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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地走到祭天大陣處,一路上果然暢通無阻,沒一個敢攔住他們的。“九泉魔帝”站在懸崖之上,意興闌珊的俯視著祭天大陣,久久不語。周圍看守祭天大陣的魔修們跪地拜服,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九泉魔帝是忽然有了不滿意的地方才回來的,這位陛下可一點(diǎn)也不好惹,比夕顏魔尊更加陰晴不定,說不準(zhǔn)動動手指就把他們給滅了。半晌,“九泉魔帝”才一擺手,懶洋洋道:“都滾罷?!?/br>魔修們?nèi)缑纱笊猓挷徽f的滾了。等人都滾的差不多了,“九泉魔帝”沖季影使了個眼色。季影會意,撒下黑色的粉末。那些在祭天大陣中昏睡的人們終于接二連三地醒來,很快,祭天大陣?yán)锏娜硕夹蚜诉^來。季沉歌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只獨(dú)自去給這幫人開路。季影飛下懸崖,落在祭天大陣中,很上道的一拱手:“請諸位隨我離開這里。”眾人半信半疑。季影面無表情道:“你們的靈氣已經(jīng)被祭天大陣吸收的差不多了,沒有我的幫助無法離開。怎么?是要跟我賭一把,還是留在這里等死?”修士們紛紛試著調(diào)動靈氣,發(fā)現(xiàn)的確跟季影說的一樣,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半信半疑地跟著季影離開。而季沉歌,則是使用了R卡易容丹,頂著九泉魔帝的臉開路,他往朝陽大世界的方向走,專門誆騙路上的守衛(wèi)。得益于九泉魔帝古怪的性格,季沉歌甚至不需要編什么理由,只要露出邵玦的經(jīng)典微笑,搖晃著食指,似笑非笑的說一句“回去,這里不必你們守著”,魔修們就會一臉茫然的離開。偶爾遇上幾個謹(jǐn)慎多疑的,他只要背著手,淡淡“嗯?”上一聲,那人就會夾著尾巴自己逃掉。“九泉魔帝”越是大搖大擺,就越是沒人敢質(zhì)疑他。季影帶著一百多個修士逃到永夜大世界與朝陽大世界的交界處時,朝陽大世界的四大宗門正在那里劍拔弩張。“九泉魔帝要跟重雪宮的季沉歌成婚,若說他們二人沒有貓膩,本座可不信!”重雪宮長老高銘冷冷道:“我們少掌門被擄走,危在旦夕,重雪宮上下憂心不已,諸位卻在這里說這樣的風(fēng)涼話么?”“危在旦夕?”有人嘲諷道:“馬上就要洞房花燭夜了,有什么可危在旦夕的?”“嘿,我就說這個季沉歌,當(dāng)真是古怪的很,怎么就在短短三百年里突破到化神期了呢?怕是早就跟九泉魔帝勾結(jié)在一起了!”高長老身后的司星辰已經(jīng)要拔劍了,被桑海及時按住肩膀,才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砍了對方的舌頭。鹿山宗宗主出來做和事佬,裝模作樣道:“唉,高長老也不必如此動怒,諸位掌門所言,的確言之有理。”師玉樹冷笑,“言之有理?你們當(dāng)著重雪宮的面辱我?guī)熤叮劾锟蛇€有重雪宮這個盟友?”鹿山宗宗主唉聲嘆氣道:“哪個宗門里沒有一兩個敗類?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掌門真人也難免會有看錯了人的時候。”季沉歌多次拒絕鹿茗,鹿山宗宗主早就頗有微詞,再加上季沉歌修為進(jìn)境過快,出盡了風(fēng)頭,引得許多宗門嫉恨不已。如今季沉歌丟了這么大的臉,被九泉魔帝逼婚,有些人難免幸災(zāi)樂禍。“不錯?!睅熡駱淅湫Φ溃骸斑@仙門正道里的敗類的確夠多了?!?/br>他話音一落,身后重雪宮眾人便齊刷刷的拔劍,為了個化神期的季沉歌,竟是當(dāng)場就要跟其他宗門撕破臉皮!“爹!”“掌門!”“師兄!師妹!”季影帶來的那幫人看見自家宗門的人,頓時欣喜若狂地跑了過去,也不管他們正在吵什么。季影救回來的人近一半都是朝陽大世界的修士,正劍拔弩張的眾人一愣,隨即大笑道:“好好好,你們竟是自己回來了!”鹿茗撲進(jìn)鹿山宗宗主懷里,欣喜道:“爹,是那位仙師救了我們!”說著,指向季影。季影面無表情道:“我只是聽從大師兄的吩咐而已,當(dāng)不得鹿姑娘一聲謝。”師玉樹沒在這群人里看到季沉歌的身影,心下就是一沉,聞言便下意識地問道:“大師兄?”季影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從善如流道:“拜見掌門真人?!?/br>師玉樹:“……”你是誰,本掌門怎么從未在重雪宮見過你?重雪宮眾人面面相覷,但是眼前這人莫名親近重雪宮,又說自己是受大師兄所托,他們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但也沒有傻到立刻去反駁對方。他們只是大豬蹄子,不是豬腦子。師玉樹越想越覺得微妙,正要細(xì)問,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人群最后。——是季沉歌。師玉樹欣喜道:“沉歌!”躲在人群最后的人,就是他們重雪宮的季沉歌!高長老也大大舒了一口氣:“唉,太好了,他沒事!”司星辰、云舒、桑海等人趕緊走上前,圍住了季沉歌。司星辰罵道:“你這混蛋,逞什么英雄!”云舒道:“師兄,可有受傷?”桑海學(xué)著他師父的模樣嘆氣道:“你回來就好?!?/br>季沉歌笑著應(yīng)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dān)心了。”說著,還沖不遠(yuǎn)處的師玉樹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玉樹同樣大大松了一口氣,滿足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劍拔弩張的氛圍被自然而然地沖散,在一片重逢的喜悅里,鹿茗卻不安的抓緊了衣擺,“爹……”鹿山宗宗主趕緊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鹿茗咬緊了嘴唇,小聲道::“季沉歌……他和九泉魔帝……”話沒說完,就有好幾道視線隱晦地看了過來,周圍也瞬間安靜了許多。但鹿茗臉色慘白,被九泉魔帝折磨過的大腦還在隱隱作痛,他沒有注意到忽然安靜下來的氛圍:“他們,他們……”鹿山宗宗主深深看了一眼季沉歌,沉聲道:“說罷,茗兒,爹聽著呢?!?/br>鹿茗咬一咬牙:“他們確實(shí)是道侶,我親眼所見!而且,而且……三百年前的隱仙秘境里,他們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眾人大驚失色。原本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