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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你劉先生吧。劉先生,你餓了嗎?你想吃什么?我去醫(yī)院食堂給你做,或者我給你點外賣。” 大金老師其實是好看的女人。 劉崢嶸看著那閃著梨渦的女人,不由慨嘆。 …… …… 覃小津接到了向清從北京打來的電話,電話里,向清說:“我在北京給你接了個商務(wù)活動,你飛過來一趟吧。” 古箏小鎮(zhèn)的項目已經(jīng)進(jìn)入軌道,施工建設(shè)都有專業(yè)人員負(fù)責(zé),還有覃湖也會親臨現(xiàn)場察看,覃小津放心答應(yīng)了向清的安排。 掛了手機,便去找白荷,說道:“我們把蜜月地點定在北京吧?!?/br> “假蜜月之名,實際是去商演?!卑缀煽墒锹牭搅怂螂娫?,撅起嘴巴,假做不樂意。 “假商演之名,實際是去蜜月。”覃小津伸手刮她的鼻子,笑著糾正她。 于是兩人開始安排孩子,收拾行裝,飛去北京。 覃小津和白荷一走,弓翊就到了覃家別墅。 弓翊一直在忙“碧羽”古箏善后事宜,全國各地經(jīng)銷商都跑了一遍,召回質(zhì)量有問題的古箏,又去拜訪已經(jīng)歸隱的老資歷的古箏技師,請他們出山,來拯救碧羽古箏廠,同時又配合警方抓回了那個跑路的賣rou的老板,追回被卷走的部分款項。 到覃家,將存著兩百萬的卡還給覃湖教授,感激又歉然說道:“謝謝你,老師?!?/br> 覃湖看著他這段時間因為奔波而消瘦的面容,不由心疼。 “這錢你先留著備用吧,你現(xiàn)在情況還沒有樂觀。” 的確,要救活一個聲名狼藉質(zhì)量有問題的古箏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弓翊說道:“老師放心收下吧,錢方面,我都有安排的?!?/br> 覃湖知道弓翊向來有主見,便收下了還款,又安慰他:“困難都是一時的,總會過去的,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能見彩虹呢?” “還有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惫葱χ蛉ぁ?/br> 師生倆不由哈哈一笑。 “你既然回到了云城,就住在覃家別墅一段時間,讓張嫂每天給你燉些好吃好喝的,補補元氣?!?/br> 覃湖的好意,弓翊沒有拒絕。 老師原本就像母親一樣,母親的心意不用拒絕,只要不辜負(fù)就好。 桑教授在陽臺上納涼,花園里的景致很美,盡收眼底。 弓翊輕輕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道:“奶奶,您摔傷了,我也不在云城,一直不能來看您,您不要怪我啊?!?/br> “奶奶是那樣的人嗎?”桑教授反問。 弓翊哈哈一笑:“自然不是?!?/br> 桑教授點點頭,“知道就好?!?/br> “奶奶的傷都好了吧?”弓翊關(guān)心地問。 桑教授目光飄向花園里:“我有貼身照顧的人,所以我的傷恢復(fù)得特別好?!鄙=淌诤茏院赖臉幼?。 正說著,便有一人從花園里走過來,手里抓著一束花,那些花都是從花園里剛采摘下來的,又新鮮又艷麗,讓人賞心悅目。 弓翊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那腳步歡悅的女子是金靜。 她人未到聲先到:“桑教授,我給你采到花了,我用梯子爬上去采的……”金靜大呼小叫,頓時閉嘴。 桑教授身邊赫然坐著弓翊。 “弓,弓先生?!苯痨o點頭致意,一臉尷尬的表情。 “金老師。” 大理石桌上放著一個空的花瓶,似乎專為金靜的花而準(zhǔn)備的。 弓翊見金靜愣著,就起身接過她的花插在了花瓶里。 “你也知道她是古箏老師啊?”桑教授聽到弓翊對金靜的稱呼好奇地問。 弓翊“嗯”了一聲,和金靜互視一眼,兩人都尷尬地調(diào)開了目光。 桑教授想起了什么,對二人說道:“對了對了,有件事啊——” 金靜拜托桑教授,讓她出面去找覃湖說情,希望覃湖收金靜為徒弟,教金靜彈古箏,覃湖并沒有答應(yīng),這讓金靜很失望也很意外,桑教授也覺得很沒有面子。 “她想上專業(yè)的古箏課,弓翊你收她做徒弟吧?!鄙=淌跇诽蕴哉f道。 覃湖面前賣不開面子,弓翊面前絕對賣得開,因為弓翊不可能拒絕她,她是誰,她是桑教授啊。 桑教授想對了,她開了金口,弓翊不能拒絕。 “好的,奶奶?!惫此齑饝?yīng)。 “撿日不如撞日,弓翊你今天就給她上課,家里就有古箏,家里上就可以。” 桑教授催促下,金靜云里霧里就坐到了一臺古箏前,她的前面是另一臺古箏,那臺古箏后面坐著弓翊。 一切就跟做夢一樣,幸福來得太快。 “金老師,我還沒有跟你說謝謝呢?!惫撮_口說的第一句話和教學(xué)無關(guān)。 金靜腦子還一團漿糊著,此刻被迫“啊”了聲:“你要跟我說謝謝?那你就說吧。” 弓翊:“……” 第三百六十六章 笨學(xué)生 “謝謝?!惫丛G訥說道,再也沒有了從前在金靜跟前的頤指氣使。 “不用謝?!苯痨o將兩頰的蘋果肌使勁往上推,努力笑著,卻是哭笑不得的尷尬。 開始上課了。 課又結(jié)束了。 弓翊上了啥,金靜一腦子漿糊,根本記不住。 覃湖不收金靜,明智之舉啊。 弓翊看著金靜,皺起眉頭,嚴(yán)肅說道:“如果你下節(jié)課還是這樣的上課狀態(tài),那就沒有下節(jié)課了,桑教授來說情也沒有用?!?/br> 好感和感恩的情緒這么快就用完了,金靜回神,惶恐不安。 “弓老師,別啊,我不是從來沒有上過你的專業(yè)課,緊張嗎?”金靜真心要哭了,她是真的想好好重頭學(xué)古箏。 弓翊鄭重說道:“讀書也好,學(xué)藝也好,有些人天資聰穎,有些人就比較笨,我覺得你呢就是屬于后者。” 這樣說話實在太傷人了,偏偏弓翊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模樣,絲毫不顧及金靜的面子。 “雖然笨了點,但還好,可以勤能補拙啊,下次上課你帶上錄音筆,或者用手機拍我的上課視頻,回去之后反復(fù)聽或者反復(fù)看我上課的內(nèi)容,勤加練習(xí),日積月累,總能進(jìn)步的?!?/br> 見金靜蹙眉呆呆,弓翊又補充道:“你要是堅持不住,就可以放棄,畢竟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也不是小孩子,為了走專業(yè),你這個年紀(jì)學(xué)古箏也就是個興趣。” “弓老師,我不是興趣,我是個……”金靜忍不住要為自己辯解一句。 “也對,你是個古箏老師,但你手上學(xué)古箏的孩子也就是學(xué)個特長、興趣吧,要走專業(yè)的孩子都往藝術(shù)院校去找專業(yè)的老師上課,誰會到你手上學(xué)古箏然后去考專業(yè)院校呢?” 除非是她硬把人家攔下來打包票能讓人家考上專業(yè)院校,然后根本就是說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大話而被啪啪打臉,然后琴行也被家長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