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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起的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都帶了幾絲散亂。他淡然地和顧鉞商討許久。顧九嶸越看這場景越覺得奇怪,一個聯(lián)盟將軍一個叛逃者,兩個本該殺得你死我活的人,邊喝茶邊平靜地討論戰(zhàn)術(shù),自己一個蟲王在旁邊玩終端游戲。最后商討快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三點。顧興言起身,和顧鉞說:“如果我們真的能出去,我會遵守我的諾言,兩個月內(nèi)不再帶領(lǐng)任何艦隊來追殺你?!?/br>“沒有必要?!鳖欍X往沙發(fā)一靠,懶洋洋地笑,揚了揚下巴,“有本事你可以來試試,能不能殺了我。”顧興言沒有對這種,近乎挑釁的言論做出反應(yīng)。相反他在門口站定,猶豫幾秒后說:“雖然以我的身份問出這個問題很奇怪,但是,你為什么要背叛聯(lián)盟?這種行為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好處,你也不會狂妄自大到,真的以為能靠這一戰(zhàn)掌控聯(lián)盟。”顧鉞說:“你現(xiàn)在效忠的,是聯(lián)盟還是左自明?”顧興言說:“這兩者并不沖突。他是人類的英雄,貢獻(xiàn)不會被任何一人超越,我理應(yīng)聽從他。顧家一向是軍人出身,服從是我們的職責(zé)。如果你是指他因為資源匱乏,想要放棄一艘方舟的這件事,這種事情必須得有一個人來決策?!?/br>他頓了頓:“如果犧牲一部分人,能拯救大多數(shù),我認(rèn)為是值得的?!?/br>顧鉞道:“你知道他的過去么,你知道他為什么支持方舟計劃嗎?”“并不。”顧興言說,“我也沒有要猜度他的意思。這些對于我來說并不重要。”“如果你堅持如此的話,”顧鉞說,“我也不能說什么。我不能接受左自明放棄方舟的做法,因為我無法看到,自己沒有奮戰(zhàn)到最后一刻,然后死在那些人之前。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我自認(rèn)沒比你高尚到哪里去?!?/br>顧興言愣了愣,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兩天之后,在星都南邊的探索有了結(jié)果。觀星臺。正是顧鉞和顧九嶸最常去的那個觀星臺。從那里是這方舟之上,唯一能見到真正星海的地方。在那個地方,終端對外界的信號竟然出現(xiàn)了波動。這或許是虛假星都內(nèi),精神阻礙最薄弱的地方。于是現(xiàn)在的問題變成了,該如何往外發(fā)送求救信號。許飛揚能往外傳送信息,是因為他本來就是精神體了。他也只有每天晚上,想起一切的時候才能傳達(dá)信息。即便是每天都把許飛揚拉到這里,不間斷地求救,也無法改變什么。第一是精神波動的信號,人類不可能接收得到。第二是,他的精神散播的范圍非常小。即便人類的某種儀器,能夠觀察精神的波動,如果他們不接近星門,或者墮落帝國的這塊星域,根本察覺不到。顧興言說:“我們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力量,闖入墮落帝國的領(lǐng)地然后來到這里了。方舟上的資源本來就不夠?!?/br>顧鉞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會有人來救我們。”顧九嶸在旁邊幽幽看了他一眼,無聲地抗議:我不是來了么。顧鉞趕緊揉了幾把他的頭發(fā),以示安撫。顧興言說:“我讓幾位科研者在這里研究,要是有結(jié)果了就告訴你。”“行?!鳖欍X點頭,“我們繼續(xù)探索星都,還有詢問許飛揚?!?/br>說是詢問許飛揚,實際上事情沒有半點進(jìn)展。那家伙白天拍電影,晚上寫詩作畫,時不時就在屋里放聲高歌,唱到高潮淚流滿面,或者大聲朗讀詩集,讀到興起手舞足蹈。顧九嶸和他相處了幾天,已經(jīng)對他的奇異行為習(xí)以為常,雖然許飛揚畢生所追求的東西,他不能理解。他現(xiàn)在每天,除了嘗試呼喚蟲群意識之外,就是在試圖從他的鴿子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在最初他就想過,西莉亞究竟想告訴他什么東西。如果這鴿子真的是西莉亞當(dāng)年那只,那么長生不死這件事情,就是真的。而且就連蟲族和利維坦都沒能進(jìn)到這個空間,白鴿卻一直跟在他身邊。本來他對這東西毫無興趣,但剎那,有個念頭跳進(jìn)了他的腦中:如果把這個東西給顧鉞呢?當(dāng)年邵于封找到這個東西,不就是為了和西莉亞在一起么?若是有了陪伴者,那么漫長的生命也會變得不再孤單吧。這個念頭在心里瘋狂滋生,根本無法抑制。于是他每天都盯著白鴿研究,甚至還把戒指擺在它面前晃悠。那雪白的小生物卻絲毫沒有察覺主人的焦慮與期待,淡定地點著頭,在窗沿走來走去,不時歪著腦袋咕咕叫。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或許是兩周,又或許是三周。時間的概念在這里太模糊,顧九嶸根本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晚上他躺在顧鉞身邊,尾巴懶洋洋地搭在那人的身上。他偶然便會想,許飛揚完全察覺不到,自己在時間的死循環(huán)之中,那他們會不會也是如此?有可能他們也一直在這一天循環(huán),只是每天醒來,依然認(rèn)為周圍的一切是新的。也有可能,他們也已經(jīng)像許飛揚一樣死去了。顧九嶸把這個疑惑,和顧鉞說了。顧鉞放下終端,笑了:“我們確實沒辦法證實。這也只是這個世界上,諸多不明了的事情之一。”臨睡前,顧鉞和平常一樣親了親顧九嶸的額頭。他說:“但是往好處想,如果真的在今天無限循環(huán),那么我已經(jīng)親了你上千次了。說不定等到了一萬次,一億次,就會有不同的事情發(fā)生?!?/br>于是顧九嶸睡了個好覺,心滿意足地迎來了第二天。陰雨連綿的一天又一天過去。來這里的人都絕非軟弱之人,只是低落的情緒難免還是在蔓延。許飛揚每日等著他那輪盛大的日出。他在雨中西裝革履,獨自跳著踢踏舞。他在屋頂上坐著寫詩,烏云沉沉壓在頭頂。懸空巴士飛掠過星都,他靠著站臺的透明擋板看書,雨滴從透明鏡面的背面淌下,亮晶晶的。“你看,”許飛揚總是這樣和顧九嶸說,“電影一旦拍完了,肯定是能震動整個星都。即便是沒有那么成功,我這輩子能有這一部作品已經(jīng)滿足了?!?/br>他繼續(xù)輕松而滿懷期待地講下去:“這還多虧了他給我的資源。如果他沒有幫我,我可能得等個十年,才能開始拍攝……”他皺眉,“但是、但是……誒他叫什么來著?”有時候顧九嶸就會想,如果顧鳴這個時候在他身邊,許飛揚肯定是很高興的吧。而關(guān)于觀星臺的研究,終究沒有什么結(jié)果。顧九嶸去過那里幾次,在那里他確實能勉強感受到蟲群意識,但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可以cao控的地步——畢竟墮落帝國境內(nèi),是沒有蟲族存在的。直到幾日之后,顧九嶸發(fā)現(xiàn),白鴿極為抗拒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