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那邊李勇波接起電話，有點發(fā)懵：“是啊……我是他同學(xué)……請問什么事？”

老板把趙彬一巴掌從自己身上推開，讓他自己躺沙發(fā)上，對著電話說：“是這樣，我是一家咖啡廳的老板，趙醫(yī)生今天喝了酒，我看他這會兒都說胡話了，恐怕沒法自己回家。我是直接在他通訊錄上面找的第一個通話記錄打過來的。您如果是趙醫(yī)生的朋友，能不能麻煩來接一下他，把他送回家？”

李勇波能怎樣？他除了來幫忙接人沒有選擇。

李勇波作為一個有家室的人，不太想把醉鬼接到自己家里來惹媳婦生氣。出門接人之前，他好聲好氣地跟老婆匯報了情況，強調(diào)自己接到電話完全事因為前天給趙彬打電話說工作的正事，絕對沒有平時經(jīng)常跟這種人廝混。走之前，他還當著老婆地面給李盼秋打了個電話，確認了趙彬住的地方。李盼秋問他要不要她和男朋友遲彥廷替他去接人。李勇波想想自己這么多年也沒聯(lián)系過趙彬，這時候推辭顯得太不仗義，還是自己攬下了大任。

急匆匆地趕到咖啡廳，他向老板表明身份，去扛躺在沙發(fā)上的醉鬼。拉人的時候，就聽到趙彬嘴里喃喃的念叨，背在背上，他才聽清楚他的話：“羅銘遙……為什么不給我發(fā)消息了……你在內(nèi)分泌科怎么樣了……？”

李勇波簡直八卦心大起。沒想到趙彬單身這么多年，竟然也有喜歡的人了，而且聽這個意思，還是兩個人好過又分了，女方似乎還很絕情。趙彬脾氣那么差，是不是說話把人氣到了所以才分手的？早干嘛去了，媳婦就要好好哄，說了不好聽的話現(xiàn)在又后悔？后悔能把人追回來嗎？要不要我這種高手幫他一把？他一邊腦補了一場狗血大戲，一邊發(fā)了消息給某個內(nèi)分泌的熟人：“你們科有沒有一個叫羅眀瑤的姑娘？”他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字，隨便打了兩個像女生名字的同音字

那邊一時沒有回復(fù)，李勇波也上了車沒機會看手機。等他費了大勁把趙彬扔到他家里的沙發(fā)上，又一次聽到趙彬喊這個“羅銘遙”的名字，他才想起拿出手機看自己刺探的八卦。

手機上，內(nèi)分泌科熟人的頭像邊上，有一個紅色標志，顯示著有一條未讀消息，他打開來看。

“羅銘遙是我們科今年新來的研究生，周宏斌老師的學(xué)生。是個男生。女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哈哈哈。”

第9章主訴：摔倒致鼻挫裂傷1天

趙彬第二天被鬧鈴叫醒時，還殘留明顯的宿醉反應(yīng)，腦袋又昏又重地去上班了。因為狀態(tài)太差，他沒有看見李勇波在他的桌上留下的便簽，告訴他中午吃飯時間會來找他。因此中午看到李勇波到急診休息室，他吃了一驚。

“怎么了？”趙彬笑著說，“難道主治的事情還有新的轉(zhuǎn)機？”

李勇波來的時候就臭著臉，現(xiàn)在更加沒有好臉色，“你們中午休息多久？”

“按理我今天中午沒有休。”趙彬說，“最近進修生都回去了，人手緊，有事就這會兒邊吃飯邊說吧，我也懶得跑你們醫(yī)務(wù)科。”

李勇波氣得直想給他一耳光。他昨天晚上擔心了一夜，今天中午又為了他的事情專程從醫(yī)務(wù)科跑過來，結(jié)果趙彬還是以前一樣不變的臭脾氣。“晚上吃飯我來找你！”他氣憤憤地丟下話就走了。

趙彬一臉莫名其妙。

下午的工作倒是順利。中間急診外科的醫(yī)生帶了個病人進來找他看看。

“一天前鼻子摔傷的?！辈∪吮亲由腺N著干凈的紗布膠帶，外科醫(yī)生帶著他進來說，“昨天來的，今天過來換藥，告訴我說，他覺得嘴巴張不開?！?/br>
“嘴巴張不開先看口腔科啊？是不是外傷的問題？下頜關(guān)節(jié)摔傷了？”趙彬站起來看病人。病人的下頜還是能張開的，就是覺得很費勁，和以前感覺完全不一樣。

“口腔科看了，”外科醫(yī)生說，“口腔科給他做了檢查，說沒問題，沒有下頜關(guān)節(jié)的問題?！?/br>
“那拍個片？”趙彬提議，“你怎么想來內(nèi)科看呢?！?/br>
“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外科醫(yī)生說，“他今天來說張口困難時候，我想過會不會當時摔下去是肌張力的問題，比如是不是發(fā)癲癇?！?/br>
“摔傷是因為發(fā)癲癇是有可能，”趙彬說，轉(zhuǎn)頭去問病人，“你這樣覺得張嘴費勁，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

“昨天晚上，”病人回答，“吃飯吃著吃著覺得就張不開嘴了一樣，筷子上東西多一點都進不去?！?/br>
“今天還是這樣？剛才看你張嘴還是能完全張開嘛?！壁w彬繼續(xù)問，一邊檢查病人四肢肌張力。

“今天還是費勁?！辈∪苏f，“感覺就還越來越重一樣，剛才你要我張開嘴巴，我用了很大勁?！?/br>
趙彬這才有點嚴肅了臉色：“破傷風的針你打了嗎？”

“打了的。”外科醫(yī)生說，“當時我還想的是，這么表淺的傷口，一般不用打，但是我還是講了風險，他應(yīng)該也是懂一點，說還是打比較安全。”

“這個問題，就是怕破傷風。”趙彬說，“現(xiàn)在張口好像也沒有受限，我剛才摸覺得肌張力也不是很高，要么就是請感染科會診，要么就是觀察，如果癥狀加重，那就肯定是這個問題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吧?！蓖饪漆t(yī)生說。

兩個醫(yī)生和病人商量過后，決定給病人辦理留觀，請感染科會診。

感染科的位置不在醫(yī)院新樓這幾棟，過來需要一會兒時間，等待的過程中，病人又來了一次，告訴醫(yī)生，覺得手也僵**。趙彬再次幫他檢查了一下四肢肌張力，上肢確實有肌張力的增高。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變得嚴重了。等感染科的醫(yī)生來看過以后，病人就確診是破傷風，直接轉(zhuǎn)感染科治療了。

病人是稍微了解一點醫(yī)學(xué)的，聽說自己確診破傷風，在急診觀察室失控地哭了起來?！拔揖褪潜亲硬疗屏它c皮，破傷風針也打了，為什么還是糟了？”大男人是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了，被這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他在床上痛苦地垂著頭哭泣，因為已經(jīng)出現(xiàn)肌張力增高、張口受限，他的聲音也有些含糊，顯得更加壓抑，“那天我急匆匆地跑去公司，因為老板給我打電話，讓我十分鐘趕回去，項目出了點問題。我跑的太著急，摔了一跤，當時還流著血，拿衛(wèi)生紙墊了一下就去公司處理事情，后來還被老板罵了，說我見客戶時候形象不好。今天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