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刷了下存在感，“奶奶，我的呢？”

“都有，你們倆都有?！鼻啬棠陶f完就抓著蕭默的手，看著蕭默，等待他的回答。

秦歡起身走到蕭默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語雙關(guān)，“別客氣啊同桌，都是自家人，你喜歡吃什么，就告訴奶奶?！?/br>
這個“自家人”用得巧妙，秦爺爺和秦奶奶并沒有意識到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他們附和道:“對啊，喜歡吃什么直說，就當(dāng)在自己家里一樣?！?/br>
蕭默偏頭和秦歡對視了一眼，撞見秦歡眼底的鼓勵，然后才緩聲說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

秦奶奶想了想自己剛才買的菜，沒有茄子和芋頭，倒是有里脊rou，于是她說:“那中午就給你做糖醋里脊?！?/br>
大概是回憶起了什么，她語氣多了絲傷感，“蕭勤……你父親當(dāng)年也喜歡吃這道菜?！?/br>
“好了。”秦爺爺說，“別再提了，別又把孩子惹哭了?！?/br>
“不，我想聽的?！笔捘坎晦D(zhuǎn)睛注視著秦爺爺和秦奶奶，“我想聽關(guān)于我父親和母親的事，請您們多告訴我一些?！?/br>
“好?！鼻啬棠虗蹜z地拍了拍蕭默的手，“下午我們好好跟你說說?！?/br>
秦奶奶說完，就進(jìn)廚房去忙了，蕭默也跟了進(jìn)去。

“我來幫您。”

秦奶奶擺擺手，“不用，你去和歡歡玩吧，以前歡歡也住過這，讓他帶你去他房間看看?！?/br>
“沒關(guān)系，下午也可以看?！笔捘虉?zhí)的堅持，“現(xiàn)在我先幫您……我能幫您什么？”

見蕭默堅持，秦奶奶就不再客氣了，她說:“那你幫我洗菜吧，就袋子里的小白菜和茭白?！?/br>
“好?！?/br>
一老一少擠在不大的廚房里，其樂融融，真的就像是祖孫兩人。

秦歡站在外面，覺得畫面很美好，忍不住拿出手機(jī)，把這一幕定格了下來。

秦爺爺重新把相冊收好，再出來時瞧見秦歡站在廚房外，無所事事的，終于又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棋，他上前去拉秦歡，笑瞇瞇道:“乖孫，現(xiàn)在就你沒事干了，正好過來陪我下棋……”

“不爺爺，我很忙……”秦歡說著，開始試圖為自己找點(diǎn)事干。

秦爺爺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臉一放，開始唉聲嘆氣，“老了老了啊，連孫子都嫌棄，不想跟我這個老頭子玩啦?！?/br>
老爺子又嘆了一聲，“算啦，我自己跟自己下吧，你去忙你的事……”

他們就在廚房外，秦爺爺說話的聲音傳到廚房里，讓秦奶奶和蕭默都轉(zhuǎn)了頭。

蕭默略帶指責(zé)地看了秦歡一眼。

秦歡:“……”

——爺爺這招真的屢試不爽，自己無一例外，每次都敗在同一個招式下。

秦歡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認(rèn)命了，“爺爺您厲害，我陪您下，陪您下行了吧?！?/br>
秦爺爺嘴角翹了起來，“因?yàn)槟闶俏夜詫O啊?！?/br>
—

午餐做好的時候，秦歡已經(jīng)被秦爺爺?shù)钠逭勰サ纳鸁o可戀了，他一聽到“吃飯”兩個字，立刻就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幫忙拿碗筷”就跑了，腳步飛快。

秦爺爺瞅了眼棋盤，可惜地?fù)u搖頭，“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贏了啊?！?/br>
秦奶奶擦了擦手，喊他，“知行，去洗個手，來吃飯了?！?/br>
“來了?！鼻貭敔斖词珠g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囑，“你先給兩個孩子盛一碗湯?！?/br>
湯是雞湯，是秦爺爺一早就起來燉的。

