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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機擱在一旁,他敲打鍵盤,正要叫繪圖員進來,一段話還沒打完,手機又響了。朝手機屏幕掃去一眼,一個陌生號碼,不過數(shù)字很有些眼熟,這是陳啟羽的新號,武昕森沒予理睬。手機兀自響了好一會兒,繪圖員到來時,它仍在響動,然而老板就是不接,搞得繪圖員緊張不已。繪圖員在老板辦公室待了兩分鐘,他聽取老板的意見,以便修改效果圖。老板鄉(xiāng)下的房子聽說剛剛在挖地基,老板也是猴急,現(xiàn)在就要敲定各個房間的裝潢效果圖。手機終于不再響動,老板的要求也已經(jīng)說完,繪圖員離開老板辦公室,心里在想老板這是被人追債了嗎?怎么就一直不接電話。至于這債務(wù),繪圖員覺得,可能是金錢債務(wù),也可能是情感債務(wù)啊。武昕森拿起手機,漠然看著未接號碼,想著晚上再將陳啟羽約出來,好好談?wù)?,這人一般的勸言根本無用。這時一條短信進來,武昕森點開短信,入目就是一行車牌號,再熟悉不過,那是顧澹汽車的車牌號。照片拍攝地點在江畔,就在昨夜武昕森和顧澹用餐的餐廳附近。生活在現(xiàn)代的這些年,受現(xiàn)代文明的馴服,武昕森遵紀(jì)守法,循規(guī)蹈矩,然而顧澹,就是他的逆鱗。武昕森立即給顧澹打了通電話,電話沒接,他認為自己不必慌張,此時顧澹肯定還在睡夢中。五秒不到,武昕森已經(jīng)關(guān)掉電腦,起身離開辦公室,他出公司時,對公司出納匆匆囑咐兩句,出納還沒反映過來,待她抬頭一看,老板早已消失無蹤。顧澹睡至午時,醒來人仍處于還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他哈欠連連走出寢室,身上睡衣的扣子給扣錯了,絲毫沒意識到,光顧著扶腰。武昕森早已經(jīng)去公司,擺在餐桌上的早飯也已放涼,顧澹往餐桌一坐,趴在桌上閉目養(yǎng)神。也就一小會,他就開始行動起來,洗臉更衣,準(zhǔn)備外出,現(xiàn)在可不比以前,他的墻繪工作室即將開業(yè),有許多事情要忙。顧澹從鞋柜里拿出一雙鞋子,正準(zhǔn)備換上,門突然被大力推開,武昕森高大的身子倏然出現(xiàn)在門口。“你怎么回來了,把什么東西落下,這么急?”顧澹看到他,很有些意外。見顧澹在家,武昕森緊繃的唇線逐漸松弛,他的視線在顧澹身上打量,確認對方?jīng)]少根汗毛。武昕森的言語似乎比平日來得溫和:“回來看看你。”顧澹低頭系鞋帶,他日常嫌棄:“有什么好看,你昨夜沒看夠?”說完這話,轉(zhuǎn)念一想,老臉微微泛紅,顧澹稍作停頓,說:“我要去店里,今天家居店會來送沙發(fā),你吃午飯了嗎?沒有一起去吃。”“還沒,走吧?!蔽潢可瓟堫欏5难?。顧澹沒當(dāng)即就走,很敏銳:“怎么了?”武昕森什么東西也沒拿,明顯不是回來拿東西,他更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從公司跑回家里來。“陳啟羽發(fā)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你的車牌號,昨夜我們在餐廳吃飯,他人應(yīng)該就在外頭?!蔽潢可咽謾C里的照片拿給顧??础?/br>顧??戳搜壅掌黠@淡定得多:“他不就是發(fā)張我的車牌號嘛,我還以為怎么了?!?