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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你哦?!?/br>“蕊哥不客氣啊?!睒纷友笤陔娫捘穷^笑聲不斷,笑了半天又正經(jīng)地解釋道,“我前男友在美國是做成人用品生意的,給你們的還是限量版。”“謝你的限量版。”陳蕊晃了幾下腿,心想原來去美國不是什么研討會,是會老情人去了。兩人插科打諢了半天,樂子洋停頓了下說,“對了,你跟小暖到哪個階段了???kiss過沒有?我怕她還有陰影?!?/br>“你這是主治醫(yī)師來了解病情嗎?”蕊哥把東西放進(jìn)盒子里,單手胡亂扎著蝴蝶結(jié)。“算是吧?!?/br>“沒,我們是純潔的友情。”陳蕊總是怕嚇到小暖,不敢做什么,“樂醫(yī)生放心,我不會逼她強(qiáng)迫她的,再說我倆也還沒確定關(guān)系?!?/br>陳蕊想,她的小兔子吃過這么多苦,不能再哭紅眼了。兩個人充其量也只有牽牽手、抱一抱、親個頭頂。其他的以后再說吧,反正來日方長。她可不想把小兔子嚇跑。“蕊jiejie,你在跟誰打電話呢?”顧小暖擦著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出來,嚇得蕊哥一急把手機(jī)都掉在地上,匆匆忙忙地把禮物盒往茶幾下的抽屜里一塞。“那個是樂醫(yī)生送的禮物嗎?”顧小暖把長發(fā)都撩在一邊,偏過頭輕輕地擦著。蕊哥看著她烏黑的長發(fā)有點失神,小暖素顏干干凈凈的,正看著她笑。“不是什么貴重東西。”陳蕊有點尷尬,于是拿起了一邊的吹風(fēng)機(jī),“小暖過來,我給你吹頭發(fā)?!?/br>小暖的頭發(fā)很長,還帶著洗發(fā)水的清香,陳蕊小心翼翼地吹著,吹了好久好久。客廳里安安靜靜地,花瓶里的那束百合飄出沁人的花香。顧小暖說了句什么,但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太大,陳蕊聽不清。于是她轉(zhuǎn)過身去,按住了陳蕊的手說,“好啦,這樣吹到天亮都干不了,讓它自己干吧?!?/br>“哦。”蕊哥放下吹風(fēng)機(jī)。可顧小暖卻一動不動地跪在地板上,她抬頭看著陳蕊,長發(fā)散著襯得唇紅齒白。這樣的小暖,讓陳蕊春/心萌動。陳蕊咳嗽了兩聲,掩飾著說,“我洗澡去。”“蕊jiejie?!鳖櫺∨瘏s叫住了她。“嗯?”“謝謝你?!毙∨蝗徽f道,“謝謝你對我這么好。”陳蕊還來不及說話,顧小暖又接著說,“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設(shè)想,如果能出去的話,第一眼看見陽光一定會哭。直到那天你背著我,我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哭,因為總感覺你比陽光還溫暖。”“小暖。”顧小暖笑了下,輕聲說,“蕊jiejie,我喜歡藍(lán)天白云,喜歡陽光鮮花,還有你?!?/br>說完之后,小暖眼睛里亮盈盈的。陳蕊怎么也想不到顧小暖會比自己先表白,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竟懷疑自己喝醉了。“你沒醉。”顧小暖抿嘴笑了下。“小暖,我也喜歡你?!?/br>“嗯?!?/br>陳蕊摸著小暖柔順的長發(fā),試探著俯身低下頭去,“可以嗎?”回應(yīng)陳蕊的是顧小暖仰起的頭,這個吻很輕很輕,卻甜得像是打翻了蜂蜜罐頭。陳蕊含了下小暖的嘴唇就松開了,兩個人同時笑了,“所以蕊jiejie,我們確定關(guān)系了嗎?”“你都聽到了是不是?”陳蕊戳了下小暖的額頭,“小壞蛋?!?