點還沒打下來,工作人員忙著做準備工作。 陸以寒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再也沒心思想一會兒吃什么的問題。余魚不在島上,齊導已經(jīng)明確說過了。她在哪里怎么回來,一旁的周平看起來和和氣氣好欺負,實際上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一個字兒都不肯吐出來。 “我被淘汰了我在這里待個屁,船給我我自己回來。” 羅樂距的大嗓門徹底打斷陸以寒的思路,他望過去,工作人員圍著羅樂距還在勸說,人群中間的人絕對是故意的,大聲嚷嚷,前進的方向卻不是海邊,分明就是導演組的方向。 “這人什么毛???”搬著東西的工作人員路過陸以寒,還沒停下小聲地交談。 “不想走撒潑唄。”另一個工作人員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本事沒有脾氣不小,你不知道剛剛小張過去勸他,還被臭罵了一頓。” “有毛病?!?/br> “他圖個什么呀?” “誰知道呢?!?/br> 窸窸窣窣地討論聲遠去,但是一旁的大吵大鬧沒有停。 不對勁,陸以寒從來不相信什么第六感,但今天不明所以的心臟的位置一直怦怦直跳。 周平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嘴巴干裂開一條口子,輕輕一動扯得生疼,他背過人群,又開始給沈鈺打電話,照例,沒有人接電話。 “小周,怎么樣。”齊導摸出一根煙,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川字眉帶著郁氣,化不開。 周平搖搖頭,牙關咬緊“我再試試?!?/br> 離開小島的兩個人只有沈鈺有手機,但是這位大爺常年不接電話,剛剛只說了明兒要錄制節(jié)目,但是這個天氣,如果,萬一,海上的風浪太大。 “老朱,你快......” “齊導,你快來海岸邊上看看,羅樂距非要出海!” 齊導的話被驚叫聲打斷,像是澆在火堆里的一滴熱油,四散的火星炸亂了所有的安排。 羅樂距得意極了。 沒想到老天爺這么眷顧自己,出海是不可能出去的,不過嚇唬人,他絕對是專業(yè)的。他掃視了一圈,工作人員自覺圍城一個圈,想要攔住他前進的腳步,羅樂距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行李箱向前一扔,帶著滾輪的箱子咕嚕嚕地向前沖,眾人抬腳躲避的間隙,羅樂距已經(jīng)得意洋洋的向前跑去。 仗著自己體力好,羅樂距直直跑出幾百米才停下,立花島很小,羅樂距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海浪的聲音。 茂密的樹枝枝拉在周圍,身后是大本營的火光,夾雜著亂七八糟的聲音。 “我呸?!?/br> 羅樂距對著地面啐了一口,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心里盤算著一會兒要點什么好處,聽說齊導的手里,還有的邀請函。羅樂距想到上一次余魚參加之后,人氣值蹭蹭蹭的上漲,要不是當時和她的經(jīng)濟公司鬧崩,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重新摸到了咖位的邊緣。 要是自己參加,那效果絕對不會比余魚差。 羅樂距滿心歡喜的想著。 鼻腔里已經(jīng)感受到海水的咸味。 果然,海岸邊懸停著一艘快艇,隨著風浪漂浮不定。 怎么還沒人追過來。 羅樂距看著黑洞洞的樹林,皺著眉頭喊了聲“喂!”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聲音淹沒在風聲水聲中。 要不等等? 羅樂距站在岸邊,先脫下鞋子免得打濕,解開快艇綁在木樁上的繩索,拍拍手,一個浪子打來,打濕了他挽起的褲腳。 羅樂距咒罵了一聲,抬頭依舊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原本喧囂的大本營早就消失在黑色樹林里,岸邊一望無際的大海,只有他一個人。 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遠處像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羅樂距的一舉一動,只要他一出海,就會被吞沒。 這不可能。 羅樂距的手緊緊抓著繩索,濕漉漉的海水摩擦掌心細小的傷口,傳來一陣又一陣刺痛。 工作人員和導演組都追過來了,看著站在海邊徘徊不走的羅樂距,一下子所有人都懂了。 這就是鬧事! “齊導,真的不管嗎?”工作人員看著老神在在的齊導,忍不住開口,望著遠處的羅樂距,根據(jù)齊導的吩咐已經(jīng)將手提燈降到最暗,樹叢的陰影中,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有人,氣得牙癢癢。 “怎么管。”齊導看都不看海面上的人,將手里的煙掐滅,“不服從安排,這種人我見多了?!?/br> “小陳小王留下來看著,有什么事情隨時匯報?!?/br> 齊導擺擺手,轉(zhuǎn)身繼續(xù)打電話。 沈鈺還是沒有接。 “老齊,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最近的巡邏隊,確實天氣太差,他們也只能等著風浪平一點再出來.....”說道后面,朱副導的聲音慢慢變小,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小子不會這么傻出海的。”齊導摸摸索索又想抽煙,被李導的咳嗽聲打斷,只好訕訕收回手,繼續(xù)補充道:“只是明天早上的直播,延遲吧,安全第一。” 一錘定音。 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下來。 齊導突然笑了一下,“反正制片換人了,闖禍也是他自己的事兒?!?/br> 說完,哼著歌兒往回走。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反應過來。 對哦,金主爸爸是闖禍大爺,這事兒,可以不管! 眾人安安心心的準備回營地睡覺,天空已經(jīng)飄起小雨。羅樂距還沒有等到一個人。 太冷了。 泡在海水里的雙腿好像冰棍,刺骨的寒冷貪婪的吸收著身體的熱氣。他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兩小塊壓縮餅干,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了。又渴又餓,但是他不能回去,這要是回去了,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白眼。羅樂距咽了咽口水,只想著自己沒面子,多余的再也不敢想了。 再等等。 羅樂距一咬牙,跨進船艙,快艇為了方便使用,備用鑰匙都是放在船艙的壁柜里,可是羅樂距來來回回翻找了兩三遍,鑰匙不在船上! 這不應該。 細密的冷汗爬滿羅樂距的額角。所有的線索被串聯(lián)起來,為什么導演組那么淡定,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出來,這一切都在算計好的! 羅樂距無力的坐在船上,頹廢煩躁的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羅老師?” 有聲音從頭頂傳來,羅樂距一抬眼,看見滿臉鄙夷的工作人員,“您要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