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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 街道的車川流而過,信號燈在轉(zhuǎn)角一閃。小姑娘眼角立刻彎了起來 ,像是春日的花和詩歌一般美好地要笑。 “——嗯,”傅亦安別開了視線,緩緩地道。 “送你了。”他看著路邊的車流,語氣很溫柔,“你怎么處理,你自己決定吧?!?/br> 鹿念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的預(yù)想里,選擇權(quán)應(yīng)該是在傅亦安手上的。她是被動的一方,傅亦安如果要讓她把圍巾要回來,她就會去找楊子鶴要。 但這會傅亦安讓她自己選,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急,你自己慢慢想?!备狄喟蚕袷强闯鏊南敕?,笑了笑,將話題扯開,“圍巾給你了,之前的事兒能原諒我了嗎?” 鹿念有點(diǎn)懵:“啊?” “之前氣得你幾天沒理我的事?!备狄喟部粗?,語氣悠悠,“我還挺難過的呢。” “....”鹿念給他這么一說,反倒心生出點(diǎn)愧疚來,莫名也覺得自己像冷暴力別人的渣男。她輕咳了聲,很鄭重地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掌,和他握了握。 “原諒你了,”鹿念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她看著青年,想到他提了很多次自己不理他的事情,又慎重地添上一句。 “以后再也不冷暴力你了。” …… 鹿念一伙人走出KTV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 明天就是除夕,很多店鋪的鐵門都拉下,貼上了休市的通知。路邊樹上掛著的燈籠流蘇在晚風(fēng)中揚(yáng)起一個弧度,周圍的居民樓,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有萬家燈火的味道。 在這個臨近喜慶節(jié)日的深夜里,蘇秋月對著這群好不容易有機(jī)會瘋玩兒的少年說自己一會兒回去還要練練舞蹈。 “太浪費(fèi)時間了,”蘇秋月皺著眉說,“我剛剛坐那兒就一直好愧疚,我得回去練通宵。” 少年們臉上的喜悅頓時打了幾個折扣,學(xué)生時期的內(nèi)卷心理又心魔似的纏繞上每個人。 蘇秋月又拿出手機(jī),和每一個人都加了微信,才坐上自己家的車,和少年們揮了揮手道別。 送走他們以后,少年們也沒有心思再玩了,三兩成群地道別后原地解散。 傅亦安和王八哥還站在原地,因為都喝了酒,王八哥在路口攔車。鹿念想起了蘇秋月說的,他們今天是要給傅亦安過生日,就扯了扯身邊的楊子鶴。 “今天好像是傅亦安的生日,”鹿念小聲道,“我們要不要一塊去祝他生日快樂?” 楊子鶴從KTV出來,情緒就不怎么好,這會也只是高冷地?fù)u了搖頭。 鹿念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這會兒王八哥已經(jīng)攔到車了,那兩人就要上車。她還是先沒去管楊子鶴,走上前到青年身邊,仰起頭。 “你今天是不是生日嘛?”鹿念笑瞇瞇地道,“我之前不知道——不然肯定給你定個蛋糕的。總之生日快樂呀!” “那就先欠著,”傅亦安垂眸看她,完了彎唇,“還有,就算我和你舅舅一樣大,也別叫我老傅。” 鹿念哈哈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一和他們告別。出租車行駛在道路上,到了最后,昏黃的路燈下,只剩下了她和楊子鶴兩個。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轉(zhuǎn)過身,抬頭看著身邊的少年。 “我們也走吧?” 鹿念還不太確定自己要不要說圍巾的事情,想在路上試探看看對方的反應(yīng)。 路燈下,少年下顎的棱角都被光削的凌厲。楊子鶴的長相本身就不怎么柔和,此刻也沒帶什么情緒,看上去更加不平易近人。 那條紅色的圍巾,沒被他再圍在脖子上,只是搭在手臂。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示意鹿念先走。 寧靜的街道上,他走在靠近馬路的一邊。兩人心照不宣地想著自己的事情,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到了紅綠燈處,紅色的信號燈一瞬亮起時,少年終于憋不住似的,語氣不太好地開了口。 “念念,”他低頭看著她,說,“我這人憋不住話,就直說了?!?/br> 鹿念還在糾結(jié)自己的事情要怎么開口,這會兒被他先截了胡,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這個圍巾,出現(xiàn)在我們的教室里,”楊子鶴拎起手上的圍巾,語氣不爽,“不是巧合吧。” “剛剛你出去之后,傅亦安的meimei——就是你的小師妹,”他倒豆子似的接著道,“這個圍巾是她哥哥的?!?/br> “她說這條看上去和L家的圣誕款很像,但其實是她哥自己在L家定制的,底部logo不一樣?!睏钭愈Q瞇了瞇眼,“我當(dāng)時就想起來你之前吞吞吐吐要和我說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鹿念沒想到自己還沒提,對方就已經(jīng)很直接地把這件事撕扯開地談了。 這不是她擅長的處理方式,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應(yīng)對。 “...嗯?”鹿念有些難受地看了眼那條圍巾,囁嚅地回答,“嗯...” “所以這條圍巾,是他給你的?”楊子鶴視線犀利,“ 我印象里有一次你來的時候,也圍了一條紅色的圍巾?!?/br> “你和他一直有聯(lián)系,從咱們那天聊他八卦之后?!鄙倌暾Z氣篤定,“剛剛那個脖子上紋了王八的男的也說,好像有一次和傅亦安喝酒,看他手機(jī)好友列表里有你的名字。” ...原來王八哥是那天給她打語音通話的女生旁邊那男的。 鹿念腦袋一團(tuán)漿糊,心情復(fù)雜。 怪不得覺得他聲音挺耳熟。 “所以那天你帶著的圍巾,是他給你的?!睏钭愈Q說著自己的猜測,卻是用篤定的陳述句,“之后你放在訓(xùn)練室忘記拿了,那天說要送我也只是你不好意思認(rèn)?!?/br> ...我也沒說要送你,鹿念有一點(diǎn)的走神,心想,是你自己拿走了。 但是這會兒說出來,兩人肯定免不了要吵起來,而自己真的不想和他吵架。 “綜上,”楊子鶴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念念,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 “...嗯?”鹿念難過地揪了揪衣擺,回過神,小聲地道:“...認(rèn)?!?/br> 少年狹長的眼一瞇:“全部都認(rèn)?” 鹿念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氣氛凝滯片刻,楊子鶴把手上的圍巾,塞進(jìn)了鹿念的手里。 “那還給你。” 少年語氣極度不爽地說。 鹿念眼眶一燙,攥著那條柔軟的圍巾,低下了頭。 路對面的紅燈已經(jīng)又亮起了一次,晚風(fēng)拂過,揚(yáng)起女孩的發(fā)絲。 “念念,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和我說的?!睏钭愈Q皺著眉,指責(zé)道,“你都不知道剛剛我有多尷尬,你的小師妹和那個王八男幾乎要以為我和傅亦安有一腿?!?/br> 鹿念鼻子發(fā)酸,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在胸腔里漾開。 “——我感覺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