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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市打聽打聽去!小爺我,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自覺自己超恐怖的祝汐甚至連對方的手都掙脫不開。他正掙動著手腕,見門口進來一個人,突然眼前一亮。“祁危哥!救命啊!”他對著救命稻草大聲嚷嚷。祁危也愣住了,“祝汐?你怎么進來的?”男人皺眉,看向祁危,“你認識?”面對這莫名其妙又尷尬的局面,祁危清了清嗓子,走了過來,“是,他是祝家二少?!?/br>男人松開了手,祝汐趔趄了幾下,立刻撲向祁危高大的身形,“祁危哥,我遇見個神經(jīng)病,他不讓我尿尿,我硬尿,然后他居然不讓我走!”硬尿……祁危一腦袋黑線,還沒說話,身后就被祝汐肩膀頂上——他被當做了掩體庇護所。男人陰郁的臉上有幾分病態(tài),似乎見到這只不讓沾身的貓和別人親近,心中有些不滿。于是他改換姿態(tài)為抱著手臂,看祁危的時候,眼睛里又是冷冷的眸色,“既然你認識,還叫你哥,那就好辦多了?!?/br>祝汐貓著腰,還不忘齜牙咧嘴,“看吧!我就說他是神經(jīng)病吧?我要走,祁危哥送我回家!”祁危站得筆直,看向男人,似乎并沒有妄自行動的打算。一口一個祁危哥,叫的可真歡。但,放長線釣大魚。男人看了一眼藏著露出半邊臉窺探的祝汐,語氣淡淡地說道:“送他走吧?!?/br>“知道怕了吧?”祝汐從祁危身后鉆出來,仗著有人撐腰似的哼了一聲,說道:“本大爺仁慈,不和你計較,走了走了祁危哥!”說著,他拉住祁危的胳膊往門口拽。祁危一腦袋黑線,被拖拽著往門口走。而祝汐,他似乎覺得不大過癮,走都走了,還不忘倒回來兩步,在廁所門口一探頭,裝出一臉惡劣的表情,“死小子,以后別讓我看見你!”洗手臺前的男子,歪了歪頭看著他,也沒表達什么態(tài)度。祁危聽不下去了,拎著后領子就把這個狀況外的二世祖拎走了。人去盡,空而安靜的環(huán)境里,那男人靠在洗手臺上,淡淡地說:“不見可不行,因為我們沒完。”畢竟,連門牌號都自暴了。盛情難卻。。祁危一路拎著祝汐這個混不吝小公子的領子,腳步不停,直到來到地下車庫,才給了點不大寬泛的自由。他把祝汐一把丟進車里,才拿出手機給祝羽打電話。祝羽那邊過了好久才接通,他的語氣有點低沉:“怎么了?”祁??戳艘幌赂瘪{駛的祝汐,關了車門走到一邊去,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祝羽那邊停了停,似乎剛有一陣sao亂,“你送他去莊氏公司,交給我二嬸,看看他們怎么說?!?/br>“好。”祁危掛了電話,繞過去到駕駛位,開車離去。。陸北隨著金稷去了他的生物實驗室,他穿上白大褂就去了超級計算機那里輸入運算程式,金稷則端了一杯氣泡水,一邊慢悠悠地喝著,一邊走了過來。“北北啊,你到底還要給朕多少驚喜?”皇上.JPG。陸北專心致志地將函數(shù)與運算的充分必要條件輸入計算機,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跳躍在鍵盤上,十分好看。“我剛才在路上就想,如果可以的話,你的論文我可以從替換化合價的假設入手?!?/br>實驗室窗明幾凈,他們二人身后是一大片玻璃曲線導管和花花綠綠的實驗反應液體。陸北扣著護目鏡的白皙臉頰仰著,額前柔軟的發(fā)絲略有一些向后倒伏,露出些許潔白的額頭。他就這樣看著金稷,安靜又堅定。金稷心里一陣悸動,媽的,找個槍手還找了個這么漂亮的Omega,如果不是祝羽……哎,祝羽,算了,惹不起,不敢想。他們幾個人一起長大,算是最了解祝羽的人,祝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切開黑,總是在不動聲色之中就干掉了對手,而這個黑芝麻湯圓,外面居然還凍了一層不化的堅冰——看不上的休得近身,更不屑于展露腹黑一面——但好在,絕大部分人他都看不上。哎,陸北啊,幸虧你們要離婚,要是被祝羽真的鎖定的人,哪里有逃脫的道理呢?但是既然要離婚,為什么還要拜托自己去接人呢?金稷搞不懂,索性就不想了,他問道:“聽說你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還不帶我改天去參觀參觀?”“還是什么都沒有的空屋子,等我攢夠了第一筆錢買了實驗器材,你再去參觀也不遲?!?/br>陸北這邊,計算機已經(jīng)跑出了一組數(shù)據(jù),他瞟了一眼,將一組24位的數(shù)據(jù)和基階方程式記在了心里,轉(zhuǎn)身就去試驗臺。金稷看著陸北利落地戴醫(yī)用手套的時候,心里的疑惑呈現(xiàn)最大值——“你確定你成立的是娛樂藝人工作室吧?不是什么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實驗室?”陸北想了想,也是,改口說道:“那我就去拍一部戲,賺點錢……”聽他停頓了一下,金稷連忙抬眸去看他的臉。就聽陸北繼續(xù)說道:“再去買實驗儀器和純凈物藥劑?!?/br>金稷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偷眼看陸北,竟然覺得醉心學術的陸北魅力無限。“對了,還有件事情的得和你說。”陸北將硫酸銅滴入了藍色溶液中,看著結出的霜花,輕輕搖晃了一下長試管,“合金原子簇方向感興趣嗎?”金稷:“我認識一個做投資的,想嘗試接觸一下演員,你說我要不要推薦你?”陸北:“如果說合金原子簇實驗起來有困難,我們考慮一下化合價低階緩釋合成新結構是否可以?!?/br>金稷:“其實我覺得你長這么漂亮不去演戲暴殄天物啊!”陸北:“我們下一篇論文說不定可以參考建筑結構學,鉆研一個全新的方向?!?/br>這倆人互相聊的天都不是一個方向,但你來我往十分熱鬧。最后,金稷有點受不了了,說道:“一會祝羽來接你?!?/br>一錘定勝負,陸北就像一個卡了膛的機關槍,一下子偃旗息鼓了下來。他手里的試劑導管都沒拿住,咣當一聲脆響,就落在了試驗臺的金屬水池子里。“……誰?”金稷理所當然地說:“祝羽啊?!?/br>“你老公?!?/br>說著,金稷一抬下巴,用努起的嘴指了指門口。陸北轉(zhuǎn)了個身,就看見靠在門框上的祝羽。!?。?/br>祝羽抱著雙臂,修長的身形斜倚在門框,眼睛里眸光淡淡,說話的對象卻不是他。“金稷,麻煩你了,我來接他走?!?/br>這話說的竟然有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