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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沒良心,”傅亦安叫住她,“哥哥沒傘?!?/br> “....” 鹿念腳步一頓, 想到明明她剛剛見到他時他身上就沒有淋濕的樣子。她回過頭, 看了看他的兩只手,對方是真的沒帶傘。 她覺得荒唐又神奇,沒忍住問他:“那你剛剛怎么來的?” 傅亦安垂眸, 反問:“你學(xué)文科還是理科?” 鹿念:“文科。” “噢,”傅亦安正兒八經(jīng)地跟她說,“因為我跑得夠快,雨追不上我,就沒淋到?!?/br> “....”鹿念只覺得自己智商都被羞辱了,“那你現(xiàn)在也跑快點?” “哥哥才不像你一樣,不等人?!备狄喟埠蜕频?,“萬一你跟不上怎么辦?” “.....” 怎么說都是他對了。 鹿念忍了忍,不想在這個幼稚的點上和他計較,把自己的傘遞了過去,瞪他,“那你拿傘?!?/br> 傅亦安從善如流接過傘,走在她的左側(cè),用中間那只手撐傘。 傘面本身不大,只夠一人淋不到雨。她和青年并肩走進雨里,本來都做好雨絲迎面飛來的準(zhǔn)備,剛低下頭,卻沒感受到一點濕潤的痕跡。到了傅亦安停車的位置,也只是裙擺有點濕。 傅亦安替她拉開后座的車門,傘擋在她的頭頂上,鹿念稍稍彎腰坐了進去。 她上的比較急,也沒注意車的外形。進到車內(nèi),才發(fā)覺里面的配置和陳設(shè)似乎和上次她坐的車不太一樣。 這輛車后面兩座之間的空隙很大,中間有自帶的平臺,底下是大約是放什么東西之類的柜子。但此刻兩座間的平臺上,擺了一只放了玫瑰花瓣的香薰蠟燭,中央就是一份不大但極其精致的草莓蛋糕。 車內(nèi)沒有燈,蠟燭的燭光映出一小圈暖黃,氣味不濃郁卻好聞,車內(nèi)溫度也稍稍比室外暖和。 更多好文盡在舊時光 鹿念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此刻才恍惚,在剛才,傅亦安給她拉開的是后座的車門,平常她坐的一直是副駕駛的位置。 她還在盯著那份蛋糕,還有些懵,另一側(cè)的車門被男人拉開。 他彎身坐進車的另一側(cè),抬眸就對視上小姑娘一雙,被燭光點綴的透澈,又帶幾分茫然的鹿眼。 “這,”鹿念有點傻乎乎的,指了指那盤蛋糕,“你準(zhǔn)備的嗎?” “嗯,”傅亦安應(yīng)了聲,“本來訂了一家店,沒想到會下雨?!?/br> “剛剛準(zhǔn)備了會兒,所以接你才晚了?!彼?,“哥哥不是故意遲到的?!?/br> 鹿念停頓兩秒,沒忍住又看了眼布置得十分精致的小平臺,和上面少女心很重的草莓蛋糕,還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不是說好我給你買嗎?” “什么時候說好了?”傅亦安伸手,拉開平臺下的柜子,懶散道,“我只說先欠著,又沒說欠什么?!?/br> 他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包蠟燭,遞給她。 鹿念分明記得,提自己還欠蛋糕的人就是他自己。她接過蠟燭,放棄計較這些,又問,“那我給你點上蠟燭就行了?” “不是,我替你把蛋糕買了,”傅亦安撩起眼,指責(zé)她,“你就這么敷衍我?” 鹿念沉默兩秒:“...再給你唱個生日歌?” 男人定定看著她,桃花眼幽邃,像是還不怎么滿意。 “....”鹿念又想了想,試探道,“再陪你許個愿?” 