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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太陽最為毒辣,她就看著他在訓(xùn)練場上不要命似的跑著,跑完看見她遞過來的水也是無動于衷,反而自己走到角落撈起來一瓶,扭開蓋子,仰頭灌了兩口水,汗水就順著下顎滾過喉結(jié)。 又是日暮,晚霞偏紫紅,在陽光下又漸變成粉,坐在山丘上居然偶然能看見幾只她叫不出名字的鳥兒飛過。 大約是烏鴉,她猜的。 遙遠的空中傳來吱呀聲,玩著貓和老鼠追逐的游戲,倒是平添了幾分趣味。 程夕瑗嘆了一口氣,其實徐靳睿說的也沒什么錯,她不會撒謊,這么多年撒過的謊屈指可數(shù),但是對象是他的時候,總是在拙劣的演技也能蒙混過關(guān),她撒過的謊,十有八.九跟他有關(guān)。 不信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人都是趨利避害到了極致的動物,一次受傷就會膽怯,更何況一次接著一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老祖宗的話是經(jīng)過了時間的檢驗的。 程夕瑗依稀記得,在她離開徐家之前,給徐靳睿打了個電話,那時候他跟著徐老爺子在國外,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能夠打視頻電話,發(fā)短信都是跨國際長途。 不過他也不缺錢就是了。 電話通了以后,對面接起來的速度很快。 “喂。” 那個聲音是帶著笑意的。 “想我了?難得主動給我打電話?!?/br> 程夕瑗靠在路邊,看著爬山虎生長了一整面墻,風一吹過整個墻面都像是海浪一般滾動著,波紋非常好看,大概風的形狀就是這樣的。 她慢慢的呼吸,闔上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輕嘆,悶悶應(yīng)。 “嗯,想你了?!?/br> 在電話那頭他的笑聲止不住,而她卻仿若心口一窒,胸口處卡著什么東西,不上不下,難以排解,憋得慌。 等他開心完了,又哄著她。 “我就快回來了,你等等我。” 程夕瑗幾乎能想到此時此刻的他是副什么模樣,大概是嘚瑟的不行,能叫她說出這種話,心里得意呢。 “你今天干嘛呢,怎么不回我消息?!?/br> 剛還樂著的人就開始查崗似的,收起笑。 “有點事情,耽誤了?!?/br> 程夕瑗低著頭,自顧自的捏著一片葉子,指甲掐進葉片,沁出一道水印痕跡,手指黏黏糊糊。 她聽著徐靳睿輕咳一聲,又笑得清朗,跟她講著國外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一句。 “徐靳睿?!?/br> 程夕瑗垂下眼,突然打斷他的話。 “嗯?” 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 她遲遲沒說話,徐靳睿就也安靜的等著她,直到時間長到男人以為電話已經(jīng)掛斷的時候,才開口。 “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br> “沒事?!?/br> 程夕瑗仰起頭,不叫眼淚留下來。 “我等你回來?!?/br>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背靠著墻慢慢跌坐在地上。 是騙了他,在徐靳睿回來之前,她就離開了。 程夕瑗是個不講信用的騙子。 沒有規(guī)定說一個男人一生只能愛一個女人,女人只能愛一個男人,所有人都在說,往前看,以后會有更好的,但是程夕瑗知道,除了他,沒有人會更好了。 年少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容易耽誤一生。 “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啊?!?/br> 彭敏在里頭找了一圈沒找到程夕瑗的人影,抱著試一試的心情的來外頭,繞了半分鐘居然叫她找到里坐在山丘上的人。 她挨著程夕瑗坐下,隨口問了一句。 “躲徐隊呢?” 程夕瑗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明白以后難得還是笑了笑,眼神望向刷著藍白色的房頂,‘嗯’了一聲。 “還真是躲他啊。”彭敏略顯驚訝,“搞不懂你們,明明看起來心里都還有對方,怎么這么變扭?!?/br> “你覺得他還喜歡我?” 程夕瑗是真的很好奇:“怎么看出來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眼神啊,我見你們兩第一面的時候就感受到了?!?/br> 程夕瑗換了個坐姿,靜默一陣,開口:“但是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br> 在她的印象里,徐靳睿的喜歡是熱烈而張揚的,確定了自己的真正心意的時候,恨不得在她渾身上下都打上他的標簽,無論她走到什么地方,后頭總是隔著不遠距離有個跟屁蟲。 彭敏沒忍住,嗤笑出聲,像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看著程夕瑗。 她被看得一臉茫然。 “你知道我小時候,一直都有個疑問,你說瓊瑤阿姨的那些愛情故事哪里來的那么長啊,我看著真的就挺奇怪的,互相喜歡干嘛不直接在一起?然后談戀愛結(jié)婚生小孩??墒枪馐窃谝黄疬@第一步都難得要命,不是你不說就是他不說,硬是要搞得那么復(fù)雜,喜歡為什么要遮遮掩掩?我現(xiàn)在看到你,突然就覺得這事還真挺神奇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行了?!?/br> 沒等程夕瑗細細琢磨彭敏話里的含義,一個白色的文件夾便被扔到她懷里,而彭敏拍拍沾在身上的枯草,站直身子,好笑的看了眼坐著的人。 “這個呢,你好好看看,是之后的日程安排,上面給的主題我也給你標出來了,可以提前做一下準備?!?/br> “好。”程夕瑗眨了眨眼,把文件放在身側(cè),抬頭望向彭敏。 “你是真的覺得他還喜歡我嗎?” “真的?!彼c頭。 “可是今天他拒絕我了?!?/br> “他矯情。” 程夕瑗樂:“什么,矯情?” “對啊,就是矯情。” 彭敏雙手叉著腰,吸了口氣。 太陽落下的速度幾乎是rou眼可以看見的,地平線被照耀的泛著金光。 “你以為男人就不會矯情了嗎?” 程夕瑗思考了下:“我覺得我有時候挺矯情的,身邊的女孩子很大一部分也會意識到自己時不時會矯情,男的應(yīng)該比女孩子少很多?!?/br> “不不不,這你就錯了?!?/br> 彭敏忽然湊到程夕瑗程夕瑗身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 “這樣說吧,有的時候男人可比女人矯情,我偷偷告訴你,上回侯皮皮他跟前女友分手,分手后裝得那叫個正經(jīng),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呼朋喚友的可瀟灑了,但是晚上哭得多慘你敢相信嗎,鼻涕冒泡的,對我說,彭敏,她為什么不喜歡我了,是我對她不好嗎?”彭敏說得繪聲繪色,“嚶嚶嚶跟姑娘一樣,餐巾紙浪費了一大堆,惡心死我了。他們可不是不矯情,就是會裝。” “而徐隊,再怎么好他也是男人,以上同理?!?/br> 程夕瑗跟著彭敏下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大半。 陸成河和徐靳睿站在門口,瞥了一眼那邊路過的兩個身影。 “這兩人倒是一下走得挺近的?!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