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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很精致。季沉歌接過來后,就覺得身體立刻暖和了起來。這小小一顆珠子,竟是比他身上的大衣更加保暖。“謝謝掌門師伯?!?/br>他由衷感激師玉樹的細(xì)心體貼。季鴻雪與師玉樹一起走出梅園,待看不見小徒弟了,師玉樹才道:“師兄一出手就送出飲冰,等你收了第二個、第三個徒弟,可如何是好?!?/br>季鴻雪淡淡道:“我不打算繼續(xù)收徒?!?/br>師玉樹聽了,也不覺得意外。他嘆息一聲,“也罷,咱們這一代里又不是沒有能收徒弟的人,師兄高興就好?!?/br>他問:“師兄以為,沉歌這孩子資質(zhì)如何?”季鴻雪毫不猶豫道:“論天賦,極好。論心性,他更適合拜入你門下。”“哦?”師玉樹饒有興趣道:“師兄何出此言?”季鴻雪淡淡掃了他一眼,答道:“安于現(xiàn)狀,野心不足。”微妙的感覺自己被嘲諷了的師玉樹:“……”他干笑道:“我以為師兄收沉歌為徒,是因為你們投緣。”同樣姓季,同屬冰靈根,作為認(rèn)識不到一天的師徒來說,他們相處的還很不錯——以季鴻雪冷淡的性格,沒把孩子嚇哭已經(jīng)十分難得,可不就是投緣么?須知修士收徒,最看重的就是一個緣字。季鴻雪只說:“他來歷不凡,但的確與我有師徒之緣?!?/br>師玉樹微微驚訝。雖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覺得季鴻雪態(tài)度平和,不算什么大事,便隨口問道:“怎么個不凡法?”季鴻雪搖了搖頭。“不知?!?/br>師玉樹哈哈一笑:“也罷,師兄如此,想來也不是什么壞事。何況他能直視九霄,說明心中并無貪念?!?/br>師玉樹意識到這句話正合了季鴻雪那句“野心不足”,便停下話頭,轉(zhuǎn)而調(diào)侃道:“他的天賦與心性都很不錯,又是咱們的第一個徒弟,該好好教導(dǎo)才是,可不能像你一樣,做個萬事不管,只知道練劍的大師兄?!?/br>季鴻雪聞言輕輕斜了他一眼。季鴻雪也是他們這一代的大師兄,卻從來沒有履行過關(guān)愛師弟師妹的職責(zé)——當(dāng)然,用劍關(guān)愛不算。反倒是排行第二的師玉樹,雖沒有大師兄的名頭,卻盡了大師兄的責(zé)任,那一代的小苗苗幾乎都是他拉扯大的,也正因如此,師玉樹才能順理成章的從上一任掌門手里接過掌門之位。隨便算一算,都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師玉樹裝模作樣的嘆氣道:“我替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大師兄,是時候找人替你還債了。”季鴻雪沒有搭理他。師玉樹早已習(xí)以為常,適應(yīng)良好。他們并肩走了一段路,師玉樹終于道:“師尊的事情,似乎有了眉目?!?/br>季鴻雪頓住腳步:“如何?”師玉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四換一?!?/br>三個合體期,加上一個半步大乘,換一個能飛升成仙的白思思。第二十二章黃昏下,季佳佳背著雙肩背包,一晃一晃的甩著馬尾走在前面。“哥,你說,那些修真里的真人,從不鍛煉身體,整天只在山洞里閉關(guān),眼睛一閉一睜,忽然就變得那么能打了,是不是很不科學(xué)?”季沉歌回答:“修真里哪有科學(xué)?!?/br>“我就覺得修煉靈氣固然重要,但鍛煉身體也要跟上。如果我是掌門,我就立一個門規(guī),不許用法寶飛,都得用雙腿走路,路最好有萬里長城那么長,早晚走上兩遍,身體素質(zhì)肯定就跟上了!”季沉歌搖搖頭,無奈的說:“你啊,少看,別因為看耽誤了學(xué)習(xí)?!?/br>“才不是呢!”季佳佳撇了撇嘴,說:“我不是因為看才耽誤學(xué)習(xí),我是不想學(xué)習(xí),才只能看打發(fā)時間……哎喲,哥我錯了,開玩笑的嘛!我學(xué)習(xí)好得很呢,才不用你擔(dān)心!”季佳佳噔噔噔的跑遠(yuǎn),當(dāng)著季沉歌的面大大方方的鉆進(jìn)了家門口的書店。大概是預(yù)約的到了。……季沉歌從夢中醒來,覺得胸口悶悶的,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只白鶴。“……”月光透過窗戶,撒了一屋子銀光,季沉歌吃力的把白鶴扒下來塞進(jìn)被窩,自己赤著腳走下了床。他在梅園住了小段時間,已經(jīng)對這樣的日常習(xí)以為常,懶得吐槽白鶴童子這不同尋常的睡姿。他的手腕上,一顆紅色的珠子用紅繩串著,替他維持周身的溫度。這是馨姨特地給他做成手繩的。梅園里如今只有他一個人,馨姨怕小孩子害怕,便也搬到了這里,目前就住在季沉歌隔壁,屋子里則是有小白看著,生怕他這個四歲的人類幼崽出事。季沉歌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壺里的水果然還是溫的,他將一杯水一飲而盡,才徹底從夢境里脫離了出來。這些年,大約是因為“見”到了父母的關(guān)系,他時不時的就會夢見佳佳。小時候的佳佳對抱有濃厚的興趣,甚至還提筆寫過,但季沉歌怕她耽誤學(xué)習(xí),親自沒收了她的。后來季佳佳考上大學(xué),季沉歌就想過要把筆記本還給她,可幾年后再收拾書柜,發(fā)現(xiàn)那本筆記早就丟了,他跟季佳佳提了這件事,小妮子只是打著哈哈,說自己早就忘了這件事,讓他不要介懷。看著meimei的表現(xiàn),季沉歌想,或許是自己親手掐滅了一個熱愛創(chuàng)作的靈魂。如果佳佳以后想把這個愛好撿回來,他是不會反對的。——也沒法反對,自己的葬禮早已結(jié)束,這個時候怕是連骨灰都揚完了。小小的季沉歌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兒,將手放到了桌面。他的手掌與桌子相連的地方,無聲無息的覆上了一層冰霜,范圍不大,凹凸不平的,只覆蓋了半個手掌那么大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他使用記憶卷軸前用靈力打過架,修煉起來還算得心應(yīng)手,前幾天還跟小白一起去了趟書閣,從無人看守的書閣里拿出來一本基礎(chǔ)口訣。重雪宮的圖書館是真的慘,慘到季沉歌能斷定那里面絕對不可能會有什么重雪宮鎮(zhèn)派秘籍,才能敞開了大門讓弟子們隨便進(jìn)出。說起來,最近重雪宮的氣氛有點緊張,原本還因設(shè)計埋伏了九連宗而興奮不已的氛圍徹底沉寂下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凝重。最不受影響的只有梅園。為新弟子們調(diào)回來的后勤人員陸續(xù)到位,還有三天,這一屆的招生大會就會隆重開幕。季沉歌還特意向馨姨打聽過,馨姨告訴他,重雪宮歷來的習(xí)慣是招七天,但最近人心惶惶,到處都有魔門殘黨作亂,她聽主管說可能要縮短至三天。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