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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稀罕他對她的溫柔和呵護(hù)的,看此刻她在他懷里哭得多放心??! 待白荷哭累了,他才帶她去洗臉洗手,他溫柔地用毛巾擰了溫水給她擦臉,她站在那里,像一只乖巧的寵物,眼睛因?yàn)榭奁旨t又腫,整個人顯得呆萌。 有個人可以被他照顧,覃小津莫名覺得有一絲幸福,一直以來他都是被別人照顧的,原來照顧別人也很幸福呢。 覃小津放下毛巾,看著白荷狼狽的臉上已經(jīng)被洗干凈,顯得白皙清秀,他滿意笑道:“睡吧,睡一覺海闊天空?!?/br> 白荷在床上躺好,見覃小津左右張望并沒有上床的打算,她便說道:“你要打地鋪???還是算了,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你打地鋪會質(zhì)疑咱們關(guān)系的,你還是睡床上吧?!?/br> 白荷騰出一邊床的位置,覃小津反而顯得扭扭捏捏,終歸是上了床。 熄了燈,房間里一片黑暗,很安靜,但卻有涌動的暗涌生機(jī)勃勃,讓人無法安然入睡。 “還在哭嗎?”黑暗里響起覃小津關(guān)切的聲音。 白荷抿唇說道:“沒有?!?/br> 然而,他的手還是伸了過來,輕輕摸索上她的面頰,摸索到她的眼角,親自確認(rèn)了的確沒有眼淚他才放心。 這樣的舉動讓白荷內(nèi)心暖暖的。 如果這個人能一輩子屬于她,就好了。 白荷內(nèi)心難免要生出貪念來,但被那討厭的理智制止了,引來心口一片疼痛。 她正沉浸在那胸口的酸疼里,那手又伸了過來,從她脖子下探過,繼而將她整個人一撈她便滾進(jìn)了他懷里。 她被他緊緊箍住,聽著那心臟蓬勃有力的跳動,感受著那身體的溫暖,她心里說不出地踏實(shí)。 一個女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求這樣一副安穩(wěn)的懷抱,如此而已。 “覃小津,如果你以后遇到更可憐的人了,你的同情心又泛濫了怎么辦?”白荷忍不住問道。 盡管他們是契約,但是她問問又何妨呢? 只聽覃小津說道:“我的同情心已經(jīng)用光了?。 ?/br> 黑暗里,白荷笑了,覃小津的唇角也綻開笑容,只是他們彼此看不見彼此而已。 第二百零五章 嫌隙 李夢瑤在客房看著四月安然入睡方才回自己房間去。 覃山海竟然不在房間里,李夢瑤覺得奇怪給覃山海掛了電話,被告知他在書房,有資料需要整理讓李夢瑤先睡,但李夢瑤還是轉(zhuǎn)而去了書房。 書房外,透過門窗望進(jìn)去,李夢瑤見覃山海正在書桌上對著電腦伏案工作。書桌上只有一盞臺燈亮著,光線映出覃山海專注的面孔,他的背后是一排靠墻的古箏,他在那琴香書韻的環(huán)境里身上有超脫的氣質(zhì)。 書房里的寂靜與專注讓李夢瑤打消了進(jìn)去打擾的念頭,于是轉(zhuǎn)而回臥室洗洗躺下。 “我困了,先睡?!崩顗衄幗o覃山海發(fā)了微信。 很快覃山?;亓宋⑿牛骸昂??!?/br> 李夢瑤原本想等覃山海回房再睡,但是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太折騰了,她眼皮撐不住具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覃山海拿起手機(jī)又給李夢瑤發(fā)了條微信:“我明天一早的飛機(jī),飛英國?!比欢顗衄幩耍瑳]有回。 