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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什么?”“……”霍逸笑道:“別擔(dān)心,我初中就跟家里出柜了,阿姨也知道,她在我們家干活很多年了,不會出去亂說的?!?/br>江瑜松了口氣,又覺得不大對,小聲道:“我們只是同學(xué),本來就沒什么好說的?!?/br>“是,我們只是親過臉打過屁股摟過腰幫脫過衣服的好同學(xué)。”“……”一瞬間霍逸曾經(jīng)對自己做過的各種肢體接觸從腦子里冒了出來,江瑜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些細(xì)節(jié)他居然都記得一清二楚!“……先吃飯吧,要涼了。”江瑜往前走了兩步,居然同手同腳了!霍逸忍笑忍得肩膀疼,走過去幫肢體不能自理的江瑜寶寶拉出餐桌邊的椅子,俯身看他:“怎么了,生氣了?”江瑜搖頭。霍逸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再他臉上,江瑜突然覺得這廳里的暖空調(diào)是不是開得有點過了。他呼啦一下拉上昨晚死活不肯戴上的兔耳朵腦子,把整張臉藏在寬大的帽兜里,重復(fù)道:“先吃飯吧,要涼了。”艸。原來是害臊了。看透一切的霍逸覺得晨起興奮過的地方又有點漲了:“對了,跟你說件事?!?/br>江瑜:“什么?”“哥陽氣足得很,一夜七次不是吹牛,用不著吃鱉。”江瑜:“……”誰想聽這個了!吃過早飯,江瑜他爸江峰一個越洋電話打了過來。昨晚的事江菲都已經(jīng)告訴他了,包括江瑜徹夜未歸的事。江峰不知道怎么處理江菲那邊的問題,但是他了解完情況并沒有怪江瑜,對他的行為也表示理解,甚至還說過完年考慮把他們租出去的那套房子拿回來。江瑜心里感激。當(dāng)天下午霍逸陪江瑜去學(xué)校把寢室里的東西都打包收拾了。寢室里的東西一拿回來,江瑜就以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把連體睡衣?lián)Q下,套上自己樸實無華的藍(lán)色上下裝。霍逸心里十分遺憾,又不好扒了江瑜強行給他套上,只能把睡衣收起來默默等待下一次機會。放假第二天,余文倩把年級組整理的語文期末考試優(yōu)秀范文匯總在一起,發(fā)了個文檔放在班級里,里面就有霍逸和江瑜的。霍逸閑著沒事把江瑜的作文看了遍,發(fā)現(xiàn)他期末考居然在眾多議論文中獨辟蹊徑,寫得是一篇記敘文。小王子真厲害。霍逸通篇讀了一遍,隱隱感覺江瑜的記敘文風(fēng)有點熟悉。可他很確定這是第一次看江瑜寫記敘文。正好江瑜有事叫霍逸,霍逸沒有多想,把手機鎖屏收了起來。江瑜一住就是十來天,每天除了用手機學(xué)習(xí)就是給霍逸微信轉(zhuǎn)賬當(dāng)日的房租,被迫看他發(fā)過來的各種sao話,順帶一日三餐給阿姨打下手,收拾客廳房間。霍逸拉都拉不動,只能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江瑜用抹布擦完桌子,正要去洗,霍逸一把搶過:“水涼,我去?!?/br>阿姨心情復(fù)雜地看著合作無間的兩人,深深地覺得自己要失業(yè)。很快就到了小年夜,阿姨往別墅的幾個主要房間里噴殺蟲劑,霍逸就陪著江瑜坐在客廳里寫作業(yè)。中間崔昊打了通電話過來,說自己爸媽喊霍逸去家里玩,要招待他吃晚飯。霍逸的父母和哥哥有兩年沒回國過年了,崔昊他爸媽知道以后就一直讓霍逸過年過去和他們一塊兒。如果是往年霍逸肯定就去了,但今年情況不同。“恩,我等會兒過去,不過待一會兒就走,跟叔叔阿姨說別給我準(zhǔn)備晚飯。”霍逸拿著手機和崔昊說,“為什么?還用問,今年哥是有家室的人了唄?!?/br>正在寫句話的江瑜聽到這話,一筆直接波瀾起伏地劃了出去。句號變蝌蚪。霍逸走后不久,阿姨也收拾完房間回家了,江瑜想著要不要回自己房間寫作業(yè),想想又覺得書都鋪開了,挪動起來不方便,就繼續(xù)霸著客廳的桌子。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正門那邊傳來動靜。江瑜愣了下。霍逸這么快就回來了?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并不是霍逸。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手里拎著個公文包,西裝革履,相貌十分俊美,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能人臉識別進(jìn)到霍逸家里來的人只有可能是霍逸的家人。江瑜正要站起來打招呼,青年笑道:“坐吧,別拘謹(jǐn)?!?/br>江瑜懵了下。他怎么感覺對方看到自己一點都不意外?“我是霍逸的哥哥,霍昕?!被絷堪压陌藕?,松了下領(lǐng)帶和襯衫領(lǐng)子,“你是江瑜吧?!?/br>江瑜愣愣地點頭:“是,您好?!?/br>他猜測可能是霍逸跟霍昕說過他這段時間借住在他們家。然而霍昕下一句就直接給了江瑜一個暴擊:“我弟弟很喜歡你?!?/br>江瑜:“……”他突然想起霍逸早上跟他說跟家里出過柜這事,難道他已經(jīng)把他們的事和家里人說了嗎?!不對,他們之間也沒什么事……霍昕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遞給江瑜,又看看他鋪在桌子上的作業(yè)本,笑問:“著急寫作業(yè)嗎?不急的話咱們聊聊?”……聊天的茶水都備好了,急也得聊。江瑜莫名有點緊張,坐下的時候不禁挺直了脊背。“別緊張?!被絷啃σ庥?,一手托著下巴,“你們現(xiàn)在算在一起了嗎?”江瑜:“……不,我們只是同學(xué)?!?/br>霍昕有些意外:“這樣啊,我以為你愿意跟他同居了,就是接受他了。”江瑜:“……”這語出驚人的風(fēng)格,果然是霍逸的親兄弟。霍昕看江瑜呆若木雞地捧著水杯,笑道:“抱歉,只是難得看他那么在意一個人,所以有點好奇?!?/br>江瑜試探:“他經(jīng)常跟您說我的事嗎?”“他應(yīng)該挺想說的,但沒機會,畢竟我在國外,平時工作忙,沒什么時間跟他交流。”“那……”“是你們期末考試前那會兒?!被絷啃π?,“我正好有事回國,看他臥病在床,手機都砸臉上了還給你發(fā)消息,順嘴問了句,就覺得他對你很不一般?!?/br>也就是因為這個順嘴,難得回國一趟的霍昕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還要被迫接受自己弟弟狂轟濫炸灑下來的狗糧。具體表現(xiàn)為霍逸強行讓霍昕看江瑜送他的護(hù)身符,指著墻上套著防塵袋的校服外套給他炫耀那是江瑜親手幫他洗的,以及江瑜為了維護(hù)他強跑三千米的倔強事跡等等,每一條最少都要重復(fù)三遍以上,堪稱魔怔。“不是我說,哥,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貼心人了,像江瑜這樣的基本沒可能,不過你條件那么好,找個差不多的應(yīng)該還行。就怕你以后見了江瑜會對我羨慕嫉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