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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浪也坐正了身子。 四個人都坐正了身子。 “小伙伴幾歲,是小弟弟還是小meimei???”覃浪花越發(fā)激動。 覃小津問道:“浪花想要弟弟還是meimei呢?” “弟弟弟弟,meimei,meimei吧,哎呀,我又想要弟弟,又想要meimei呢!”覃浪花掰著手指頭無法抉擇的時候,覃浪臉上的笑容在消失。 “那讓mama給你帶個小弟弟再給你帶個小meimei回來,好嗎?”覃小津摸著浪花的小腦袋。 “太好了!”覃浪花手舞足蹈的時候,覃浪站了起來。 覃小津和白荷都不再笑了。 “浪浪——”白荷喊覃浪,覃浪回頭給了他們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太晚了,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覃浪說著轉(zhuǎn)身走掉。 他低著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一步一步走遠(yuǎn),很快,小小的身子就隱沒在花園的樹叢中。 白荷要起來去找他,覃小津先站了起來:“我去吧。” 白荷點點頭,兩個孩子與覃小津越來越親密了,他們的親子關(guān)系更融洽,一點兒都不亞于她。 等覃小津走了,白荷便攬住覃浪花,說道:“浪花啊,mama和爸爸給浪花生個小寶寶,可以嗎?” “好啊好啊,”浪花快樂笑著,“小寶寶是小弟弟還是小meimei呢?小寶寶長大了就可以陪我對臺詞了。” 白荷看著覃浪花圓圓的小臉蛋,一時不知該憂該喜。 浪花還小,她如此單純無邪,幾乎不需要如何溝通,就能接受那個可能會到來的小生命。 覃浪大了,他的經(jīng)歷又和浪花不同,覃浪的心事重,是需要好好做他思想工作的。 白荷一只手撫在自己腹部,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順利懷上,兩個小孩子的思想工作總是要先開展的。 畢竟,他們也是家庭成員一份子,必須要尊重他們。 第四百零一章 望遠(yuǎn)鏡 覃浪聽到腳步聲回過頭去,看見覃小津朝他走過來。 他喊了聲:“爸爸?!?/br> “小伙子,我們爺兒倆好好談一談吧?!瘪〗蛐χ鴮⑹址诺搅笋思珙^。 覃小津領(lǐng)著覃浪去了書房,翻箱倒柜找出一架天文望遠(yuǎn)鏡來。 每個男孩子都有一個親近天空的夢想吧。 覃浪一看到這架天文望遠(yuǎn)鏡,眼睛立刻就亮了。 “我們一起搬去陽臺吧?!瘪〗蛱嶙h。 覃浪暫時忘記了失落的心情,甚至有些激動地和覃小津一起將那架天文望遠(yuǎn)鏡搬到了陽臺上。 露天陽臺沐浴在星光里。 清風(fēng)徐徐,夜空清朗,一切顯得靜謐又幽遠(yuǎn)。 裝好了天文望遠(yuǎn)鏡,覃小津拍了拍手,對覃浪笑著說道:“這臺天文望遠(yuǎn)鏡可是小時候我的玩具哦?!?/br> 覃浪露出羨慕的笑容。 覃小津說道:“現(xiàn)在開始就送給浪浪同學(xué)了?!?/br> 這讓覃浪激動又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口。 “這臺天文望遠(yuǎn)鏡呢,是我爸你的爺爺,也就是覃山海先生在我小時候送給我的,”覃小津娓娓道來,“小的時候,我不喜歡天天練琴,但是我爸你的爺爺,也就是覃山海先生總是逼我練琴,跟我講什么古箏世家的使命和責(zé)任,聽得我好煩,于是我就很叛逆,不肯好好練琴,沒有想到我爸你的爺爺,也就是覃山海先生居然從國外定了一臺天文望遠(yuǎn)鏡回來送給我。” 覃小津說起前塵往事,臉上是幸福的表情。 此時此刻,與覃山海早就冰釋前嫌的他突然感受到,原來父親真的很愛他。 “只是那時候,我很討厭我爸你的爺爺,也就是覃山海先生,我總是和他對著干,他讓我練琴我就不好好練,他送我望遠(yuǎn)鏡,哪怕我心里高興得要死,我也不在他面前玩。我背著他玩——” 覃小津像個小孩子一樣擺弄著天文望遠(yuǎn)鏡,覃浪也跟著笑起來。 “每當(dāng)我爸你的爺爺,也就是覃山海先生在家的時候,我就對這臺天文望遠(yuǎn)鏡不屑一顧,可是當(dāng)他不在家,我就讓你姑奶奶把這架天文望遠(yuǎn)鏡搬到陽臺上,看遙遠(yuǎn)的星空——” 覃小津招手讓覃浪過去站到三角支架前,向他介紹天文望遠(yuǎn)鏡的構(gòu)造,“這是赤道儀,這是中垂,這是微調(diào)手輪,這是鏡筒、尋星鏡、天頂鏡、目鏡——” 覃小津讓覃浪透過目鏡觀測夜空—— “怎么樣,看到星星了嗎?” 覃浪的眼睛在目鏡前移不開。 他激動地一邊看一邊回答:“看到了,好大的星星,好漂亮的星星——” 許久沒有聽到覃小津的聲音,覃浪不放心地扭頭,發(fā)現(xiàn)覃小津正安靜盯著自己笑。 他的眼里滿是慈愛。 “謝謝爸爸。”覃浪靦腆一笑。 覃小津捧他的臉,摸他的頭,問道:“知道爸爸為什么要把這個望遠(yuǎn)鏡送給你嗎?” 覃浪抿唇等覃小津說原因。 “這個望遠(yuǎn)鏡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現(xiàn)在我把他送給你,因為你是我的兒子,這是一種傳承,就像我爺爺我爸爸和我姑姑教我彈古箏,現(xiàn)在我教你彈古箏一樣。浪浪你知道嗎,其實我內(nèi)心一直在害怕一件事,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對你,對你要有多好,你心目中才能將我當(dāng)作你的親爸爸,才能真正地接納我做你的爸爸?!?/br> 覃浪看著覃小津,原來爸爸心目中也會害怕嗎? 一直以來,小小的少年以為該害怕的是他和他的mama、meimei,他們害怕失去覃小津,因為再也找不到一個對他們這么好的人了。 可是,竟然,覃小津的心中也和他們一樣有著這樣的害怕嗎? 看著覃小津竟然有些無助地站在他的面前,覃浪忍不住上前抱住覃小津。 小小少年已經(jīng)長高了不少,不再是他初回國那晚邂逅的風(fēng)雨中街邊淋雨求助的小男孩。 他把頭埋在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 覃浪的擁抱暖到了覃小津。 他摸著他的頭,帶著絲欣慰說道:“浪浪,咱們爺兒倆好好談?wù)劙??!?/br> 并肩坐在陽臺的欄桿上,看著靜謐的覃家花園,看著廣袤的夜空,父子倆同時晃著自己的腳。 一樣的頻率,一樣的動作。 兩人扭頭,相視一笑。 “浪浪,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其實我一直都能夠感覺你沒有浪花開心,爸爸的感覺,對嗎?” 覃浪點了點頭。 “能和爸爸說說你的心事嗎?爸爸想聽?!?/br> 這么真誠的言語讓人無法拒絕。 “我常常還是做噩夢?!瘪私K于開口說道,“我還是常常夢見,他,打我mama,打我,打家里的東西……” 那些畫面其實并不是什么噩夢,而是過去真實發(fā)生過的,哪怕后來mama和他離婚了,帶著他們兄妹不再和他同住屋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