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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不過不是打開作家助手的寫文后臺,而是點開了微博熱搜。 熱搜上前十的話題幾乎被蕭占承包了。 她點開最熱門的那個話題里點贊數(shù)最高的微博,果然看到了紅色大衣的自己和與蕭占難分彼此的常蘇。 猶豫了一下,白荷將一段早已準備的文字復制粘貼上去,點擊了評論發(fā)出的按鈕…… 樓下,木質沙發(fā)上,正和常蘇說話的向清拿出了正在響鈴的手機。 是弓翊打來的。 向清接聽了電話,弓翊在手機那頭急迫說道:“向清,小津不見了!” 第五十七章 凌晨(一) 凌晨三點,整個藍花塢一片靜謐。 覃家老房子門外傳來腳步聲。 木質沙發(fā)上的向清和常蘇一個機靈,醒了。 “是小津?!毕蚯迥樕系乃忸D時消了。 常蘇立即奔去開門,果然門外站著覃小津,一個人一個行李箱,風塵仆仆,風雨欲來。 他沒有同常蘇說話徑自跨進屋門。 常蘇隨即搬進了他的行李箱,正關著門,就聽身后,覃小津問向清:“白荷呢?” “白小姐在睡覺啊?!背LK替向清回答。 這個時間點,一般人都在睡覺吧,他和向清不睡,那是因為他們不是一般關心小先生的人,他們是非常關心小先生的人。 覃小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在音樂廳后臺化妝間候場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工作人員議論蕭占的新聞,才知道白荷又一次上了熱搜。 他那么想保護她,她怎么可以這么辜負他? 他沒有登臺,沒有通知弓翊,徑自從音樂會后臺離開了,直奔機場,買了最快的航班飛回云城…… 雖然他已經(jīng)不能阻止這一次事件的發(fā)生,但是他必須回來讓他們知道:他生氣了!非常生氣! 只有讓他們知道后果,以向清為首的他們才知道怕,才會忌憚,才會沒有下一次。 “去把白荷叫醒?!瘪〗虻f道。 “哦。”常蘇立馬上樓去。 覃小津看向向清,她已經(jīng)從木質沙發(fā)上站起來,心情復雜看著他。 “小津,你很生氣?!毕蚯彘_口,這不是一個問句。 “是的?!瘪〗虻卮稹?/br> “小津,”向清胸口劇烈起伏著,她咬了咬牙關,說道,“我也很生氣!你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你知道一場音樂會要耗費多少人的心血,你這樣貿然走掉,是有多么不負責任?你這么做,對得起弓翊嗎?” “弓翊的音樂會,我原本就可有可無。” “所以,你怎么可以對自己這么不負責任?弓翊為了你,我們?yōu)榱四?,我們大家做了這么多,你卻……你卻這么不把自己當回事!”向清從未有過地激動,此刻,她有發(fā)飆和嚎哭的沖動。 接到弓翊電話的時候,向清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小津或許是緊張,或許是去方便,或許……總之,應該不可能為了白荷的事情,放弓翊鴿子,跑回云城來。 然而,應該不可能變成了妥妥的現(xiàn)實,多么諷刺。 她為了他的事業(yè)苦心孤詣,可是他竟這么兒戲! 多么不應該!多么不應該啊! 看著覃小津,向清覺得心痛極了。 “是你,先不把我當回事的,”覃小津靜靜看著向清,因為旅途奔波顯得有些憔悴的面孔上,一雙眼睛從未有過的深邃,“之前,我說過了,白荷是一個素人,不宜過度曝光,可是你不把我的話當回事?!?/br> “不關向清的事,是我,是我自己?!睒翘萆蟼鱽戆缀傻穆曇簟?/br> 覃小津沒有抬頭看她,而是徑自走進書房去。 很快,白荷和向清也坐在了書房里。 又很快,常蘇端了四杯咖啡進來。 四個人在木質長桌的四個方向坐好,咖啡的熱汽在每個人面前裊裊升起,一股甜香飄散在空氣里,然而改變不了此刻每個人咸澀的心情。 “你是不是已經(jīng)愛上我了?” 在長久的安靜里,覃小津率先打破安靜,抬頭看著對面的白荷。 “???”白荷懵逼了。 常蘇也懵逼了,小先生就是小先生啊,還以為會是一場責難,然而開口跪,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小先生就是這么優(yōu)秀! 覃小津左手邊,向清皺起了眉頭。 在另外三個人沒有反應過來前,覃小津繼續(xù)看著白荷,說道:“因為愛上我,所以愿意為我做出犧牲,只要對我有利的事情,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去做,你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感動,就會愛上你?” 白荷無語地看著覃小津,此刻她想爆粗口:這位先生,你也太自戀了! “覃先生,你誤會了,我當然不可能為了你,我怎么可能為了你?”目前為止,你算老幾? “我是為了錢,我收了向清的錢?!?/br> 白荷說完,覺得這樣的說法似乎會容易產(chǎn)生歧義,聽在別人耳朵里,還以為是向清拿著錢威逼利誘她似的。 “不過,不是向清主動要給我錢的,是我主動跟向清要錢的!” 聽著白荷的解釋,向清心里一塊石頭落地。 還好還好,這個姓白的女人還是有節(jié)cao的。 向清看著白荷的目光緩和了不少。 覃小津皺眉:“什么?” “我說了我是為了錢才這么做的。”白荷重申。 覃小津看了向清一眼,向清此刻不便澄清什么。的確是白荷主動找她的,但是白荷如果不找她,她也是會去找白荷的,也就是如果白荷不主動找她要錢,她也是會主動給白荷錢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向清的處事原則一向簡單粗暴。 這件事,她動機也不純,強行解釋就是掩飾,所以沉默是金。 向清不說話,覃小津又扭頭看向右手邊的常蘇。 常蘇一凜:他不知情啊!他真的不知情! “小先生,我沒有收向清姐的錢,我也沒有主動找向清姐要錢,我都是免費的,不過我是心甘情愿。”常蘇忙不迭解釋。 覃小津:“……”還是常蘇對他好?。∧莻€女人和常蘇比一比,就不覺得慚愧嗎? 覃小津恨恨看向白荷,說道:“你收了向清多少錢,馬上還給向清?!?/br> “錢已經(jīng)被我花掉了,”白荷說道,“況且,我付出了勞務,為什么要我退勞務費?” “我允許你付出勞務了嗎?沒有我的同意,你有什么資格付出勞務?你以為你是誰?”覃小津一臉凝然,冷酷得像千年冰封的雪山,“我們之間是契約,是契約就要遵守契約精神!” “契約當中沒有說過我不能做什么?!瘪〗虻陌谅龖B(tài)度讓白荷很不開心,“我們的契約只是兩張結婚證而已,離婚協(xié)議我也已經(jīng)簽給你了,契約開始和結束,我都滿足你了,我到底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