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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十分駭人。屋里的二人,唇齒相交,聲色與喘息旖.旎,信息素互相交纏的不像話。陸北還是掐著總裁大人的脖頸——嫩生生的手指掐著,哪里能把人掐疼,倒是增加了些許的情.趣。如此帶勁的Omega,敢掐著alpha的脖子親吻alpha,此間少有。祝羽一把將人按死,扣在自己懷里。陸北擱在桌上的電話一直在嗡嗡作響,卿晨書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躍。嘩嘩的雨幕澆潑在郊區(qū)的廠房藝術(shù)區(qū)的房頂上,發(fā)出孤冷而清絕的空空聲。電話幾亮幾滅之后,陸北工作室的大門被拍響了。這聲音在雨夜里顯得十分的驚心動魄,并且來得很不是時候。陸北突然清醒過來,他一把推開祝羽,兩人的嘴唇都已經(jīng)因為唇齒交融變得紅潤,分開的時候拉著一抹銀絲還反射著窗外的冷光。差……差點就又委身做O了,他明明,是個堅決而不動搖的A?。?/br>陸北二話不說將總裁大人一把推回了小沙發(fā)上,他后撤仰身,雙手撐在身后,喘著粗氣說道:“別這樣,我不喜歡這樣?!?/br>——他其實喜歡,只是自己并不明了自己的心意。祝羽胸口也在微微起伏,他深深地看了陸北一眼,漸漸收斂了自己的信息素——極霜。可是空氣里的落星依舊讓他口干舌燥。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墊著這個聲音,陸北激烈起伏的胸口終于平靜了下去,他站了起來,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我……過去受了一些委屈,現(xiàn)在不大想重蹈覆轍,如果沒什么事情,總裁大人請回去吧。”祝羽嘴唇的線條緊繃著,明明上面還有水漬,昭示著剛才的旖.旎,可到底不能說什么了。——過去,確實是他不好,他愿意用自己的努力去改變,去補償,并且考慮陸北的承受能力。所以,他愿意慢慢來。“今天是我不好,我太冒失了。”祝羽的眼眸里波光瀲滟,他看著陸北。這一眼倒是把面前的小人兒看毛了,他連忙撤開目光,說道:“沒……也是我,不大好……”要不是自己控制不住主動吻上去,哪里有后面這么多波折。他就該讓祝羽這個定時炸.彈明天再來,陸北覺得自己也是腦子短路,開門的時候光顧著心里悸動了。“當當當——”門扉被叩響的聲音在空曠的工作室里被放大了好幾倍,顯得很大動靜。陸北站了起來,走到門前,問道:“誰呀?”卿晨書的聲音響了起來:“北北,是我?!?/br>沙發(fā)前的祝羽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十分有威壓地看著門前。這一瞬間,竟讓讓陸北想起來雄性動物為了配偶決斗的一幕。——他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哦,你有什么事兒嗎?”陸北問了一聲,但是沒打算給卿晨書開門。他還是個已婚Omega,半夜給其他alpha開門是幾個意思,而且他也不想情勢更亂了,真讓這倆碰上,還不出事兒?卿晨書站在門外,隱隱約約聞到了落星的味道,但是祝羽的極霜因為收斂的早,又離得遠,并未被察覺。卿晨書有點沉醉,他柔聲問道:“北北,我來是想看看你,你休息了嗎?”好幾天不見,去機場接人還撲了個空,卿晨書相思成疾,不顧雨夜,獨自開車前往郊區(qū),撐了一把傘就來看心上人,卻沒成想吃了個閉門羹。陸北真的再也受不了多一個alpha覬覦自己了,他順手摸了一個氣味阻隔劑,在嘴里一噴,說話含含糊糊的,“嗯,就快要睡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br>卿晨書聞到了信息素的氣味暗淡了下去,眼眸里的火焰也暗淡了下去,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北北,雖然此刻說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談投資的事情,或者說,你可以考慮將工作室掛靠在我的公司下面,我保證,所有的資源一定向你傾斜。”“我成立了新的影視公司,目前正在組建創(chuàng)作隊伍,并且在購買一些優(yōu)質(zhì)的文化知識產(chǎn)權(quán),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當面說?!?/br>一直聽著門外這個男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祝羽有點慍怒爬上了眼角眉梢——明明自己的媳婦,也沒離婚,竟然還有個男人惦記,惦記不說,還專門為了自己媳婦成立了影視公司,砸錢制作資源上市,拿著豐厚的好處,在深夜前來誘惑,這讓他如何不生氣!祝羽向前邁了一步,也就動了一步,立刻被幾步竄上來的陸北按住了肩頭。只聽陸北朝門外喊道:“你走吧!我沒興趣!”祝羽看向的面前粉雕玉琢的人,眼眸里的薄怒一點都沒有掩飾,“我去和他說?!?/br>陸北連忙比了個食指在自己唇前,“噓——”停了一會兒,他輕輕說道:“我可不想更亂了,你們倆,放我一條生路,好嗎?”誰說不是呢,他快被倆搶Omega的alpha煩死了,可這倆alpha不知道,他們搶的Omega,殼子里其實也是個alpha。陸北自詡猛A,哪里受得了身子被人覬覦,或者說準確一點,哪里受得了某腔受人覬覦——雖然他已經(jīng)被頂開某腔,完全標記了。祝羽享受著美麗妻子的安撫,轉(zhuǎn)念一想比進不來門的某人強多了,也就依了他家寶貝兒的意思,默不作聲。卿晨書一直等不到回音,舉著傘的手被夜風吹得冰涼,他終于認清楚了現(xiàn)實——陸北并沒有原諒他。他當初做的事情,也許很過分,但是他意識到自己錯了,可……沒人聽他說這些。“北北,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吧,我們明天再說?!?/br>“……晚安。”說完,卿晨書就轉(zhuǎn)身離去,寞落的身影鉆入了雨夜里。車輛啟動,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離了藝術(shù)區(qū)工作室的門前小徑,隨后,一輛隱匿在暗處的車子也啟動了,紅色的轎跑追隨著黑車離去的痕跡,也開走離去。陸北看著窗外車輛離去的大燈光線消弭,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他放開祝羽的肩頭,去推開了幾扇窗子,讓新鮮而濕冷的空氣淘換屋里纏綿的信息素氣味,“不早了,你也回去吧。開車了嗎?”祝羽嘴唇動了動,隨后說道:“沒開?!?/br>“嗯?”陸北頗感意外,“那你怎么來這郊區(qū)的?”祝羽想都沒想,說道:“司機送到了就讓車走了?!彼nD了片刻,說道:“沒想到下雨,沒事,我叫車走?!?/br>大郊區(qū),挨著南山呢,半夜在這里發(fā)單,哪個司機敢來接單?陸北捏了捏自己太陽xue,無奈地說道:“算了,你今晚還是住這吧,外面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