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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給師兄們教習(xí)?!甭酚鲆粋€小弟子,紅著臉朝傅清問了好,才想起來回答他的問題。“就在里面,很容易就看到了?!?/br>古木的沉香縈繞于鼻間,傅清分心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莫子闌,卻發(fā)現(xiàn)這小孩比他還要專注,眼觀鼻鼻觀心,對歸一宗絲毫沒有興趣一般。見傅清看過來,莫子闌有些疑惑地抬起頭,見傅清只是看看他,就瞇了瞇眼,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除了寒川境,莫子闌對各處都興趣缺缺。不過也不急于一時,讓他多四處看看,總會有興趣。秦樂風(fēng)的氣息愈發(fā)濃烈,傅清停在一間門前:“到了。”他曾答應(yīng)過莫子闌要讓秦樂風(fēng)教他火系法術(shù),從藏書閣出來后見莫子闌心情一直陰郁,干脆直接帶他過來兌現(xiàn)諾言了。反正秦樂風(fēng)樂于教小輩,讓他多帶一個也無妨。劃開門的禁制后,便能聽見秦樂風(fēng)的聲音。“……意義不同,是誰這么跟你說的?”被他點到的弟子愣了片刻,沒想到會被秦樂風(fēng)質(zhì)疑一般,而后愣愣道:“是傅清仙尊。”“好,”秦樂風(fēng)扇子敲了敲虎口,語氣波瀾不驚,繼續(xù)語帶笑意道,“從法修的角度看,羽化登仙一招與羽化西升,只有靈力軌跡不同,至于這兩招的來源,不必追根究底。要說這兩招意義有何不同,我也不明白。在這一點上,我不認(rèn)同傅清仙尊。希望他能以劍修的角度,來給我們解釋解釋……傅清仙尊,請?!?/br>一眾弟子這才發(fā)現(xiàn),門旁佇立著一個清勁的白色身影。頓時一陣嘩然,關(guān)系好的弟子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眼中閃著快活的神氣。傅清被聚眾觀望著,也不覺得尷尬,淡淡道:“劍修慣例如此,我不研究劍籍源始,秦宗主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來日問了更精通的劍修再回答你們。不用管我,你們繼續(xù)。”弟子們齊聲“哦”了一聲,很快又傳出淅淅索索的笑。傅清沒管他們。左右不管他說什么,這些弟子都會哦上這么一聲,笑得像一群偷腥的貓。有眼尖的弟子,看見了傅清身后的小孩,輕咦道:“傅清仙尊身后是新師弟嗎?”“不……”傅清一個不字出口,才有些猶豫要不要否認(rèn)。歸一宗氣氛一直很干凈,若是將莫子闌寄養(yǎng)在歸一宗,未必不是件兩全其美的事。身后傳來莫子闌堅定的聲音:“不是?!?/br>莫子闌將下一句話壓得低低的,只想教傅清一個人聽見:“我是仙尊撿回來的……老怪物?!?/br>弟子們只聽見那小孩在禁制外低低說了句什么,傅清便回過頭去,不帶什么怒意地斥了他一句“胡說”。本想多看些熱鬧,可秦樂風(fēng)的折扇拍的啪啪作響。他們再不敢胡鬧,只好聚精會神看向了秦樂風(fēng),只是還很好奇地瞟著傅清那邊。“你來教幾次?他們都挺喜歡你的。”秦樂風(fēng)講授完了,讓弟子們自己練習(xí),便裝作沒聽見身后弟子們惋惜的嘆息聲,與傅清一同出了房間。傅清輕輕搖首:“我不善教習(xí),心肝也不玲瓏,來了也是添麻煩。”秦樂風(fēng)的折扇又膽大包天地磕了傅清的腦袋一下,發(fā)出清脆聲響:“妄自菲薄,你那點麻煩師兄還解決不了?”