湯燉了一早上，雞rou已經(jīng)燉得軟爛，一只雞的精華都在湯水里，砂鍋的蓋子一掀開，香味迎面而來，引人食指大動，食欲全被勾了出來。

秦奶奶給蕭默和秦歡各盛了一碗，“先喝湯，暖暖胃?！?/br>
秦歡喝了一口，對秦爺爺豎起了大拇指，“味道很好，爺爺。”

秦爺爺拉著秦奶奶坐下，“這湯我都燉了幾十年了，就是個傻子也能燉得好，快嘗嘗你奶奶給你做的菜，吃完好好夸夸，你奶奶可辛苦了。”

他又對蕭默說:“我們吃的比較淡，你先試試湯的味道，覺得淡了，我再給加點(diǎn)鹽。”

“夠了，這樣很好?！笔捘终f，“湯很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diǎn)?！鼻啬棠陶f，“瞧你瘦的?！?/br>
“你們現(xiàn)在看到他，已經(jīng)比之前胖了些了?！鼻貧g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告狀說:“你們不知道，我同桌不怎么吃東西，每頓都吃得很少，上次他生病，醫(yī)生都說他營養(yǎng)不良了，怎么可能會胖……”

“這怎么能行呢?！鼻啬棠绦奶哿?，“身體比學(xué)習(xí)重要，好孩子，答應(yīng)奶奶，以后好好吃飯，可以嗎？”

對上老人滿是關(guān)心的雙眼，蕭默無法拒絕，“嗯，我會記住的?！?/br>
秦爺爺用公筷給蕭默夾了一塊里脊rou，“吃飯，多吃點(diǎn)?！?/br>
盛情難卻，一頓飯下來，蕭默有些吃撐了。

秦歡拉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踱圈消食。

這房子是秦爺爺和秦奶奶的婚房，三室一廳，兩間臥房，一間做了書房，而這間房間，原本是書房，后來秦歡、秦時出生，就又改成了房間，雖然有點(diǎn)小，可布置的很好看。

秦mama和秦奶奶都是注重細(xì)節(jié)的人，房間里一點(diǎn)一滴，都是她們布置的，處處都透著溫馨。

“爺爺奶奶他們還沒退休的時候，每年暑假才會從b市回來，所以一到暑假，我們就會過來陪他們，這間是我和秦時的房間，比較小，所以用的上下鋪的床，秦時睡上面，我睡下面。”

拉著已經(jīng)差不多消夠食的蕭默坐下，秦歡從床頭柜里找出了兩本相冊，“說好要給你看的?！?/br>
蕭默笑了笑，眉眼彎彎的，“嗯。”

兩本相冊都很厚，里頭不光有秦歡的相片，也有秦時的，翻到中間，有一張兩個小孩都穿著女裝的照片。

照片里的秦歡和秦時穿著公主裙，還戴了假發(fā)，大眼睛望著鏡頭，好看的像是洋娃娃。

秦歡本來想遮一下，沒來得及。

但看到蕭默因?yàn)檎掌?，笑得更開心了后，他又覺得值了。

沒什么比男朋友的笑容更重要的了。

秦奶奶給他們切了水果進(jìn)來，見兩個小孩肩并肩、頭挨著頭，專注看相冊的模樣，緩緩地笑了。

“來，吃點(diǎn)水果。”

“謝謝奶奶?！?/br>
秦奶奶拍拍他們肩，又轉(zhuǎn)身出去了，她和秦爺爺都喜歡在飯后到陽臺坐一會兒，吹吹風(fēng)，曬曬太陽。

這會兒她要去找秦爺爺了。

午后的時光很寧靜，這里又遠(yuǎn)離了市中心，沒有了喧囂的聲音，只剩下安逸和祥和。

蕭默推開窗戶，站在窗邊向下眺望，望著不遠(yuǎn)處茫茫的湖水，還有空中翱翔的白鷺，轉(zhuǎn)頭問秦歡，“從這里看出去的地方，是濕地公園嗎？”

“對?！鼻貧g恐高，他站在蕭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