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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浪費(fèi)生命,不可饒恕的行為。殷浮:“讓李嬸給你找對象?”劉慶:“呸,我就是為了逃避家里給我相親才不回家的,你還忍心推我進(jìn)火坑,還是不是人?”殷?。骸白蛲砟銓顙鹉敲礋崆椋退阄也徽f,她也會盯上你?!?/br>劉慶打了個寒顫,“那可是中年黃花菜啊,太重口了?!?/br>“我是說李嬸想給你介紹對象!”迅速打完一場對戰(zhàn),殷浮合上3DSLL,對劉慶抬抬下巴說:“但我可沒空等你去相親,我還有事要你去做?!?/br>農(nóng)歷年二十八,家家戶戶洗邋遢。李嬸家早就洗得七七八八,殷浮和劉慶派不上用場,唯一做的事就是給李嬸家門前貼對聯(lián)。對聯(lián)是村長老關(guān)親手所寫,因?yàn)槠浒詺馓斐傻墓懋嫹?,稍微識字的人都看不懂,顯得十分高大上,所以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貼一副。殷浮熟悉老關(guān)的狂草字,自然認(rèn)得寫啥,不禁抽了抽嘴。上聯(lián)寫“占天時地利人和”,下聯(lián)是“取九州四海財(cái)寶”,橫批“財(cái)源不斷”。完全寫出了扶貧村村民的心聲,卻又將村長渴望財(cái)富的野心表現(xiàn)得太過露骨,要是發(fā)上網(wǎng)肯定會飽受爭議,幸好這里沒網(wǎng)絡(luò)信號。早上九點(diǎn)半,殷浮催促劉慶貼完對聯(lián),殷浮跟李嬸交代說帶劉慶去殷家老宅搞清潔。李嬸叮囑兩人注意安全,還為兩人準(zhǔn)備了食物。“喂,小殷子,回老家用得著這般陣仗?”劉慶看著殷浮回房間收拾背包,十分不解。手電筒、登山繩、指南針、軍用水壺、飯盒、藥箱、殺蟲劑……劉慶:“不對啊,親,你特么是去探險(xiǎn)啊?”殷?。骸皼]錯?!睂⑺畨貋G給劉慶,讓他去裝水。等劉慶裝水歸來,殷浮又想起:“對了,小慶子,李嬸后院有鐵鏟和砍柴刀,你順便去拿一下?!?/br>劉慶怒:“不準(zhǔn)喊我小慶子。”并且對殷浮這種使喚同學(xué)異常心安理得的行為表示憤慨。龍頭山,距離厲河村北面五公里遠(yuǎn),山中是廣袤的森林,山上原本有一灣清泉,泉水落到山下匯聚成河。但泉水在數(shù)十年前已經(jīng)枯竭,村民因此離開山林,到山下生活。如今維持厲河水流不斷,便是村民在山中建起水庫的緣故。殷浮帶著劉慶上山,目的地是殷家老宅。有百年歷史的樹木遍布山的各個角落,它們用濃密的枝葉創(chuàng)造出另一片蒼穹,日光只能偶爾從葉縫里擠進(jìn)來一點(diǎn)點(diǎn)。茂密的樹根將地面分割成一塊塊,稍有不慎,人就會被凸出地表的樹根絆倒。前人開挖出來的路顯然是避開這些路障,然龍頭山本身就長勢崎嶇,因此前人走過的并非只有一條路,數(shù)條小路分布雜亂無章,像四散的蛇一樣向山上蜿蜒。殷浮用柴刀砍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當(dāng)?shù)巧秸龋瑒c則用鐵鏟支撐,兩人一前一后,緩步前行。一路上,劉慶一只手緊緊地捉住殷浮的背包,生怕殷向?qū)⑺湎隆?/br>指南針從進(jìn)山開始就亂指一通,顯然是受到磁場干擾,無法辨別方向。遠(yuǎn)處時不時會傳來不明動物的吼叫聲,似是狼,似是虎,驚得劉慶雙腿打顫。都說這里是自然保護(hù)區(qū),最不缺的就是動物,尤其是會吃人的猛獸。