/br>兩個人抱在一起,顧小暖靠在陳蕊肩上說,“蕊jiejie,小駱哥哥是你最好的朋友嗎?”陳蕊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就點了下頭。“嗯。”說完,顧小暖親了下陳蕊的臉頰。陳蕊洗澡的時候還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這跟她設(shè)想的劇本不一樣。起碼該是自己先表白,蕊哥想過自己或許應(yīng)該穿得帥帥的,然后給小暖來一個壁咚。想著她忍不住在衛(wèi)生間給駱百川打了個電話。“睡了嗎?”蕊哥自己精神得很。“沒呢,我真是要給樂子洋跪了。”小半仙的聲音怪怪的。“怎么了?”陳蕊有點疑惑,“樂子洋還說呢,他特意送你的,知道你男盆友不在身邊。讓你用高科技解放右手?!?/br>電話那頭卻一下子沒了聲音,陳蕊本來還想跟小半仙聊會兒天的,最后只能說,“那我明天中午來找你,小暖把事情都跟我說了。我覺得你最好帶包餐巾紙,我打賭你會哭?!?/br>她也不知道這句話小半仙聽到?jīng)]有,因為電話已經(jīng)被掛了。第五十章比較駱百川本來覺得自己沒怎么醉,但他仗著離家近,又存了跟哥哥一起散步的心思,硬生生頂著冬夜里的寒風(fēng)走路回家。冷風(fēng)一吹,酒勁上來,小半仙才走到半道上,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他胡亂叫了幾聲“哥哥”,多希望此刻能讓駱海背背自己。他想念哥哥的背脊和胸膛,想念那些溫暖的擁抱,想得感覺這個冬夜愈發(fā)寒冷。駱百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脖子上隨意掛著的圍巾卻突然飛了起來,它繞了兩圈,還自己打了個結(jié),把小半仙裹得暖暖的。“哥哥啊?!瘪槹俅ń辛笋樅R宦暎杏X沒那么冷了。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這幢破舊的居民樓里連燈都壞了,駱百川扶著生銹的扶手走了兩步,差點絆了一跤。駱百川仿佛都能聽到哥哥在耳邊的嘆息聲,手機(jī)當(dāng)著他的面從褲子口袋里飄了出來,屏幕一亮,打開了手電筒的功能。于是,在黑暗中有了一道光。駱百川抿嘴笑了下。哥哥是他的保護(hù)神,也是他看不見的戀人,這樣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份甜蜜只有他自己知道,也不用受世人的非議。還沒等小半仙摸索著找鑰匙孔去開門,哥哥見他這副暈乎乎的樣子,鑰匙已經(jīng)自己插進(jìn)孔里,“啪嗒”一聲開了門。“小川喝酒了?”mama迎了出去,見駱百川臉紅通通的。“一點點。”“那先回房間躺著,我去泡杯蜂蜜水?!?/br>駱百川緩慢地關(guān)上門,恍惚間竟覺得是跟哥哥一起進(jìn)的家門,什么都沒有改變,他們還是一家人。他有點想問問哥哥,想不想爸爸mama?玻璃杯里的蜂蜜水冒著熱氣,mama放下就走了。大概是仗著有點醉了,小半仙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對著空氣說,“哥哥,喂我?!?/br>說完之后,玻璃杯卻安安靜靜地,于是他又重復(fù)了一遍。隔了半天,杯子總算有了動靜。它乖乖地升到駱百川嘴邊,喂了他一口,蜂蜜水入口甜得很。一人一鬼就這樣安靜地喂完了一杯蜂蜜水。小半仙的眼睛卻瞥到了樂子洋送他的禮物袋,禮物包裝得很好,倒讓他好奇了起來。“哥哥,幫我拆吧?”駱百川喝醉酒了倒是挺會使喚人。風(fēng)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