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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快隨意,他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抓著手機在那兒玩游戲似乎玩得很高興,臉上帶著愉悅笑容,像個無憂無慮的孩童。周明明撅了撅嘴,“寧哥,你其實是想蹭店里的WIFI玩游戲吧,說什么看店,你這副身子連一杯咖啡都端不了,看什么店啊?!?/br>蘇寧聞言從游戲里抬頭看過來,抿嘴笑,“嗯,被你看穿了,哎呀,誰叫我是老板呢,有員工在前面頂著,老板自然就可以偷懶了啊?!?/br>周明明聽了哭笑不得,“胖哥聽到會哭的吧?同樣是老板,寧哥你每天躺著曬太陽玩游戲,偶爾看看監(jiān)控數(shù)錢玩。胖哥卻要跑貨源,找顧客,去別的店里取經(jīng),來店里也是充當服務人員招待客人打掃衛(wèi)生。哇,這樣一說,我覺得胖哥好值得同情,比我這個店里唯一的員人更值得讓人掬一把同情淚?!?/br>蘇寧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機一收,訕訕地笑了笑,“那,我來幫忙?”他說著就要起身,周明明臉色頓時一變,忙不迭地跑地去阻止他不讓他起來,“寧哥寧哥,你躺著別動,我就是開玩笑隨便說說。秦醫(yī)生可是特別交待了,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萬萬不可勞累到,最好連一只杯子都不要拿?!?/br>“哪有那么夸張?!?/br>周明明臉色一正,表情變得特別嚴肅,“寧哥你忘了上回發(fā)病是什么情況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比瓷器還脆,一點磕碰不得,用胖哥的話說,你就是擺店里做吉祥物的,其他什么都不用管?!?/br>第69章蘇寧聽了周明明的話笑了起來,然而笑著笑著,臉上笑容漸漸淡了下去。他做完移植手術從醫(yī)院離開,并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感覺卻好像過了很久一樣,那些留在顧凌風身邊做助理的日子,更是仿佛發(fā)生在上輩子似的。他現(xiàn)在終于有了自己的店,卻因為身體原因根本沒辦法親力親為。每天過著米蟲一樣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就來店里蹭WIFI玩玩游戲,觀察那些來這里喝咖啡的客人,聽他們聊天。——如果不是身子時不時鬧出點問題,健身狀況每況愈下,這其實正是蘇寧最理想的生活。他雖然一直想開店,但并不是抱著打拼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而是有了一家店后,能讓自己過上穩(wěn)定的生活,不必每天為生計奔波勞累,可以過得輕松而愜意。而現(xiàn)在,他有了自己的店,在田龐的用心經(jīng)營下,雖然才開業(yè)沒多久,但已經(jīng)實現(xiàn)營利了,而且成績還不錯,他們還請了人,不用自己看店那么累。蘇寧除了出錢投資外,之后完全可以混吃等死,不用cao一點心。這是蘇寧以前做夢都想過上的生活,現(xiàn)在終于過上了,蘇寧自己是非常滿足且高興的,奈何身邊的人看他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把他當成重點保護對象,這不許那不許,生怕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跑。蘇寧知道他們是關心自己,而他落得現(xiàn)在這步,也跟別人無關,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自己選擇將腎捐給沈瑤,又在手術剛結束后為了躲避顧凌風而不敢去醫(yī)院,導致術后身體沒有得到很好的養(yǎng)護,健康狀況一天比一天差。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所以蘇寧誰都不怪。只是看朋友們?yōu)樗麚碾y過,讓他心里很過意不去。蘇寧在躺椅上躺著,眼皮漸漸沉重,很快睡了過去。這個時候,來店里喝咖啡的人并不多,周明明剛給新來的客人送去一杯咖啡,回來看到蘇寧睡著了,不由自主放輕動作,生怕吵醒他。她盯著蘇寧的臉看了會兒,有點出神。周明明和田龐有點親戚關系,是田龐請來幫忙的,她見到蘇寧的第一眼,是蘇寧倚在柜臺,動作熟練地調泡了一杯咖啡。那時周明明的第一印象是,好看,好瘦。她當時還不知道蘇寧生病了,只是覺得這個人長得很好看,泡咖啡的動作很流暢,手很漂亮,就是人太瘦了些,讓人擔心一個杯子會不會壓折他的手,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憐惜。之后相處時間長了,熟悉了,周明明心里越發(fā)同情。蘇寧是一個很好的人,從不會擺老板架子,而且不為病痛隨意發(fā)脾氣遷怒他人,反而非常樂觀,總是面帶笑容,會溫柔地安慰為他擔心的人。——只是偶爾,會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些悲傷黯然,但很快又會消失。周明明并不知道發(fā)生在蘇寧身上的故事,她沒有主動問過,只是看到蘇寧被病痛折磨地流露出痛苦表情時,心里會感到難過。周明明正在出神時,忽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是蘇寧的手機響了。周明明動作快過腦子,三兩步竄過去把蘇寧放在身邊的手機拿開,看到上面“秦笑笑”三個字,她沒多想接了起來。“喂,秦醫(yī)生,寧哥睡著了?!敝苊髅魑嬷靿旱吐曇粽f道,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看蘇寧,見他并沒有被電話鈴聲吵醒不由松了口氣。電話那頭的秦笑笑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說道:“讓他睡,不用叫醒他,等他睡醒后你告訴他,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來醫(yī)院復查?!?/br>周明明連聲答應,在秦笑笑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她猶豫了下,輕聲問道:“秦醫(yī)生,寧哥到底是什么病,很嚴重嗎?能不能治好?”電話那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再開口時秦笑笑的聲音有些啞,“他現(xiàn)在最該待的地方是醫(yī)院,無論多嚴重的病,我一定都會想辦法治好他的。”掛斷電話后,周明明表情有些發(fā)怔,她愣愣地看向躺椅上睡覺的蘇寧。發(fā)現(xiàn)他睡著后微微皺著眉頭仿佛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臉色蒼白,呼吸輕淺,幾乎令人察覺不到。看起來不像睡著,而是仿佛已經(jīng)失去生機。醫(yī)院里,蘇薇薇拉著顧凌風往婦產(chǎn)科走。顧凌風黑著一張臉,看起來非常不情愿,雖然沒有甩開蘇薇薇的手,但他雙手插在口袋里,沒有一點主動的意思,肢體語言表示著抗拒。蘇薇薇一點不在意顧凌風的態(tài)度,她一手挽著顧凌風胳膊,一手輕輕摸著自己已經(jīng)有些顯懷的腹部,臉上帶著溫柔幸福的笑容,“凌風,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等下次來孕檢應該就能知道寶寶的性別了吧?!?/br>顧凌風一臉冷漠,無動于衷。蘇薇薇推了推他的手,有點不高興了,“我現(xiàn)在懷著你的孩子,馬上要成為你的妻子了,你怎么一點都不關心我呀。凌風,我們兩家的父母可是已經(jīng)在商量我們結婚的事了,你不會是現(xiàn)在反悔,不想跟我結婚了吧?!?/br>顧凌風有了點反應,冷冷瞥她一眼,“這個孩子是怎么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