萬一在這迷路,后果不堪設(shè)想。“哇嗷!?。。。?!”忽然一聲疑似猛獸的叫聲從四周響起。殷浮趕緊拉著劉慶躲到一棵巨樹后,“這次沒準(zhǔn)是大黑熊!劉慶,趕快準(zhǔn)備裝死?!?/br>“親哥啊,您別嚇唬小的!”劉慶頓時嚇尿。兩人剛剛藏好,就見一只黑影咚咚咚地在前方不遠(yuǎn)處走過,一身粗糙的熊皮,手中握著一支槍桿,嘴上嗷嗷叫,原來是裝成熊巡山的人類。殷浮&劉慶:“……”為了避免誤會,兩人主動上前和那人搭訕。原來對方是村里的護(hù)林員,每周例行上山巡邏,正準(zhǔn)備下山。一聽說兩人是去老殷家,那人還熱心地給兩人指了方向,并叮囑兩人最好在太陽下山之前離開,免得遇上真的猛獸。約莫走了二十分鐘,沿路的人造物逐漸多了起來。厲河村祖輩原本有十?dāng)?shù)間房子建在山上,經(jīng)過歲月的摧殘,子孫的遺忘之后,祖輩的房屋只剩下墻根,祖輩的墳頭長滿雜草,一路上格外的蕭涼。殷家的泥屋是唯一保存下來的房子,明明是泥磚和稻草堆成的危房,直到今日依然屹立不倒,可謂是奇跡。屋子門前雜草叢生,鮮有人打理。推開唯一的木門,想象中的腐朽氣息并沒有,反而有一陣暖氣撲面而來。屋子里面反而很干凈,擺設(shè)也十分簡單。西面靠墻處放著一張木床,上面放著疊成豆腐塊狀的被鋪。距離床不遠(yuǎn)處,放著一張四方桌,兩張木凳,桌上有茶具和煙灰缸。東面是老式的灶臺,要燒柴火才能用。上面放置著一個大水壺和燒飯用的鍋,水壺還有些熱度。劉慶稀奇道:“這里還有人住???”殷浮:“剛才遇到那個人把這里當(dāng)成休息站。”不知何時起,殷家似乎被默認(rèn)成為公共服務(wù)區(qū),常有上山的村民在此歇息,殷浮對此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家,卻因?yàn)橹魅思业南觯荒吧娜恕罢碱I(lǐng)”。唯一能證明殷浮和他爸殷海住過的證據(jù),就剩遍布所有墻體的詭異涂鴉以及褪色的符紙。劉慶卻對這種鳩占鵲巢的行為嗤之以鼻,拍拍殷浮的肩膀,以示安慰。殷浮卻笑道:“這也挺好,起碼年底搞衛(wèi)生不用太費(fèi)勁?!?/br>環(huán)顧整個殷家,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唯一看起來似乎有點(diǎn)價值的便是正對著門口的墻上神臺。神臺有一個成年人的高度,上面供奉著一個牌位,薩公十一天師主位。牌位前的香爐里,插著三支燒剩一小截的燃香。殷浮上前給牌位點(diǎn)香,虔誠地拜了一拜。劉慶有些好奇,問:“這是你家的靈位?為何寫的是‘薩公’?”殷?。骸斑@是我爸的靈位。薩公是殷家的掛名祖師爺,就是全陽子薩守堅(jiān),北宋有名的道士,傳說中除魔衛(wèi)道的天師,俗稱神棍,詳情你可以萬度一下。反正我爸殷海就是他門下弟子的后人,是個掛名的神棍,經(jīng)常在外面招搖撞騙?!?/br>劉慶點(diǎn)點(diǎn)頭,似懂非懂,然后一拍腦門道:“這么說了,小殷子你就是小神棍了!”殷浮:“……”拜完殷父,劉慶來不及打聽殷家的八卦,就被殷浮趕出屋子。兩人來到屋子后面。一堵矮墻將方圓5米的范圍圈成一個小院子。殷浮在院子來回踱步,走走停停,不是用腳踩踩地面,最后在距離屋子?xùn)|北角十二步的地方停住。殷浮先是除掉地上的雜草,讓劉慶遞來鏟子,然后挖開地面。此處的泥土十分松軟,殷浮挖了幾下就挖開一個深半米,寬一米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