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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大國師,大騙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8

分卷閱讀168

    的琉璃盞。

“大隱隱于市——想來南圖是沒有聽過這句話了?”

自打姬云羲除了白衡、羽翼漸豐,氣勢也是日益增長,如今在上頭神色慵懶傲慢,竟也令人不敢小覷。

那熒惑公主不曾想過,著幾句話激來不是宋玄,卻是姬云羲:“這……”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姬云羲的聲音打斷了:“朕聽聞,多嘴多舌的人,是要下拔舌地獄的。這樣的傳說,想來南圖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罷?”

這話說得便有些咄咄逼人了,偏偏姬云羲還說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只有目光冰冷:“二位遠(yuǎn)道而來,若是沒有見過拔舌,朕也不介意讓二位見識(shí)見識(shí)?!?/br>
他分明坐在龍椅上,卻仿佛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誤化了龍。他的一言一行都讓人腳底冒冷氣,仿佛下一刻那致命的毒牙就要刺進(jìn)自己的后頸。

熒惑公主張口結(jié)舌。

眾臣卻多少習(xí)慣了姬云羲這副做派,皆是不聲不響。

只有宋玄咳嗽了一聲:“圣上?!?/br>
姬云羲勾了勾嘴角,沒有再說話。

那盤踞在上頭的毒蛇,似乎終于收回了目光。

眾人剛剛松了一口氣,便聽姬云羲忽得喚道:“國師?!?/br>
“臣在?!?/br>
“上來坐?!?/br>
宋玄遲疑了片刻:此事于禮不合,縱然現(xiàn)在接待外客、無人來煞風(fēng)景。到了明日,也會(huì)有雪片似的勸諫飛到姬云羲的案頭。

“國師?”姬云羲挑了挑眉,便有人將宋玄的桌案搬到了他的一側(cè)。

“是。”宋玄嘆息了一聲,硬著頭皮坐了上去。

姬云羲這才心滿意足。

他將自己的酒盞塞到宋玄的手上,在他耳邊低聲說:“哥哥瞧瞧,這琉璃盞配這南圖進(jìn)貢的酒釀,真是好看極了?!?/br>
“就是味道不怎么樣?!?/br>
那酒水裝在琉璃盞中,對著月光,依稀變換出兩個(gè)顏色來,的確美不勝收。

宋玄卻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我叫上來,就是為了讓我瞧這個(gè)?”

姬云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狞c(diǎn)了點(diǎn)頭。

宋玄瞧著下頭眾人各異的神色,當(dāng)真頭痛欲裂。

“也有別的,”姬云羲輕聲說?!拔覠o聊得緊,捱著哥哥坐一會(huì),就不心煩了?!?/br>
宋玄那頭痛一下就去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些隱隱的喜悅。他想,自己的確拿這人沒什么法子。

這一席接風(fēng)宴,熒惑公主吃得是驚魂未定,只覺得這皇帝喜怒無常,反倒兇煞之氣甚重。

倒是南榮君,從始至終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及至宴飲結(jié)束,在回去的路上,熒惑公主才回過神來:“這大堯的皇帝怎么這樣古怪?簡直不像個(gè)皇帝?!?/br>
原本是聽大祭司說這位國師不簡單,才有意出言試探,卻不想反倒惹出了別的麻煩來:“我一點(diǎn)都不懷疑,只要我在宮里半步踏錯(cuò),他會(huì)毫不猶豫地摘了我的腦袋。”

南榮君淺笑地瞧著她,淡色的眼眸變換著奇異的色彩:“但殿下是不會(huì)退縮的,對不對?”

“對,我就是為此而來的?!睙苫蠊鞔鸬馈!八倏膳?,也只是個(gè)男人?!?/br>
“一個(gè)普通的男人。”說到這里的時(shí)候,熒惑公主“咯咯”笑了起來?!拔抑慌逻@位皇帝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兒?!?/br>
南榮君微微挑起了眉:“哦?”

