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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了,別回來黑成煤炭?!?/br> 段子璇蹲在她房間檢查,生怕帶少了東西。 “夠了夠了?!背滔﹁バχ鲱~,“我只是去二十多天,又不是去個好幾年?!?/br> “凡事有備無患。” 說著站起來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用手扇著風。 “你為什么不要我送你去機場啊?!倍巫予瘜嵲诓幻靼祝p手叉腰倚在墻上望著對面的人。 “你一個人多不方便,我在還能幫幫你?!?/br> 程夕瑗走過去想要捏她的臉頰,被嫌棄一把拍開。 作祟的手沒得逞,程夕瑗挑了挑眉。 “你這個脾氣性格啊,送我去機場準能哭出來。” 段子璇眨了眨眼,片刻才反應過來反駁她。 “誰會因為這個哭?我又不是小孩?!?/br> 程夕瑗‘哦’了一聲,語調拖得老長,眼神不由的帶了幾分戲謔。 “所以,送我去上大學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的是誰?嗯,沒記錯的話,我上次出差半個月的時候某人也抱著我不讓走,還有…” 眼瞅著程夕瑗要翻舊賬,段子璇忙著打斷。 “得了得了,你自個兒自生自滅吧?!?/br> 程夕瑗本來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會比較省事。 現(xiàn)在好了。 她覺得不讓段子璇來是一個錯誤。 付完超重費,程夕瑗隨便吃了點東西,剛玩會手機,登機的廣播便響了起來。 她按著流程進入登機口,央社畢竟是全國最大的媒體機構,給她買的還是頭等艙的好位置。 飛機起飛平穩(wěn)了以后,程夕瑗要了一床毯子,放下椅子靠背,她在椅子上翻了個身,望向機艙窗外,想起段子璇之前問她的問題。 “還會想他嗎?” “早就不想了?!?/br>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是這么回答的。 外頭已經黑的不見天光,由北半球跨越到南半球的時間足夠她睡一覺,耳邊是空氣流動的聲音,在耳廓里如回音,空乘人員也將艙內的光線調得很暗,偶爾遇上輕微顛簸像催化劑,竟叫失眠很嚴重的她生出困意。 她想著想著,眼睫慢慢發(fā)顫。 程夕瑗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渙散,最后甘心淪陷于黑暗。 是不想的。 我不想他。 非洲w國,當?shù)貢r間下午三點。 W國為熱帶沙漠氣候,一年分旱雨兩季,而此時的紅土地被太陽炙烤著,幾乎干枯的草葉毫無生氣的駐足在這片地區(qū),旱季不知不覺已經來臨,紫外線幾乎可以灼傷一切生物。 靠在走道盡頭的人軍裝領疊得方正服帖,每一粒扣子都扣得整齊,腰帶收緊,極好的襯出了男人倒三角的挺拔。 他沒訓練的時候略顯懶散,手揉了揉后頸,抬眸時眼尾稍上挑,雙瞳烏黑,發(fā)尖處可以窺見左眼眉峰有個小疤,將原本泠然的人顯得多了幾分痞氣和凌厲。不帶表情的時候只覺得還有著一股子狠勁,總之不是善茬,忒刺頭。 “你小子怎么跑這里來了。” 陸成河從側道過來就看到徐靳睿叼著煙卷,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副?!?/br> 像是早預料到陸成河的動作,他動作簡潔,不動聲色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陸成河的偷襲。 陸成河冷哼一聲:“反應挺快?!?/br> 徐靳睿微正直身子,有意無意低笑了聲。 “還行?!?/br> 陸成河走到他旁邊,從他兜里掏出一個壓癟的盒子,抽了根含在嘴里,嘟囔著問:“煙癮犯了?” “嗯,叼著解解饞?!?/br> “你這兩年這癮是越發(fā)大了?!标懗珊有表?,“打算什么回去,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邊吧?!?/br> “再等等吧?!毙旖R皇殖M褲兜,將煙塞回去。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都爭著搶著想要回國,就你一個每年申請繼續(xù)留守,準備打一輩子光棍是吧。” 徐靳睿瞥了眼陸成河,覺得好笑。 “您老這是擔心我?我心如止水,有這個功夫不如cao心一下自己?!?/br> “嘿——,滾蛋,不想加練就給我正經點?!?/br> “至于嗎?”徐靳睿挑眉,“咱倆誰跟誰還計較這兒呢?!?/br> “說正事?!标懗珊虞p咳了兩聲,余光瞟見一個聲影,忙出聲:“欸!彭敏,你來的正好,過來,有事情交代?!?/br> 原是想上廁所路過的彭敏皺了皺眉,遲疑了半晌還是走了過來。 “什么事情啊,我趕著去解決個人問題?!?/br> 徐靳睿輕笑了聲。 聞言陸成河面色不虞,綠了又紅,紅了又綠,瞪了一眼彭敏:“姑娘家家的怎么這么不害臊?!?/br> “我說什么了我?!迸砻魺o語,“沒用尿尿噓噓這種詞語——” “停停停!” 陸成河感覺自己太陽xue突突突的跳,撿了這幾個人沒好脾氣。 被打斷說話彭敏略有不滿,雙手抱在胸前,抬眼望了望偏著頭微瞇眼的徐靳睿,須臾便收回視線,語氣不善的問陸成河“快說吧,什么事情,真要憋不住了?!?/br> “我真不知道你這個素質是怎么當上宣傳干事的?!标懗珊颖砬橄袷峭葱募彩?,頓了頓說:“等會你和徐靳睿開車去一趟海岸口,接一下央社那邊派來的記者同志?!?/br> “又來?” 彭敏怒目,“上次來的那個男記者回去沒跟他們同事說么,咱這地方可不是好呆的?!?/br> 女人的聲音偏尖銳,她冷笑了一聲。 “想起一個大男人被嚇得差點躲在帳篷里不敢出來,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我還覺得好沒面子呢?!?/br> “彭敏!”陸成河呵斥她,“怎么說話的!平時部隊里紀律是這么教你的?” 被訓斥的人仍是不服氣:“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不信您問徐靳睿?!?/br> 突然被點名的徐靳睿抬了抬眼皮,望著注視著自己的兩個視線,懶洋洋的開口,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是挺慫的。” “您看我說了吧,這——” “不過有一半是你嚇的?!?/br> 徐靳睿冷不丁丟下一句話,彭敏不可思議的望向他。 “你說什么?” “我說,”徐靳睿慢慢抬眸,“你不要欺負人家記者?!?/br> “我…”彭敏嘴唇翕動,“我怎么就成欺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br> 徐靳睿沒回答,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許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的目光總是尖銳帶著刺的,彭敏被看得心怯,默默移開了眼。 “彭敏你這張嘴不去做營銷真的太虧了?!标懗珊诱f。 “整天叭叭啦啦的夸張程度過了啊,當兵太委屈你了?!?/br> 說完低頭看了眼表:“看時間你倆可以出發(fā)了,彭敏,你注意點自己的言辭,別讓人家記者同志難堪?!?/br> “行,走了?!?/br> 徐靳睿接過陸成河手上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