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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點東西?!碧K懷瑾還不想這么快離開舊館。“我的照片?”霍握瑜總是特別了解蘇懷瑾的想法。“你怎么這么自戀啊,霍先生,我就不能想找我自己的照片嗎?”霍握瑜的出現(xiàn),沖淡了蘇懷瑾心中因為李彥鈞而涌起的惡心。他現(xiàn)在開始有點愿意相信那句話了,愛,是至于一切的良藥。霍握瑜挑眉:“你的照片我都拿回家了,你找什么?”“!??!”李彥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比渣攻霍最為幸運的一點就是,當他不想滿嘴苦澀的在這里看著他喜歡的人和別人幸幸福福、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歡他的時候,他還可以選擇不吃狗糧,轉(zhuǎn)身離開:“如果沒什么事,恕我失禮,先走了?!?/br>“你怎么還在?”霍握瑜一臉驚愕,帶著一二厭惡。李彥鈞被氣的變顏變色,但還是只能強忍怒氣,他再看不慣霍握瑜,也干不掉他。這個時候李彥鈞還在把霍握瑜剛剛的話當做一個警告,他不相信霍握瑜是那么閑的人,真會去給他玩什么告家長那一套。但他也不敢繼續(xù)激怒霍握瑜,怕他真的去做些什么。等李彥鈞走了,蘇懷瑾還在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是思考李彥鈞這個人,而是蘇懷瑾發(fā)現(xiàn)李彥鈞在霍握瑜面前太卑微了。這和原文后期李彥鈞出現(xiàn)時的表現(xiàn)可是截然不同的。雖然在文里,李彥鈞依舊不怎么敢正面和渣攻硬剛,但至少從他的種種小動作里是可以看出來的,他不怕霍握瑜。甚至他和霍握瑜之間還存在著一個合作的關(guān)系,李彥鈞那個時候代表的已經(jīng)是李家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改變了李彥鈞,讓他現(xiàn)實里和書里的差距能夠有這么大呢?這之間相差的也就是不到三年的時間而已。三年,能發(fā)生什么呢?“你剛剛說他的那個什么堂兄……”“李彥泊?!被粑砧さ溃拔覜]開玩笑,我真的和他堂兄是同學(xué),雖然上學(xué)的時候沒說過幾句話吧,但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我會找他牽線,讓李家好好管教一下李彥鈞的?!?/br>霍握瑜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說會和李彥泊談?wù)?,那他就真的會和李彥泊談?wù)劇?/br>李彥鈞要失算了。“不,我是想問,李家的主家也只有李彥泊一個繼承人嗎?”蘇懷瑾有了一個模糊的大膽猜測。“好像是?!被粑砧顝┎粗勒娴牟惶?,“我的印象里是這樣,我聽我朋友說過幾句,李彥泊以前好像有過一個兄弟,不過很小就夭折了,李彥泊身體也不算特別好,是李家的獨苗?!?/br>“也就是說,如果李彥泊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或者身體出現(xiàn)問題,”就像是霍老爺子一樣,“那么李家的分家人是有可能上位,至少是代為管理的?”霍握瑜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放心,李彥泊手段了得,已經(jīng)在逐步接手李家了,他不會讓李彥鈞這種跳梁小丑蹦跶起來的。退一萬步說,李彥泊真的身體不行了,為什么一定會選李彥鈞這種腦子不夠用的?”事實上……蘇懷瑾沉默了。李家和霍家面臨著差不多的問題,主家人脈凋零,分家尾大不掉、腦殘居多,這是原文里的原話。李彥泊若是真的病了,他幾乎沒什么可以選擇的對象,李彥鈞已經(jīng)是矮子里拔將軍最好的那個了。“等你拜訪李彥泊先生的時候,代我關(guān)心一下他的身體?!痹绨l(fā)現(xiàn)早治療,說不定未來就不一樣了。“你不準備和我一起去嗎?”霍握瑜一臉震驚,戲精人格一秒上線,“你竟然放心你的愛人,單獨去見另外一個男人?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停停停?!瘪R里奧看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想再吃狗糧,“懷瑾你來看,這是不是霍握瑜?”蘇懷瑾立刻甩開了霍握瑜,去看照片里的霍小瑜了,只除了蘇懷瑾已經(jīng)通紅的耳根,出賣了他那一刻害羞的心情。馬里奧真的找到了霍握瑜在展柜里的照片。他穿著學(xué)校游泳隊的隊服,脖子上掛著三枚金牌,手里還舉著一個獎杯,在同學(xué)、老師的簇擁下,在泳池邊閃閃發(fā)亮。笑得意氣風(fēng)發(fā),少年朝氣。霍握瑜也湊了過來,非要和蘇懷瑾挨著,擠在一起。他指著玻璃里的人給蘇懷瑾介紹:“這是我們當時的帶隊老師,這是我學(xué)生時代的好友楚意,他就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畜生。這幾年去歐洲發(fā)展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最終,蘇懷瑾得到了霍握瑜的這張照片,霍握瑜比蘇懷瑾看上去還要開心。***下午四點,典禮準時開始。在典禮開始前,蘇懷瑾把一本日記找了出來,交給了馬里奧。“這是李彥鈞的日記?!碧K懷瑾也是從原文里知道的,也是因為這本記載了李彥鈞少年心事的日記在學(xué)校被發(fā)現(xiàn),導(dǎo)致了攻受之間的又一場信任危機,“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隨便你怎么想使用它?!?/br>蘇懷瑾對于李彥鈞的感覺只有惡心,但這些感覺,已經(jīng)隨著霍握瑜的出現(xiàn),被沖散了個干凈。因為它們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在蘇懷瑾心中根本留不下痕跡。學(xué)生時代的恩怨,早就隨著蘇懷瑾的不吃虧而被遺忘的差不多了。但馬里奧是不一樣的,蘇懷瑾相信,馬里奧也不會因為霍握瑜的幾句話,就忘記對李彥鈞的仇恨。也因此,蘇懷瑾把鞋油李彥鈞最大弱點的日記本交給了馬里奧。有些仇,還是得自己去報才能消減心頭之恨。“你從哪兒找到的?”馬里奧一臉驚喜的看著蘇懷瑾,他確實還沒有辦法徹底遺忘,隨著李彥鈞的出現(xiàn),而又一次卷土重來的噩夢。他也想成為李彥鈞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我沒辦法和你解釋,但也就是最近才知道的。他不出現(xiàn),我本來都想不到這個東西,可……”“他偏偏要跳出來找死?!瘪R里奧笑的別提多開心了,“就讓爸爸來教他做人吧?!?/br>典禮結(jié)束之前,馬里奧就已經(jīng)看完了整本日記,并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沖擊,小聲的發(fā)出了和蘇懷瑾知道日記內(nèi)容時,一模一樣的感慨:“他神經(jīng)病吧!”“什么?”蘇懷瑾小聲偏頭。“沒事?!瘪R里奧有點慌張的扣上了皮質(zhì)的日記本,他以為蘇懷瑾并不知道這上面的內(nèi)容,“我去趟衛(wèi)生間?!?/br>馬里奧只是以此逃避蘇懷瑾的追問。沒想到一從側(cè)門溜出去,就狹路相逢了正在外面不斷抽煙的李彥鈞。他抽煙抽的很兇,看上去心情就不算美麗。馬里奧下意識的就心慌了一下,仿佛昨日重現(xiàn)。他想要逃跑,卻先一步被李彥鈞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瞧瞧,這是誰啊,一條沒有主人的狗?!崩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