“我今日同那后宮太妃說話,聽她說起,這后宮里竟一個(gè)皇帝的女人也沒有——一個(gè)也沒有?!睙苫蠊鞯纳裆珟е晕⒌牡靡?,此時(shí)她似乎忘記了先頭姬云羲的邪氣。反倒帶著隱約的嘲弄,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他一個(gè)天大的弱點(diǎn)。

“一個(gè)也沒有?!蹦蠘s君重復(fù)了一遍,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么,那雙眼眸的色彩變得愈發(fā)的奇異了。

第63章罌粟

“絕對不對勁,”方秋棠本是來尋宋玄吃喝玩樂的,卻不想從宋玄這里聽說了南榮君這一出,反倒皺起了眉頭?!斑@事怎么看,都不對勁?!?/br>
“那大祭司放著自家不管,千里迢迢地跑來,難道只為了將一個(gè)婆娘塞進(jìn)后宮不成?”

“再者,就算這什么祭祀啃香燭啃擰了,香灰上頭沖傻了腦子,先頭又為何會(huì)出現(xiàn)在四方城?”

“這里頭,肯定大有文章?!狈角锾臄蒯斀罔F地下了定論。

轉(zhuǎn)頭卻瞧見宋玄正坐在窗邊,神色頗為倦?。骸罢l都曉得這里頭有鬼,但如今對方還沒有露出馬腳來,我們亂什么?”

方秋棠瞧著他那悠哉的模樣嫌棄:“宋玄,這可是大事。”

“在這盛京,事事都是大事?!彼涡@些日子忙得有些狠了,如今腦子也不甚轉(zhuǎn)得過來?!艾F(xiàn)在想破腦袋也是枉然,好歹讓我歇上個(gè)兩日,再去琢磨罷?!?/br>
就連今日,他都是忙里偷閑,才能呆在這摘星閣里頭的。

圖國使臣來了幾日,接連有宴飲活動(dòng),白日里頭上朝、辦事,夜里還要應(yīng)酬,連喘口氣的時(shí)間都沒有。

今日他打著推演天機(jī)的幌子,好容易躲回摘星閣,卻不想還要遭方秋棠嘮叨,一時(shí)之間也是頭痛得很。

方秋棠見他這樣懶散,哼了一聲:“你倒是心大,也不怕那什么大祭司坑害了你家阿羲?!?/br>
宋玄倒沒有太過擔(dān)心,他也戒備著南榮君的特異之處,曾再三叮囑姬云羲,不要單獨(dú)接見南榮君,就是眾目睽睽之下,也要離他遠(yuǎn)些。

以姬云羲的戒心,只怕南榮君連他的邊角也碰不到。

“要我說,倒是你cao心的太多?!彼涡χ溃骸跋衲蠘s君那樣的人,心思猜都不必猜,無論什么樣的手段路徑、最終的目的只能有一個(gè)?!?/br>
人總是一樣的,越是沒有什么,便越是想要什么。

有銀子的人想要金子,有妻子的人想要妾室,貧窮的人想要溫飽,溫飽的人想要地位。

若是有人什么都想要,大約是因?yàn)樗麄兪裁炊紱]有。

可若一個(gè)人身份高貴、富有四海,那他的愿望,多半就很好猜了。

因?yàn)樗^頂總有一件兒,他沒有擁有、卻念念不忘的東西。

比如失去的國土、比如大堯的天下。

“這些子人費(fèi)這么大心思,繞這么大路子,最終目的總是那么回事。”宋玄伸了個(gè)懶腰?!爸坏戎麄兙褪橇耍鴣韺?、水來土掩,難道還能為了他們,不吃飯了不成?”

方秋棠倒是哭笑不得,宋玄說的沒錯(cuò),但怎么聽都太過于輕松,讓人忍不住懷疑他這個(gè)國師的責(zé)任感。

宋玄見他不說話了,便從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