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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張的場景把他嚇得發(fā)咻,幾滴冷汗先后在光潔的額頭上蹦出來。年級第一拿書砸了年級墊底的事情在論壇里發(fā)酵了一整天,已經(jīng)演變成兩人相約放學(xué)后決戰(zhàn)峨眉,來一場流血不流淚的拳頭交流。本來一下午都還算相安無事,他開始傾向于贊同發(fā)帖者在胡說八道,可眼下的這幅情形,他突然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會變成遭殃的池魚。盛辭凡兩手相握,用力一按,指節(jié)發(fā)出“咔噠”的聲響,楊務(wù)的同桌腿一軟,后退了一步,扶著桌角站穩(wěn)。盛辭凡直視對方風(fēng)平浪靜的眼睛:“民意表決,同意陸修陽當(dāng)組長的舉手!”艾英語緩慢上升的手被盛辭凡飛過來的一記眼刀刮傷,腕間失力垂了下去;謝飛看著楊務(wù),楊務(wù)看著同桌,同桌蒼白下去的臉上寫著——我不敢動!有幾萬伏的高壓電在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中發(fā)出“滋滋滋”的響聲,其余四人見證武林高手的內(nèi)力決斗,尋思著辦法打破尷尬處境,又怕一不小心戰(zhàn)火東引把自己炸得尸骨無存。陸修陽整理好書本,豎起來輕敲兩下:“就班長來吧?!?/br>“同意的舉手,舉手!”謝飛舉起手,順帶把楊務(wù)的手一并抬起來。盛辭凡哼哼兩聲,等人散了之后,向上吹了一口氣,把散在額上的碎發(fā)吹開,露出一片紅紅腫腫的印跡。他生得細皮嫩rou,尤其是臉上的皮膚奶白奶白的,一點點的磕碰都顯得非常突兀。他面色不善地指著證據(jù):“信不信我告訴沈姨!”陸修陽:……盛辭凡揉揉發(fā)酸的眼睛,正要轉(zhuǎn)回去收拾書包,磕碰處被清清涼涼的指尖掠過,溫度偏低,散了幾分燥。陸修陽俯著身,把碎發(fā)撥得更開一些,細看時可以發(fā)現(xiàn)一道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的小劃痕,極其細微,只是劃痕的周圍腫了的一小片,配上盛辭凡微微泛紅的眼尾,生出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既視感。指腹摩挲著自己留下的犯罪證據(jù),嗓音清潤:“我說的青銅是謝飛他們,不是你。”盛辭凡依舊端著金貴少爺?shù)募茏?,維持高冷樣:“那是,爸爸只是不想學(xué)……”陸修陽不急不躁地補了個后綴語,“你是廢鐵?!?/br>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達到了沸點,帶著橫沖直撞的怒意竄到四肢,盛辭凡拽著陸修陽的手腕,手背的血管緊緊繃起,正要進行下一步施|暴動作時生生頓住,腦袋里住著的小人告訴他:“擰斷他的手,老盛會扒了你的皮!”心里住著的小人煽風(fēng)點火:“盛小凡,孰可忍孰不可忍,這家伙就是紅果果的欠揍!”腦袋里的小人:“可是人家說咱是廢鐵也是事實?。 ?/br>……陸修陽拿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盛辭凡的手背,好脾氣地道:“放心,我?guī)У脛幽恪!?/br>盛辭凡手臂上的肌rou線條顫了顫,理智即將決堤時,楊務(wù)抱著手機蹦跶過來,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三只交疊在一起的手上。他視線所及之處,隱隱的有點……曖昧?楊務(wù)的舌頭擼不直了:“盛,盛哥,陸總,加,加個討論組?”陸修陽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開機,掃碼,動作行云流水。盛辭凡掏手機的動作頓了頓,眼神訥訥難以置信:“你大爺?shù)?,手機不是壞了!”陸修陽:“我大爺?shù)氖謾C沒壞,我的也沒壞。”盛辭凡加了群聊,手機丟進桌肚,“哐哐”的響了兩聲。cao!耍爸爸耍得挺順手!幾盒藥,一碗粥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好感度被抵消的一滴不剩。不對,是直接變成-10086!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還是送紅包鴨~這個故事甜甜甜~小可愛求收藏~~~(可憐可憐)今天的盛小凡還是炸毛的小可愛鴨~第008章清晨的陽光不惱人,帶著點清清涼涼的風(fēng),合著少年的朝氣,一切都充滿希望。新的一周,新的開始,茍峰一如既往地沉著臉往校門口一站,盛辭凡挎著包大搖大擺地從他面前經(jīng)過,手里拎著一瓶牛奶,“峰哥,早啊?!?/br>茍峰抬起腕表看了眼,表情古怪,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難道表壞了?四指一攏,敲了敲腕表,滿臉質(zhì)疑:“這么早來抄作業(yè)?”盛辭凡被一口奶噎著,擼著胸口順氣:“咳咳咳,我是那種人?”茍峰把視線瞥到別出去,哼哼兩聲。謝飛從背后飛撲而來,動作熟稔地往盛辭凡身上一掛:“盛哥,走,借鑒作業(yè)去?!?/br>盛辭凡艱難地把人扒開,“借鑒個屁,爸爸已經(jīng)做完了!”謝飛:……!短短的一個早讀時間里,盛辭凡就成了人民教師眼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好學(xué)生。不茍言笑的語文老師正努力調(diào)動情緒,盡所能生動地講課,可惜教室里的百分之七八十的學(xué)生都沒在聽,不是神游就是在刷別科的題。盛辭凡支著腦袋,是少有的抬著腦袋的人。語文老師滿心慰藉:“盛辭凡,你來談?wù)務(wù)n本上最驚艷你的一句話?!?/br>盛辭凡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在語文老師殷殷期待的眼神中回答道:“熟讀并背誦全文。”突然爆發(fā)的笑聲隨著人民教師暴怒的一句“滾出去”,轉(zhuǎn)變成極其壓抑的悶笑。盛辭凡對罰站習(xí)以為常,不緊不慢地拿了一張白紙,抱著語文書站到走廊里,然后把書本貼在墻上,紙張貼在書本上,奮筆疾書,寫下一連串的公式及數(shù)字。“唉!”陸修陽轉(zhuǎn)過臉對著窗戶,劍眉一挑,等著后話。盛辭凡把寫滿演算過程的紙張遞過去,滿臉嘚瑟。陸修陽大致掃了兩眼,是昨晚被他圈出來的題,本意是想看盛辭凡抓耳撓腮、氣急敗壞做不出來的樣子,沒想到他做出來了,雖然饒了一大圈才解出來,但好歹是對的。“對沒對?”盛辭凡眼睛亮晶晶的。陸修陽在草圖上畫了兩道輔助線,刷刷刷地寫下精簡版的解題步驟,盛辭凡覺得自己又被人裝了一臉逼,不屑一顧,扭頭看黑板,認真聽課。臨了下課,上體育課的蕭勇抱著個籃球路過三班走廊。盛辭凡正站在窗口,書本擱手上,眼睛瞄兩下黑板又瞄兩眼課本,握著筆寫寫畫畫。“呦呵!”蕭勇上前攬著盛辭凡的肩:“盛小凡,你真改邪歸正了?”盛辭凡抄著古文翻譯的批注,“咱們體育生,要兼顧成績,別老被說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丟臉?!?/br>蕭勇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原來“有些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是真實存在的。盛辭凡胳膊肘頂了蕭勇的腰腹部一下,問:“你上次考試,考了第幾?”“一百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