/br>說是這么說,不過顯然他這個武昕森的“家人”,已經(jīng)暴露了。兩人走出小區(qū)大門,顧??绰?,準(zhǔn)備過街,武昕森則在掃視四周,他突然把顧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低語:“你往回走,先離開?!?/br>“好吧,你別動粗?!鳖欏诟?,領(lǐng)悟得很快。雖說陳啟羽是位男子,可真得沒有幾個人,能挨住武昕森一拳。顧澹往回走,他走的方向與武昕森背道而馳,但顧澹沒有先行離開,他屬實不放心。他在遠處觀察,看到武昕森邁開步子朝馬路一側(cè)前去,那邊站著一位打扮精致的年輕男子,樣貌挺顯眼。顧澹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啟羽,心想多半是被武昕森西裝革履的模樣誤導(dǎo)了,這人要看到武昕森當(dāng)年留絡(luò)腮胡,光膀子打鐵的莽漢造型,應(yīng)該就不會sao擾他了。武昕森走到陳啟羽跟前,兩人站在一起說著什么,他們站的地方有一片綠化帶,正好隔開外側(cè)的行人。顧澹所處的位置能看到他們,但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午時,陳啟羽徘徊在武昕森家的小區(qū)門口,正好瞧見武昕森和情人出門,他拿起手機正想拍照,武昕森發(fā)現(xiàn)了他,并朝他走去。往常即便他正大光明地跟蹤武昕森,武昕森也只是設(shè)法甩掉他,從不搭理,今天武老板可不能再對自己視若無睹了。見武昕森大步朝自己走來,陳啟羽看他的目光,比以往都來得熱烈,武昕森一靠近,他就激動地迎上去,聲音帶著顫意,那是因為興奮:“果然,我們是同類的人?!?/br>從昨晚發(fā)現(xiàn)武昕森有個男情人,陳啟羽就十分激動。他想抓武昕森的手,被武昕森輕描淡繪般甩開了,武昕森聲音平靜:“我和你顯然不是?!?/br>“我昨夜就看到你們在一起,那個男人,長得也沒多好看。昨夜正是情人節(jié),你和他睡在一起是吧?”顯然,陳啟羽昨夜跟蹤過武昕森,昨夜街面十分熱鬧,以致他的跟蹤行徑,沒被當(dāng)事人察覺。陳啟羽說到“那個男人”時,滿臉的嫉意。“我對你沒興趣,你也很清楚,你有這等閑功夫,何不用在該用的地方?”武昕森沒什么耐心,而且他本身也不親和。“我就是喜歡你這款,你不用對我有興趣,只需讓我有機會……”陳啟羽挨近武昕森,貼靠他身體,在他耳邊說:“你會對我有感覺,我放得開,有技巧。”言語神態(tài),充滿誘惑。他的手隔著衣物撫摸武昕森,他的聲音毫無遮掩,充滿念頭:“怎樣,我們試試?只要我能接近你,就不會再接近你情人?!?/br>“你一直把他藏著,怕別人看到,剛剛還把他支開,我看他開的車不錯,是個貴家公子哥吧?!标悊⒂鸩⒉恢溃|碰到了武昕森的逆鱗。“恐怕未能如你所愿?!蔽潢可圩£悊⒂鸬氖滞螅皇菍Ψ降氖謴纳砩夏瞄_。武昕森的聲音很邪乎,有些玩世不恭,但又很冷,像鋒利的刃一般:“我會弄疼你。”一字一頓,分外清晰。陳啟羽哆嗦了一下,他這人應(yīng)該有點受虐傾向,他激動地湊上前去,想吻武昕森,然而下一秒,他已經(jīng)蹲在了地上。他拉長脖子,額上青筋暴現(xiàn),從喉嚨里發(fā)出斷續(xù)而細微的叫聲,表情因痛苦而猙獰。武昕森扣住陳啟羽的手腕,使出力道,一旦全部釋放,那是連骨頭都能捏碎的力量,陳啟羽痛得叫不出聲音,當(dāng)即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