見傅清還是搖頭,他便笑了笑道:“隨你。此次來是為了你撿回來的……老怪物?看著叫個小怪物還差不多。”“他體質(zhì)特殊,此事待會再說。先勞煩師兄教他如何使火術(shù)了?!?/br>見秦樂風(fēng)跟著傅清的話看過來,莫子闌抬眼看了看他,又興致缺缺地垂了眸。秦樂風(fēng)擺了擺手:“我得罪過他,縱使我有意,小怪物也不樂意啊。肖逢逢,你來帶一下他?!?/br>那名叫肖逢逢的弟子原本在看管著弟子們練習(xí),聞言應(yīng)了聲是,便上前來,想將莫子闌領(lǐng)走:“你叫什么名字?我來教你怎么放火可好?”莫子闌眸色沉沉,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可憐巴巴地望著傅清。傅清失笑,淡淡道:“去吧。你想學(xué)的,沒有退堂鼓給你打?!?/br>心思被一口回絕,莫子闌于是乖巧地垂了頭,跟著肖逢逢走了。肖逢逢一邊溫言勸著這“極度依賴仙尊的小孩子”,一邊有些奇怪,怎么脊背有些發(fā)冷,像是被什么野獸掃了一眼一般。·“如你所言,這天生魔體當(dāng)真是個麻煩?!鼻貥凤L(fēng)平靜地看著傅清,“連成長與根骨都受制,比起人,確實更像魔物。”傅清悶悶地應(yīng)了聲,眼底閃過細(xì)微深邃。秦樂風(fēng)輕笑一聲:“尋仙州的事我也會幫你留意。只是你得想好了,莫子闌若是要長久帶在身邊,最好還是收了的好?!?/br>見傅清不語,他又道:“你若執(zhí)意不想收,將他掛在我或段青川名下也無不可?!?/br>“師兄可以收了他嗎?”傅清略感頭痛。掛名麻煩眾多,且傷人心,若非退無可退,傅清不愿讓莫子闌走這條路。他不能給莫子闌一個干凈的過去,卻想將他從那汪泥濘中撈出。秦樂風(fēng)抿唇:“最好不要。在天生魔體這事上,我與段青川陣線相同。但若你想,收他一個也無不可。”段青川的陣線,便是大公無私。于理,秦樂風(fēng)這個宗主理當(dāng)身先士卒,為天下蒼生消除天生魔體的威脅。加之莫子闌一夕覺醒,魔域封印便要大破,若是傅清也放棄了莫子闌,秦樂風(fēng)必定將他抹殺。秦樂風(fēng)幾次三番對他施以援手,讓他一意孤行地養(yǎng)著莫子闌到現(xiàn)在,已是極大地寵溺著他。思緒百轉(zhuǎn),傅清最終輕嘆了口氣:“師兄再給我一段時間。三個月內(nèi),我會安置好他。師兄此番歸來,雪域那邊已經(jīng)妥當(dāng)?”秦樂風(fēng)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點點頭:“如你推斷,雪域確實有一個大魔,在向封印外運輸奪人軀殼的小魔物。那些被奪舍的人,都曾單獨失蹤過?!?/br>“如今那大魔?”“死了?!?/br>傅清略詫異。秦樂風(fēng)笑了:“你不信師兄的本事?”傅清幽幽地說:“人貴有自知之明?!?/br>他也不是毫無幽默感的。秦樂風(fēng)又拿折扇敲了他一記,而后道:“確實不能算我的本事,只能算運氣。我到時,那大魔已奄奄一息,只消一招便能斬殺。現(xiàn)場還存有另一種微弱的魔息,應(yīng)當(dāng)是旁的魔物與那大魔起了爭端,大魔受了重傷,才讓我撿了個漏。”他又道:“或許此事另有隱情,后面隱藏著靈智更高的魔物也說不定。只是從現(xiàn)場來看,只有此等推斷合理。因而也算是圓滿解決。”傅清于是點點頭,又問:“近日陰闕域可有異動?”傾盡玉韶子生命修復(fù)了的魔域封印,在修真界中偶有缺漏。尊域西邊的雪域邊緣為其一,東邊陰闕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