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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長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玩游戲了。”向芋問。

    “嗯,玩吧?!?/br>
    向芋垂頭點開手機里的消消樂。

    而周烈,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垂著頭無聲一笑。

    那枚鉆戒被向芋放在家里,偶爾在夜里,才翻出來戴一下。

    就這種戴法兒,也還是被人瞧見了。

    唐予池那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風,估計是喝大了,眼眶通紅地給向芋發(fā)了個視頻。

    那會兒正是深夜,向芋陪他聊了沒幾句,困得抬手揉眼睛,唐予池那邊突然沒聲了。

    向芋根本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網(wǎng)絡不好,卡死了。

    她沖著視頻連連揮手:“還能聽見嗎?聽不見我掛了?”

    唐予池有個習慣,視頻時手機總是離得很近。

    他那張娃娃臉占據(jù)了整個屏幕,瞪著那雙通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半晌才突然開口:“靳浮白。”

    夜深人靜,向芋舉著手機驚悚地回頭。

    光線昏暗的臥室里,除了熟悉的陳設什么都沒有,一片空曠。

    她半是松氣半是失望,扭頭回來罵唐予池:“你有?。亢枚硕说亟兴拿指墒裁??”

    “我是說,你手上的戒指,是靳浮白送的?他回來了?”

    向芋給唐予池講了風衣和戒指的故事,唐予池沉默聽完,用酒精浸泡過的大腦思索半晌,仍然不知道,這事兒是該恭喜還是該嘆息。

    沒想到的是,這枚鉆戒像是開啟某種契機的鑰匙。

    這一年,關(guān)于靳浮白的消息,突然鋪天蓋地從國外傳回來。

    先是集團整個高層的大換血,負債被曝光,變賣旗下23家產(chǎn)業(yè)維持資金鏈,所賣項目價值百億。

    這些消息在各大財經(jīng)節(jié)目輪番播報,財經(jīng)界大佬們坐在錄制間,夸夸而談。

    向芋的爸媽也打電話來,和她說起這件事。

    向父在電話里說,幸虧當年那個項目沒中標,后來項目被賣了,肯定會賠錢的。

    她笑著說,嗯,真幸運。

    那個集團實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導致它坍塌時,很多人都說,這是企業(yè)內(nèi)部的戰(zhàn)略失策。

    也有人說,富不過三代,這是氣數(shù)盡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后傳來的,是褚琳瑯的婚訊。

    她確實嫁入了靳家,嫁的人卻不是靳浮白。

    向芋在電視里看見褚琳瑯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腕,笑得很是幸福。

    兩人走進教堂,被報道稱為“未婚夫妻共同訂下婚禮舉辦地點”。

    事情至此,向芋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這個新聞她越看越賭氣,濾鏡十分厚地同唐予池吐槽:

    都是姓靳,這個靳家的男人長得一般,靳浮白怎么搞的,居然被這樣的人搶了未婚妻?!

    只是后來想想,李侈當年宛如一個烏鴉嘴。

    他那年站在頂樓天臺,迎風說的那些話,居然中了七七八八。

    如果消息只到這里就好了,可惜好多好多事情,是沒有如果的。

    五月初,三環(huán)路上的觀賞桃花將落未落。

    靳浮白這個名字,來勢洶洶,被夾在各路消息里,傳入向芋的生活。

    有人說靳浮白在國外出了車禍。

    有人說他當街被捅十幾刀,住進私人醫(yī)院的ICU,全靠流水般的花錢維持最后的生命。

    有人說他在有名的金融路上,被持槍歹徒槍擊。

    有人說他是喝多了,從酒店樓上摔下來,但樓層不高,他是被綠化帶里的什么植物刺穿了心臟。

    ......

    那段時間,向芋兢兢業(yè)業(yè),每天流連在公司與家之間,兩點一線。

    她看上去,像是對所有事毫不知情。

    只在某天下午,向芋失手,在辦公室不慎摔碎一個咖啡杯。

    又神情恍惚地蹲在地上,準備去拾起碎片。

    手腕被周烈拉住,他說已經(jīng)讓保潔阿姨去去拿清理工具,讓她小心,別刺傷手指。

    向芋默不作聲,收回手。

    “向芋?!?/br>
    周烈忽然叫她一聲,像是在斟酌用詞,最后皺眉,“你要不要休息幾天,出去散散心?”

    她搖搖頭,聲音輕柔,不知道是在安慰誰:“小道消息有多夸張你還不知道么?報出來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況這些隔著一萬多公里跨洋的道聽途說?”

    周烈不忍提醒她,對面的花已經(jīng)幾天沒有人換了。

    他只點頭應和:“是,是我想錯了?!?/br>
    不明所以的人說得頭頭是道,反而是靳浮白哪個圈子里,從未傳出過任何信息。

    向芋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靳浮白大概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為了這事兒,連唐予池都從國外飛回來。

    他沒通知向芋接機,直接來了向芋公司掐著時間上樓,拉走了剛到下班時間、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的向芋。

    唐予池說:“走,請你吃好吃的去?!?/br>
    他陪著向芋吃了好多頓飯,中午晚上都要來。

    后來干脆慫恿他爸媽,把向芋接到唐家住了一段時間。

    平時靳浮白有個風吹草動,向芋視頻里電話里總要提到。

    這次她沒有,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她一次都沒提過。

    一直到唐予池回帝都市都已經(jīng)有了個把星期,向芋才在一天下班時,拎著手袋鉆進他的車子,精神百倍地打了個響指:“月色這么好,咱倆吃日料去吧?”

    唐予池總覺得這語氣好熟悉,發(fā)動車子時才想起,那好像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安穗綠了的那年。

    那時他跑到李侈場子里連著喝了一個月,每天酩酊大醉,他就想蹲點看看,安穗到底是特么攀上什么人了?

    沒等到安穗,倒是被向芋逮住,從場子里把他揪出來。

    然后撞見了靳浮白。

    也是那陣子,向芋和靳浮白賭氣,沒聯(lián)系。

    唐予池那時候還沒想好,要不要支持她往靳浮白這個大深淵下面跳。

    而向芋自己顯然想好了怎么辦,她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說——

    “陽光這么好,下午咱倆打麻將去吧?”

    這么一想,唐予池終于松氣。

    她這是想明白了。

    他們?nèi)サ娜樟系辏诘鄱际虚_了很多年,價格不貴,味道卻很地道。

    向芋喜歡靠窗的位置,端了一杯清酒,用目光摩挲窗外樹影月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