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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余伍倒吸一口涼氣,掀開被子,腿根盡是性事留下的痕跡,稍稍一動,臀間密xue便脹痛難忍,無一不證實他腦中記憶為真實的。強(qiáng)忍著不適起身,拿過床角扔的里衣緩緩?fù)砩咸?。穿褲子時,余伍不太放心地將手伸到股縫處摸了摸,雖然疼卻意料之外的干爽,沒有污濁液體流出來。憶及顧孟昨晚的孟浪,在他屁眼里射精又射尿,花樣百出地凌辱,余伍簡直覺得再沒臉見人。即使秋漣賣他,也怪不得她,他自己先起的貪念,想著占便宜,一步錯步步錯,被玩成這副德性,還嫁了人家做小妾,可不就是他的報應(yīng)。怎樣都好,他一條賤命,真能換得meimei以后衣食無憂,又有什么好怨的。外面喜服是女式的,裙子被撕破了,上面凝著可疑的斑塊。余伍四處看了看,沒見到可以將就的外衣,正愁著怎么出去,門響了。“三夫人,您起了嗎?”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姑娘。一聲“三夫人”把余伍喊得俊臉臊紅,渾身僵硬,也不敢應(yīng)。“咦?剛明明有聲兒???”外頭人似有些疑惑,默了會,又道“夫人可醒了?爺吩咐我在外候著,等您醒送上水和衣物?!?/br>這副樣子,哪里走得出門,余伍無奈,只好窘迫地“嗯”了聲,將兩邊帳縵放下,不好意思叫人瞧見他衣冠不整。門被從外推開,有進(jìn)來的腳步聲,那個叫門的丫鬟把東西放置好,朝著床的方向輕輕道“夫人,都放在外間了,您洗漱好喚環(huán)兒一聲,環(huán)兒讓人給您備飯?!?/br>“好”余伍悶聲答,他嗓子干疼,不想說話,亦不知道該說什么。等人出了門,他扶著腰下床,將自己清理干凈,換上新衣。新衣服倒是男式的,布料輕薄柔軟,大抵和平日里在顧孟身上瞧的是同一種面料。昨晚蒙了蓋頭被領(lǐng)來,后面又太過慌亂,直至此時余伍才有空把屋子打量一番。作為婚房,這里比他之前住的要寬敞些,布置穩(wěn)重大氣,右側(cè)書架上擺放了不少書籍,不像沒人居住。余伍雖在顧家呆了段時間,可從沒出過那院子,也不知這是哪里。事情到這步,余伍沒得選擇,他已經(jīng)做了這顧家的“三夫人”,顧孟不肯放手,這兒就將是他以后生活的地方。熟悉了環(huán)境,余伍喚環(huán)兒進(jìn)來,餓著苦的是自己,既決定接受這樣的生活,人遲早要見的。環(huán)兒看著十七八,容貌清麗,臉蛋圓圓很討喜。似早有準(zhǔn)備,見到余伍時她沒流露出驚訝或其他多余的表情,這教余伍心里的難堪稍淡了些?!胺蛉?,飯菜一會兒端過來,爺臨走時說讓您好好休息,不用去跟大夫人請安,等他回來再帶您見?!?/br>新納的妾應(yīng)向正室敬茶,可他畢竟是個男人,私自見女眷不合適。“不用稱夫人,喊我名字便好,我姓余單名伍?!庇辔榻o一聲聲“夫人”叫的額頭青筋直跳,連忙道。“這……不大合規(guī)矩。”環(huán)兒低下頭,很為難。她大概能明白一個男人被叫夫人不是件舒服的事兒,但從做丫鬟的第一天起,她就被教導(dǎo)要守規(guī)矩識時務(wù)。“你……”余伍輕嘆一口氣,這些下人同自己一樣,都是身不由己?!八懔耍瑺斂烧f何時過來?”“不曾說?!杯h(huán)兒見余伍好說話,心中大石放下了,她當(dāng)余伍起來沒見著顧孟不高興,趕緊補(bǔ)上一句?!暗珣?yīng)該不會太久?!?