傅亦安這才斂了眼神,矜貴地點了點下巴,語氣閑閑,“反正你們小朋友怎么過,就怎么給我過?!?/br> 鹿念正想反駁自己已經(jīng)十九了,早就過了小朋友的年齡,但想到對方的年紀(jì),又閉上了嘴。 她把蠟燭的包裝拆開,認(rèn)真地數(shù)了數(shù),只有十幾根,就干脆全部倒了出來,一根根插在蛋糕上。 “你說這年紀(jì)大點兒吧,”她邊插還邊碎碎念,語氣狀似隨意,“過生日都更費蠟燭一點?!?/br> 傅亦安扯了扯唇,看著她把所有蠟燭都插在了奶油面上,擺成數(shù)字二十八的形狀。 “插完了,”鹿念最后調(diào)整了下,滿意地看了看,向他伸手,“打火機有嗎?” 傅亦安像是極其無言般看她一眼,從口袋拿出打火機,沒給她,而從蛋糕上拿了一根起來,點著后,把蠟燭遞給她。 鹿念接過蠟燭,小心翼翼護著火苗,點燃了所有的蠟燭,又把手上這根插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閉眼,”車內(nèi)沒風(fēng),鹿念還是用兩手護住蠟燭的火苗,邊指揮他,“我要開始唱生日歌了?!?/br> “等我唱完,你才能睜開眼,”她怕他不知道,又耐心提醒道,“不準(zhǔn)偷偷睜眼,不然愿望就不靈了,知道嗎?” 傅亦安似乎還覺得挺有意思,應(yīng)了聲,緩緩闔上眼。 鹿念清了清嗓子,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認(rèn)他真的把眼閉上了,才開始唱。 “祝你生日快樂...” 她邊唱,邊趁著這他看不到的機會,仔細(xì)端詳了下他的正臉。 男人的下顎線,因為燭光映出的陰影,而顯得格外明顯。又因為燭光的暖色調(diào),讓臉上的傷也柔和了許多,神色難得的認(rèn)真。 感覺他愿望還挺長,鹿念特意唱慢了些,把本來就重復(fù)的歌詞自己改了調(diào),又唱了幾遍,才完全停下。 傅亦安慢慢睜開眼,適應(yīng)了會兒光線后,才看向她。 “要吹蠟燭了,”鹿念在他睜眼前,就若無其事挪開視線,接著指揮,“一定要一口氣吹完,不然愿望就實現(xiàn)不了?!?/br> 傅亦安看了眼蛋糕上幾排明晃晃的蠟燭,有些好笑:“你是故意插這么多,讓我愿望不能實現(xiàn)?” 鹿念還真沒想到這層,看著那一簇的蠟燭,也覺得他一個人吹完有點吃力。為了證明自己沒這意思,她干脆自薦:“那我?guī)湍阋黄鸫担俊?/br> “能這樣?”傅亦安看她,挑了挑眉,“這樣愿望不會實現(xiàn)不了?” “不會,”鹿念糊弄道,“吹的人越多越好,這樣蛋糕之神才會覺得有被尊重到?!?/br> 連蛋糕之神都扯出來了。 傅亦安揚了揚唇,應(yīng)和她,“行,那你幫我一起吹?!?/br> 他低下頭,對著蠟燭吹,鹿念莫名也肩負(fù)了點兒責(zé)任感,也跟著吹了很大一口氣,直到看到蠟燭都滅了,才止住。 燭光化成一縷白色的煙,在車廂內(nèi)散開來。 傅亦安直起身,重新靠回座位,“接下來干什么?” “沒了,”鹿念攤了攤手,“我也吃不了蛋糕,就不用切了,你直接一整個吃吧?!?/br> 傅亦安沒動:“不問問我許了什么愿?” “當(dāng)然不能問啊,”鹿念瞅他,“說出來不就不靈了?” “可我這個愿望,”傅亦安語氣散漫,悠有種胡攪蠻纏的意味,“得說出來才有可能實現(xiàn)?!?/br> 鹿念有些無語,看了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