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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盛辭凡蹙眉不語,艾英語繼續(xù)道:“放心,只有我知道。”心臟像是被輕輕拽了一下,有點疼,有點脹,盛辭凡垂著長睫,思緒混亂。艾英語把手腕湊到盛辭凡面前:“你聞聞。”一股淡淡的桃香鉆入鼻腔,盛辭凡偏過頭,眼睛里的水汽在路燈下折射出星光般的明亮。艾英語吞了口唾沫,幸好自己是Omega,不然盛辭凡早被吃干抹凈了。盛辭凡明知故問:“也是陸修陽?”“嗯?!?/br>盛辭凡的手心下意識地蜷了蜷,陸修陽過于周到了,總是竭盡所能地把一切都提前安排得妥妥帖帖。他讓艾英語在熱潮期來臨的時候及時幫他一把,甚至周到地準(zhǔn)備了味道與他信息素相似的香水,以備不時之需……他很難想象,一個話不多的人是用了什么語氣去拜托艾英語這件事情的……他想要一箱土豆,陸修陽奉陪到底;他想要去野營,陸修陽幫著他在老黃面前搟旋;他想住宿,陸修陽同他一道搬出來……他想假裝自己是Alpha,陸修陽不遺余力地替他打掩護(hù)。他在陸修陽的保護(hù)下可以肆意妄為,胡攪蠻纏也沒有關(guān)系。陸修陽就像不辭辛勞的建筑者,努力為他造出一座安寧的城堡,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習(xí)慣性地一味索取,卻從未付出過什么,他無心的一句話,陸修陽當(dāng)真了十幾年,甚至差點去了異國他鄉(xiāng)……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太垃圾了,配不上陸修陽的款款深情。艾英語嘆了口氣,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不過還是有點可惜:“盛哥,雖然Beta不能解決掉熱潮期的需求,但是陸總對你真的是盡心盡力了?!?/br>“他是Alpha?!?/br>盛辭凡的語氣平鋪直敘,艾英語嘴巴張得老大,噎了半天:“A…Alpha?你說陸總是Alpha?”“裝B這事兒,陸修陽早就輕車熟路?!笔⑥o凡抬手把艾英語的下巴按回去,風(fēng)平浪靜地安慰他,“放心,被騙的不止你一個。”作者有話要說: 陸總走了,凡凡你保重~第050章勉強壓下了熱潮期的不適感,艾英語又用阻隔劑把盛辭凡里里外外地噴了個遍,兩人才一起若無其事地回了教室。茍峰親自在班里鎮(zhèn)場子,教室里安安靜靜的。盛辭凡回到座位上,陸修陽不在,他自覺征用了桌子,搬出一堆卷子習(xí)題擺上。脖子酸疼,眼睛澀澀,函數(shù)曲線一道道地在眼前飄成一副抽象畫。盛辭凡一手搭上僵硬的后頸,用力按了兩下,墻上的時鐘指在了十一點的位置上。臥槽,晚自習(xí)早就結(jié)束了。教室里只剩下少數(shù)幾個埋頭奮斗的人,盛辭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有七個未接來電,正要收回手機,屏幕又閃進(jìn)了一個通話,他草草收了一下桌面,捏著兩份卷子出了教室。“喂?!笔⑥o凡接了電話,語調(diào)松散。“怎么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擔(dān)憂分毫可察,盛辭凡自知理虧,甕聲甕氣地辯解著,“手機靜音了,刷題忘了看時間?!?/br>“陸總,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是楊務(wù)的聲音,盛辭凡一聽,壓著酸酸的醋勁兒:“你晚上不回去,打算去干嗎?”手機傳聲筒里撞進(jìn)一絲風(fēng)聲,訓(xùn)練營在平和市的郊區(qū)地帶,靠著海,夜里風(fēng)大,盛辭凡想想都覺得冷,幸好他沒去。陸修陽關(guān)上門,站在走廊里,聲音隱在呼嘯不止的風(fēng)中:“回去找你?!?/br>盛辭凡擰鑰匙的手指僵停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話。陸修陽的嗓音里盈滿無奈:“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盛小凡,我還以為……”“周末我去找你吧?!笔⑥o凡出聲打斷了陸修陽,帶著小心翼翼地詢問,“我是說如果,如果周末我去找你,會不會影響你……”“不會。”陸修陽回答得斬釘截鐵。訓(xùn)練營周一到周五會有物理競賽課輔導(dǎo),周末是自由活動時間,不能外出,可是陸修陽對自己翻墻的本事有十足的自信。兩人又嘮嘮叨叨了大半個小時,盛辭凡掛斷電話去洗澡,從浴室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他往書桌前一坐,正要開始刷題,想起了些什么,走回浴室里拿出電吹風(fēng),把頭發(fā)吹干后才坐回去。日子一天天重復(fù)著,盛辭凡維持著三點一線的生活——上課、訓(xùn)練、回宿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刷題刷累了會看著墻上的掛鐘,等著時針指到十點鐘的地方,然后不出意外地接到陸修陽的電話。“喂,盛小凡,陳隊找你。”蕭勇走進(jìn)三班教室,坐到陸修陽的位置上,翻看著桌上七橫八豎的卷子,每張都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錯題也用紅色的筆仔細(xì)訂正過,“cao,喪心病狂?!?/br>盛辭凡拿了本書壓著沒寫完的卷子:“陳隊說沒說找我干嘛?”蕭勇?lián)u搖頭:“去了不就知道了?”大中午的,游泳館里安安靜靜,只有一條泳道里翻騰著水花,不消多想,從體型來判斷,盛辭凡也能猜到是裴恕。裴恕從水里探出頭,摘掉護(hù)目鏡,眉頭輕鎖。氛圍變得詭異尷尬,盛辭凡不會主動示好,沒到訓(xùn)練的點,他也沒打算下水,干脆就坐在長椅上等陳教練。裴恕先開了口:“盛允是你哥哥?”盛辭凡點點頭,“嗯”了一聲。裴恕垂首輕笑,有幾分輕蔑的味道。“你笑什么?”“我知道我輸在哪里了?!?/br>盛辭凡不明白,好看的臉蛋上掛著大喇喇的問號。裴恕沒有解釋的自覺性,從喉嚨里溢出冷哼,有些故事會一遍遍地上演,換了主角,卻不換結(jié)局,永遠(yuǎn)諷刺,永遠(yuǎn)可笑,所謂的“命不由天”大多數(shù)時候是自欺欺人的,重蹈覆轍一直在生生不息地上演著。他拎著條毛巾準(zhǔn)備去淋浴室:“盛辭凡,你說如果我的父親也是國家教練、哥哥是一級運動員,是不是也會和你一樣一帆風(fēng)順?”“不會?!笔⑥o凡的眸子向著泳池,映出波光粼粼的自傲,“我的今天,沒有任何附加關(guān)系?!?/br>裴恕嗤笑著說:“去問問盛允吧,認(rèn)不認(rèn)識裴垣。”盛辭凡疑惑更深,不等他追問,裴恕已經(jīng)去了淋浴間。陳隊走進(jìn)泳館,把一個檔案袋交給他:“把這個拿回去給你哥。”“什么東西?”檔案袋沉甸甸的,盛辭凡強忍著拆開看看的好奇心。“別弄丟,回去上課吧?!标惤叹毮樕惶?,有些疲憊。盛辭凡一頭霧水,拎著檔案袋走回教學(xué)樓,順便給盛允發(fā)了條消息。小盛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