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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松花釀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珩一同上山采藥。一來是因為蕭珩力氣大背得多,二來阿笙不光能認藥,多少還會點兒醫(yī)術,而蕭珩什么都不會,留下也沒用。

這些話謝忱沒說,落在阿笙眼里卻成了偏心,臨走前瞪了蕭珩一路,直到遠得看不見才氣哼哼地回醫(yī)館。

因為午飯吃得晚,采完藥還得趕回家做飯,謝忱有心趕時間,便催著蕭珩帶他走快一些。結果蕭珩一快他又跟不上,走得磕磕絆絆,還沒上山就摔了兩回,多虧蕭珩眼疾手快撈住他才沒傷著。

“來,我背你吧。”蕭珩看著比平地更難走的山路,把謝忱拉到自己身后說,“別最后藥沒采成,醫(yī)館還得關幾天門?!?/br>
“不、不用的?!敝x忱往旁邊讓了讓,伸手拈住他的衣袖,“我跟緊你就行?!?/br>
蕭珩低頭掃了一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就拿兩根手指拈著這么點兒能跟得緊我嗎?”

謝忱抿了抿唇,矜持地加了一根手指:“能跟緊的。”

蕭珩懶得跟他扯皮,拉下他的手直接握?。骸斑@樣才能跟緊,走吧。”

那只手在他掌心里掙了一下,被他更用力地扣住之后就不再動了,老老實實任他牽著。

……還挺軟的。

蕭珩玩兒似的又捏了捏,被謝忱紅著臉問他干什么,才扯謊說前面有個坑,故意把人拉得離自己更近。

果然看見那張臉更紅了,跟抹了胭脂似的,好看得讓人想親一口。

真是太可愛了。

怎會這么不經逗呢?

蕭珩想。

以后一定要多逗逗他才行。

準備跨年啦,寶貝們新年快樂!啵啵啵~

[九]

山上能采到藥草的地方比較分散,謝忱又看不見路,所以阿笙一般只帶他走同一條路,以免自己記錯了方向連累兩人一起迷路。蕭珩跟著來過幾回,看他們經常走的那條路已經沒多少藥草了,便自作主張換了別的路,一邊牽著謝忱走一邊沿途做記號,方便下山時原路返回。

他對藥理一竅不通,只能依著記憶找些看起來像的給謝忱聞,有用的就多采些放進背簍里,沒用就丟下繼續(xù)往前走。這樣比阿笙在的時候要費事得多,花了近兩個時辰才把大背簍裝滿。謝忱惦記著回家給孩子做飯吃,下山路上一直問蕭珩天黑了沒,最后問得蕭珩不耐煩了,索性騙他說是啊是啊天都黑了,再走這么慢肯定趕不及,還是我背你吧。

謝忱有些松動,而且也確實擔心趕不及回去,只好把背簍換到自己背上,乖乖抱住蕭珩的脖子,讓他背著自己走。

下山的路仿佛比上山要長,走了好久都沒有到,謝忱偏頭枕在蕭珩的肩上,感覺到微涼的晚風撫過臉龐,清爽而愜意,心里卻在想這人的肩好寬好結實啊,像小時候父親背著他一樣可靠。

他聽見耳畔平緩均勻的呼吸聲,聽見踩在落葉上的腳步聲,每一步都沉穩(wěn)得聽不出累。

可怎會不累呢?

謝忱把頭轉回來,伸手摸索著撫上蕭珩的側臉,指尖在鬢角處沾染了幾分濕意。

“還沒到山下嗎?”他收回手在自己袖口上蹭了蹭,又扯著衣袖給蕭珩擦去額角的汗,“累的話我自己下來走吧?!?/br>
蕭珩說不累,又說快到了。

兩只大手依舊穩(wěn)穩(wěn)扣著他的腿彎,沒有絲毫要放他下來的意思。

謝忱拿他沒轍,耐心地等了片刻,見還是沒到,便問蕭珩要不要休息一下,天太黑會不會看不清路,水囊里還有水要不要喝。

像是沒話找話。

又像是笨拙的討好。

蕭珩能猜到謝忱在想什么,無非是找個借口從他身上下來,然后再自己走。

他就偏不讓他如愿。

“還有水是吧?給我?!笔掔裾f,“正好有點兒渴了?!?/br>
謝忱“哦”了一聲,從腰間摸出自己的水囊,拔下塞子遞到前面:“給你?!?/br>
前面那人沒有接,倒是笑聲離得近了些,像是刻意回過頭來看他:“我騰不出手啊,你喂我喝吧?!?/br>
說完還捏了捏謝忱的腿彎,提醒他為什么騰不出手。

“……”

好吧,人家背了他一路那么辛苦,他喂個水也是應該的。

謝忱把拿著水囊的手往回收了點兒,因為雙眼看不見,習慣性用另一只手摸索著去找蕭珩的嘴。

微涼的指尖掃過凸起的喉結,撫過微微扎手的下巴,最后落在兩片干燥的唇上。

溫溫的,有點軟。

謝忱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夜里把自己壓在床上的人,也是用這兩片唇含住他胸前最敏感的地方,肆意吮弄啃咬,逼著他發(fā)出那種甜膩又羞恥的聲音。

“唔?!?/br>
指尖傳來的痛意叫謝忱猛然回神,只覺自己臉上一陣陣地燒,慌忙抽回被蕭珩咬過的手指,將水囊的小口塞進那張凈知道招惹人的嘴里。

……也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兩人做了好幾回,蕭珩卻由始至終都不曾用這兩片唇吻過他。

親吻應該是很親密或者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吧?

他和蕭珩哪樣都算不上。

只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或是同情他那副可憐模樣,蕭珩才會出手幫他的。

自然也談不上喜歡。

謝忱把被喝空的水囊掛回腰間,重新伏在蕭珩寬厚的背上,無聲嘆了口氣。

本就是萍水相逢,怎么敢奢求長久?

終歸是要走的。

終歸……還是會剩下他一個人。

就像他早逝的父兄,就像那位老大夫。

蕭珩也不會例外。

他想。

*

日子一天天過去。

蕭珩依舊晨起做飯,隔日去一趟市集買糧米和新鮮的rou菜,有時去得久,有時又很快回來。謝忱在醫(yī)館里看診的時候,他就抱著手臂坐在門外臺階上,望向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知是在想事情還是在觀察什么。

阿笙背地里偷偷跟謝忱告過好幾回狀,說蕭珩成日閑著偷懶不干活,但謝忱問他有什么活沒干,阿笙又數(shù)不出來。

確實沒有。

蕭珩在醫(yī)館里打工,包吃包住,領一份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工錢,包攬了所有難辦和不難辦的家務事。偶爾碰見不想付診金故意鬧事的,還能充當打手,把那些人轟出去打到服為止,謝忱光是聽見那動靜都能想象出場面有多慘烈,更別說眼睜睜目睹全過程的阿笙了。

所以告狀歸告狀,這小孩兒當著蕭珩的面也不敢真的怎么樣,連每逢半月那日蕭珩嫌他睡相差磨牙吵,要回謝忱屋里睡,阿笙都沒攔住他,只是哼一聲說誰稀罕跟你睡啊,反手關上了門。

蕭珩抱著被褥回到后院,謝忱剛沐浴完,微濕的長發(fā)搭在只著雪白中衣的肩背上,勾勒出單薄的線條,也襯得那張透著紅暈的臉愈發(fā)誘人。

“……蕭珩?”謝忱聽見腳步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