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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br>邵玦看了季沉歌一眼,又道:“比起進(jìn)階,我倒是更建議你做另一件事。”“嗯?”季沉歌好奇道:“是什么事?”“你的劍?!?/br>季沉歌恍然。“我也有這個打算?!?/br>當(dāng)年季鴻雪將飲冰送給季沉歌時便說過,飲冰能使用到化神期,合體期開始顯然就不夠用了。飲冰的第一個主人是季鴻雪,在季鴻雪還被人稱為劍仙的時候,就是憑一把飲冰闖下的名頭,直到后來,飲冰逐漸跟不上季鴻雪的修為,季鴻雪才將佩劍換作九霄,九霄劍尊的名號也因此而來。但季沉歌并不打算換劍。飲冰很好,與自己心意相通多年,自有一番感情在,再加上有邵玦之前贈予的鳳血,只要找一位可靠的鑄劍師,飲冰的品質(zhì)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他思索道:“我原本就是打算去一趟鍛劍山莊的,只是臨時起意,才回了季家?!?/br>說起來,那夜他走的匆忙,只給家里留了一封信,至今都沒回去。邵玦帶著笑意,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季影?”季沉歌無可奈何的一笑。“你既已知道了,就莫要取笑我了?!?/br>他們家世世代代修習(xí)符箓,可養(yǎng)不出季影那么個神出鬼沒的家仆,更何況,梅雨中世界幾乎沒人知道重雪宮少掌門出身季家,足以說明季家與季沉歌少有來往。邵玦無害的一笑,或許是因?yàn)樾那楹?,這次并沒有咄咄逼人。他并不覺得生氣,只覺得有趣,季沉歌身上的秘密層出不窮,包括這洞府,還有天道偏愛季沉歌的理由,都讓邵玦十分感興趣。他貓兒似的貼近季沉歌,吻了吻對方的臉頰,溫柔道:“你還打算回家么?”季沉歌淡定的忽視對方的親密舉動,平靜道:“離開前的確是該回去一趟。”邵玦在他肩頭蹭了蹭,溫順道:“那我陪你。”季沉歌猶豫了一下,才答應(yīng)道:“也好。”邵玦用牙齒咬了咬季沉歌肩膀處的衣服,慢慢廝磨柔軟的衣料,其中的暗示不必他多說,季沉歌已經(jīng)接收到了。“咩~~~~~~~”長長的叫聲打斷了曖昧的氛圍。系統(tǒng)家園忽然刮起了風(fēng),庭院中的羊豆草們隨風(fēng)搖擺,紛紛咩個不停。季沉歌:“……”邵玦:“……”在魔音貫耳的咩咩聲中,邵玦瞇了瞇眼睛。“師兄,你想不想嘗嘗羊豆草的味道?”咩聲驟然停止。***梅雨中世界,季家。剛?cè)胍梗炜毡沅冷罏r瀝的下起了雨,還在學(xué)習(xí)基礎(chǔ)符箓的孩子們得以提前下學(xué),高興的不得了,雨聲中隱隱約約的伴隨著孩子們的笑鬧聲。一座許久無人居住的院落,悄悄亮起了燈。邵玦聽著遠(yuǎn)處的嬉笑聲,笑問:“若你沒有被季鴻雪選為徒弟,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在符箓一道有所成就了?”季沉歌果斷道:“不會?!?/br>他回憶起自己在秋棠秘境前琢磨符箓的情形,遺憾道:“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兒時見到堂兄堂姐們繪制符箓,也覺得麻煩的很,這樣想來,還是練劍最適合我?!?/br>“是么?”邵玦半真半假道:“可你的烈火符做的還不錯?!?/br>……那大約不能算是做的。是陰差陽錯之下做了個炸.彈出來,那一次的烈火符是個無法復(fù)制的奇跡,現(xiàn)在讓季沉歌重新繪制一份,他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筆。他搖搖頭:“莫要提了,若我?guī)煾钢牢以谕饷嫱低诞嫹?,他就要看我不順眼了?!?/br>邵玦好奇道:“為何?”季沉歌摸了摸鼻子。“他平生最討厭畫符。”邵玦一愣,隨后笑了:“既然如此,那他又為何要在符箓世家收徒?何況九霄劍尊跟你一樣,也姓季。”邵玦思索片刻,又補(bǔ)充道:“你們長的還挺像的。”季沉歌聞言有些詫異。“像么?”邵玦點(diǎn)了點(diǎn)頭。季沉歌和季鴻雪的確有血緣關(guān)系,但隔的有些遠(yuǎn),季沉歌從來沒覺得他們長相相似,說神態(tài)……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倒真有一點(diǎn)。話題不知不覺繞到了季鴻雪身上,季沉歌隨口說起了季鴻雪與自己的淵源——畢竟這也不算是什么要緊的秘密,而邵玦,則是在聽完季沉歌的敘述后,提起了當(dāng)初正魔大戰(zhàn)時,他印象中的季鴻雪與白思思。那是重雪宮最鋒利的兩把劍。只可惜,三百多年前的正魔大戰(zhàn)里,白思思的身體也被一并封印在伏魔陣?yán)?,若非如此,如今的重雪宮,威望會比現(xiàn)在更高。“……等等?!?/br>季沉歌狐疑道:“你是說,師祖的身體被封印在了伏魔陣?yán)铮俊?/br>邵玦歪了歪頭。“你不是見過了么?”“何時?”“自然是在九泉魔帝的夢境里?!鄙郢i道:“你仔細(xì)想想。夢境中出現(xiàn)的人物,是否大都模糊不清,看不清五官?”季沉歌回憶了一下,“的確如此?!?/br>邵玦了然道:“但唯有白思思的面孔,在夢境里尤其清晰,是不是?”一種不妙的預(yù)感爬上心頭,季沉歌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是了。”邵玦微微一笑,動作自然的挪到季沉歌腿上,溫柔道:“裂天仙尊的身體也被封印在了伏魔陣之下,九泉魔帝才能在夢境世界里準(zhǔn)確的描繪出她的面孔。”……難怪。難怪季鴻雪只在海底撿到了白思思的裂天劍,他們都以為白思思的身體是在戰(zhàn)斗中銷毀了,哪知是被一并封印了。他正要再問,就感知到有人走進(jìn)了院子里。“沉歌,是你回來了么?”是季夫人。季沉歌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邵玦卻牢牢按住他,不肯讓他起來,在這個時間里,季夫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一眼就看見大兒子跟一個陌生少年拉拉扯扯的樣子。季夫人:“……”季夫人張了張口,滿臉震驚。邵玦這才沒事人似的起了身,彬彬有禮道:“深夜叨擾,夫人勿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