/br>原被指來服侍一個男夫人,環(huán)兒十分忐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位新納的男妾長相毫無陰柔之氣,反而俊眉朗目,為人和善,她心里歡喜。“好”余伍沖環(huán)兒笑笑,叫她去忙別的不用在這伺候,而后獨自用了飯。這一等便等到傍晚,夕陽西下,透入窗紙灑落余光,余伍打開窗戶,讓風(fēng)穿進(jìn),他的目光越過屋外走廊,看向遠(yuǎn)方。顧孟推開門走近時,就見余伍站在窗邊發(fā)呆的情景。“怎么傻站著,昨個兒一夜還不夠累么?!?/br>余伍才注意人回來了?!安皇悄阏f要帶我去見夫人?”他沒好氣兒的回,雖說說服自己接受,可語氣還是免不了帶著些怨忿。“嗯”顧孟隨意地點點頭?!跋胪??”白天不來看余伍,是留時間給他想清楚。余伍性子軟弱,縱然有時沖動不計后果,之后冷靜下也會迫于形勢乖乖就范,他又拿meimei和外甥卡著那人的七寸,最后多半是會從的。果然他一問完,余伍不說話了,別扭地撇過腦袋,手指摳著窗框。“想不通可以繼續(xù)想,什么時候想通了,我再讓秋漣同你見面?!鳖櫭嫌迫坏刈叩阶肋呑?,給自己倒茶。“我……”窗邊的人猶猶豫豫半天“我若是應(yīng)予做妾,你不能再動我meimei,需保她衣食不缺,以后嫁人時替她添一份豐厚嫁妝?!?/br>顧孟簡直哭笑不得,要說余伍天真吧,一個大男人為銀子做出賣屁股的勾當(dāng),能有多純?可說他陰險狡詐,著實冤枉了他,這個男人蠢笨得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傻子?“你如今是我房里人,秋漣是你meimei,我不會再碰。況且但凡我對她有一點心思,今日坐在這的便不會是你了。娶一個家世再不好的女子,亦比娶一個男人方便,難道不是?”顧孟耐著性子道。能說到這個程度已是顧孟的極限,余伍再聽不懂,他也不會點透了……這話的意思余伍倒多少能覺出來些。余伍心里明了,納自己回家于顧孟實在沒有好處,他身上亦無值得圖謀的地方,顧孟愿意花那么多功夫,大抵對他確存了點興趣。只是這點興趣又有幾分重?顧孟那般身份,今兒看上這個,說不定明兒躺在另一個床上。千嬌百媚的女子尚留不住心,何況一個硬邦邦的男人,保不準(zhǔn)什么時候便膩了。“好了,既然你也認(rèn)同,就別想那么多,恪守本分別出錯,一會跟我去見見文秀?!鳖櫭喜碌玫接辔榈念檻],難不成要讓他安慰余伍說:自從上過你,再上別人都不如你有滋味兒,爺縱橫歡場那么多年只碰上你一個這么對胃口,所以爺不會那么容易對你失去興趣?顧孟的性情和身份讓他絕無可能說出這么自損面子的話。余伍吸吸鼻子,像被剝了皮的刺猬,豎不起刺來。顧孟心里有他,甭管分量多少,已足夠叫他意外又慶幸。“嗯”懨懨地應(yīng)下,余伍愈發(fā)覺得自己卑劣。原該是他妹夫的男人,成了他的丈夫,他還在為男人對他有興趣而隱隱升出一絲竊喜。“走吧,早去早回?!鳖櫭险驹谟辔樯砗筠哿宿鬯陌l(fā),又從鏡臺下面的柜子里挑了根青玉簪子給余伍把發(fā)挽上。余伍沒用過這么貴的飾物,以往都是拿木枝隨便插上,不掉下來就好。整理好儀貌,顧孟領(lǐng)他朝正廳方向走,有仆人見兩人出門,立即小跑著提前去通傳。廊兩側(cè)植了幾株桂花,這個季節(jié)正開得好,風(fēng)一蕩,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余伍偏頭看去,黃色花苞隱在枝椏間。行至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