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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者們的死活,也不在乎自己被推出去當槍使,在邵玦眼里,這就是一個需要敷衍一下的任務而已,能應付夕顏就夠了。但他不在乎,不代表伏魔宮其他人也不在乎。果然,有伏魔宮弟子不滿道:“什么事情都讓我們伏魔宮去做了,那徐管事呢?”“奢月”作為魔門陣營里的一員,當即不甘示弱的笑道:“這還用問?我等當然是留下來保護黃泉花和養(yǎng)料了?!?/br>徐管事點頭道:“不錯,比起報復四大宗門,還是黃泉花更重要些,我會帶著他們先行離開,等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再想辦法匯合。”“奢月”掐了一把段從寒的臉,“這樣英俊的小哥,居然要淪為花肥,實在是可惜的很?!?/br>被捆成粽子的段從寒怒目而視。“妖女!別對我動手動腳!”鍛劍山莊小公子段從寒,正是“奢月”出門一趟虜回來的養(yǎng)料,他身邊的,是十來個鍛劍山莊弟子,有的昏了過去,有的勉強清醒著。徐管事深知奢月的作風,叮囑道:“不要節(jié)外生枝,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迎接陛下,萬不可再出岔子?!?/br>“奢月”這才收了手,笑魘如花道:“奴家曉得。”魔門眾人動作很快,一刻鐘后,他們就將所有的人質(zhì)綁上了飛行法器,徐管事將僅存的黃泉花小心收好,帶著魔門的人匆匆起飛,打算離開佛心海?!吧菰隆迸c“奢月”的跟班自然也在其中。這么多人,只能通過朝陽大世界唯一的大型傳送陣離開,希望還能趕得上……伏魔宮的人看著逐漸遠去的飛行法器,忍不住猝了一口。“跑的倒是快?!?/br>“要來給四大宗門好看的人是他,先跑路的人還是他,膽子這么小,難怪能活這么多年都沒被抓住!”“桀桀桀,依老夫看,要報復四大宗門只是個借口,他拉著咱們宮主過來,就是怕自己打不過四大宗門,又舍不得那些黃泉花,才拿咱們宮主當盾牌使啊?!?/br>邵玦似笑非笑道:“想不到我們伏魔宮弟子,同門之間的感情也能這般要好?那不知有誰愿意與我同去,助師尊一臂之力?”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扭頭看天。有人訕笑道:“這……兩位長老都跟過去了,就沒咱們什么事兒了罷!”邵玦嗤笑一聲,獨自離開了。魔修就是這樣,天性涼薄。夕顏會去救葉磷,只是舍不得葉磷那個絕佳藥引,夕顏的心腹手下跟著夕顏,也不過是想在夕顏面前表個忠心,得到更多的好處。會為了所謂的情義,一次一次對他人伸出援手的,除了圣人便是傻子。腦海里閃過一抹清瘦的白影,邵玦心想,他果然還是更喜歡魔修的生存方式。***徐管事一行人沒能順利逃出佛心海。他們才堪堪飛出海島,就被精準攔截在了海面上。攔截他們的,是四個化神期修士。其中領(lǐng)頭的是個劍修,看著有四五十歲,絡腮胡子,藍白道袍,背上一把巨劍,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凌然劍氣。這是重雪宮長老之一,霜向,化神期。他身后一個白白胖胖,露著大肚子的和尚吊兒郎當?shù)溃骸昂貌蝗菀装阉系芙械轿业那彘e居里打牌,你們魔門就又跳出來惹是生非,急得小沉歌拿掌門令讓我們散局,真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br>假扮成“奢月”的季沉歌:“……”什么打牌,他在重雪宮里活了這么多年,還不知道修真界居然還有這項娛樂活動。另一個三十歲上下,一身紅衣,涂著烈焰紅唇的女人開口道:“小沉歌呢?那娃娃來了也不跟我們長輩說一聲,如今怎么又不見人影了?”季沉歌不動聲色的往人群后面縮了縮。當年他還小,正是滿臉膠原蛋白的時候,師玉樹領(lǐng)著他來佛心海見了幾個老熟人,其中最印象深刻的就是這位女子。那手勁大的,險些擰掉他半張臉,周圍的前輩還一片幸災樂禍的哈哈哈,給季沉歌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心理陰影。霜向沉著臉,冷冷道:“少廢話?!?/br>他拔出身后的巨劍,言簡意賅道:“受死吧?!?/br>說完,不給對手任何反應的時間,提劍就是干。對方身上的藍白長袍和提劍就干的作風讓徐管事臉色一沉,禍不單行的,飛行法器上被俘虜?shù)摹板憚ι角f弟子”竟然紛紛暴起,鏘鏘鏘的亮劍聲齊刷刷的傳了開來。這些跟段從寒一起抓來的俘虜,居然都是重雪宮劍修假扮的!里面還混了一個元嬰期的女劍修!有人割斷了段從寒身上的捆仙繩,段從寒趕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到修為最高的云舒身后。“云仙師,我是為了你才冒險的,你可一定要保護我!”一旁的司星辰翻了個白眼,很想飛起一腳把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踹進海里。要不是季沉歌提議,他們可不想帶著這個小累贅!重雪宮眾人說干就是干,作風是一脈相承的兇悍,轉(zhuǎn)眼就把飛行法器上的雜魚殺了個干凈,司星辰一把撕下臉上油膩膩的面具,滿臉嫌惡:“總算不用戴著這破玩意兒了!”不同于系統(tǒng)出品的“變臉變形變聲音”一條龍的易容丹,這個易容后順便隱藏修為的面具有一個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面具會自動分泌不明液體,臭哄哄的,黏使用者一臉。所以這張面具雖然相當實用,但風評一直很差。司星辰抹了把臉,轉(zhuǎn)向“奢月”,警惕道:“你是什么東西,大爺明明親眼看見你咽氣了,你又——”他噎住了。因為剛剛還在飛行法器上搔首弄姿的奢月忽然不見了,跟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奢月身邊的跟班。可很快,混亂的現(xiàn)場就讓他無暇顧及這兩個魔修。季沉歌將翠花收進背包里,自己躲進了系統(tǒng)家園,等系統(tǒng)點掉他身上的易容buff,季沉歌又回到外面,指揮道:“段從寒,把金鈴拿出來!”段從寒嚇了一跳。“季沉歌?!”這季沉歌神出鬼沒的,明明失聯(lián)了一天,現(xiàn)在卻又突然冒出來了!他下意識的照做,喚出金色的大烏龜。季沉歌又指揮著重雪宮弟子把人質(zhì)搬到金龜背上,一直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的鹿茗艱難的睜開眼睛,抓住了季沉歌的袖子。“季師兄……邵玦,他是個魔修,是魔門的人,他叫邵瑜……”季沉歌頓了頓,只淡聲道:“放心吧,已經(jīng)沒事了?!?/br>鹿茗他們作為被害者人質(zhì),不清楚魔門和伏魔宮的合作關(guān)系,會把邵玦視為魔門的人也實屬正常。安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