覃山海盯著手機(jī)看了會兒,便又去關(guān)注電腦,他應(yīng)邀去英國參加一場國際樂器大賽的評審工作,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而他手頭上正在創(chuàng)作的出版在即,他還需要做最后的整理。 通過每一個音符把中國的箏在演奏上的精髓傳遞給國內(nèi)外廣大聽眾,這是他作為一名古箏人的使命,尤其是他這樣的古箏世家子弟,更加責(zé)無旁貸。 李夢瑤這一覺睡得昏沉,醒來已接近中午。 床鋪上沒有覃山海,他似乎昨夜并沒有回房睡覺,這讓李夢瑤心里有些咯噔。 四月也起來了,正在飯廳吃早餐,桑教授、覃湖和弓翊都已經(jīng)吃完了,并不在飯廳里。 李夢瑤在餐桌上坐下來,張嫂立馬端了熱牛奶過來給她。 “張嫂,大先生吃過早飯了嗎?”李夢瑤問。 張嫂奇怪地看了李夢瑤一眼:“夢瑤小姐不知道嗎?大先生一早飛英國,老張送他去機(jī)場的,這會兒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吧?!?/br> 李夢瑤一怔。 張嫂走了,四月問李夢瑤:“怎么,他去英國沒和你說?” 李夢瑤搜羅記憶,嘟噥:“貌似之前提過?!?/br> “今天一早走,昨晚沒和你提?”四月皺眉。 李夢瑤有些意興闌珊:“昨晚他好像沒有回房睡,我睡覺前去書房看了一眼,他在整理資料?!?/br> 四月“啊”的一聲,“什么年代了,夫妻不開心,還流行睡書房?” 四月的話提醒了李夢瑤,她和覃山海之間有不開心嗎? 李夢瑤腦子里浮現(xiàn)昨天在警局時的情景,高金嫻和向前對于她和四月報警的行為多有齟齬,大意是認(rèn)為既然沒有實(shí)質(zhì)性傷害,沒必要鬧到警察局,私了最好,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別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光彩,覃山海雖然嘴上什么也沒說,面容卻是凝重的。 李夢瑤此刻內(nèi)心不舒服,難道山海也和向家夫婦一般的見識?如果真是這樣,她真是看錯他了,如果不是這樣,那為什么不告而別呢? 李夢瑤一直心事沉沉,直到她拿起手機(jī),看到覃山海昨天半夜里的留言,心里才好受些:并不是不告而別,人家告訴了啊,只是她沒看到而已。 但是李夢瑤轉(zhuǎn)念又不高興了,為什么只發(fā)個留言呢?就不能當(dāng)面告別?看來還是對她報警一事內(nèi)心有芥蒂,為什么有芥蒂?大概真是和向家夫婦一般的見識了吧? “四月,你要和我一起回江南嗎?”李夢瑤打定主意,覃山海既然飛去英國,她留在云城也沒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要回娘家?”四月心里也有很多想法,會不會因?yàn)樽约旱氖聨Ю哿死顗衄?,讓她和覃山海之間生出嫌隙,若是這樣,四月難免內(nèi)心有自責(zé)。 “你不會真的和山海鬧矛盾了吧?”四月惶惶問道。 李夢瑤笑得虛弱:“怎么可能?結(jié)婚的時候就說好了未來要去定居江南,只是江南那邊新買的別墅當(dāng)時還沒有交房就耽擱下來了,現(xiàn)在新房也交房了,總要過去打理一番才好住進(jìn)去啊。” 李夢瑤和覃山海在江南的別墅是雙方都出了錢的,李夢瑤父母賣了舊居也贊助了部分錢款,反正李夢瑤是獨(dú)女,李家父母的就都是李夢瑤的,屆時覃山海是要和老丈人以及丈母娘同住屋檐下的。 李夢瑤和四月收拾收拾就和桑教授等人告別離開云城去了江南,覃家別墅就剩下桑教授、覃湖和弓翊。 “夢瑤怎么突然決定回江南去?”桑教授心里不安,“她是不是和山海吵架了?” 覃湖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