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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這人的消息越來越落后了。 盛霈不說話,故作高冷,等那頭憋不住了,才慢悠悠道:“阿遲,你知道的,我們家最不好惹的,就是星星這個小祖宗。我今天才接到她,這小丫頭就興沖沖地對我喊‘哥,我離婚啦!’。你看吧,她挺高興的。” 他勾起唇,調(diào)笑道:“你考慮考慮,把字給簽了?” 一秒、兩秒、三秒。 江予遲掛了電話。 盛霈也不著急,繼續(xù)數(shù)著數(shù),等數(shù)到六的時候,鈴聲再次響起,他聽見對面說:“晚上幾點?” 他報了個時間。 那邊安靜了一陣,問:“星星呢?” 盛霈轉(zhuǎn)頭,瞥了眼沙發(fā)上的盛星,說:“回去工作了,你讓她安靜一陣兒,別打擾她拍戲。這事兒急不得?!?/br> 下午五點,盛星掐著點兒把東西交給了盛霈,叭叭道:“不許打開,不許灑了,見到他就得給他?!?/br> 盛霈不滿地拎著食盒。 他都沒吃過盛星做的東西,江予遲憑什么? 不高興。 盛星要連夜趕回滬上,盛霈親眼看著她上了工作室的車才去赴約,心里盤算著,這么些年,他可算有法子治江予遲了。 . 地點定在洛京某知名俱樂部。 盛霈一進(jìn)包廂,好家伙,被烏泱泱的人群嚇了一跳。他好不容易被逮回來,居然有這么多人來看熱鬧。和熟人敘完舊,朋友指了指角落,低聲道:“三哥在那兒,一臉傷,冷著不說話,悶頭喝酒?!?/br> 盛霈瞥了眼手里的食盒,認(rèn)命地往那兒走。 角落里,男人一襲黑衣,神色冷漠,唇角、下巴都帶著傷,正悶頭喝酒,指骨上的擦痕還未結(jié)痂。 “怎么著?”盛霈拎著食盒坐下,雙手環(huán)胸,譏諷道,“瞞著我騙了我meimei,還敢讓她傷心?” 江予遲耷拉著眼皮,視線落在方方正正的盒子上,問:“這是什么?” 盛霈:“別動,不是你的?!?/br> 江予遲:“星星給我的?” 盛霈一把摁住食盒,收斂了面上的不正經(jīng),語氣沉下去:“這樣的事最好是最后一次。阿遲,我不想和你翻臉。這一次,你太過了?!?/br> “...我知道。” 江予遲低聲應(yīng)。 盛霈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心煩,把盒子往他跟前一推,硬邦邦道:“趁熱吃,她做完才走?!?/br> 說完,盛霈找人玩兒去了。 角落里,又只剩江予遲一個人。 江予遲推開酒杯,捧過食盒,摸起來還是熱乎的。他垂著眼,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開蓋子,打開的那一剎,動作頓住。 去滬上那晚,盛星做了年糕湯。 他曾說:等我回來,還想吃星星做的年糕湯。 當(dāng)時,她水靈靈的黑眸盯著他,哼哼兩聲,昂起下巴,說:“要看你表現(xiàn)。我可是不輕易下廚的?!?/br> 他說好。 可現(xiàn)在,他的表現(xiàn)一點兒都不好。 他的星星還是給他做了年糕湯。 江予遲在柔軟、鮮香的氣息中,漸漸紅了眼眶。他這才明白,盛星不需要他的表現(xiàn),不需要任何條件。 她只需要,他回來。 71. 見星71 要臉 盛星離開洛京, 并沒有立即回滬上,她和李疾勻說了聲明晚回去, 便獨(dú)自去看了大嫂和漢山。臨進(jìn)門前,照舊拎了禮物。 大嫂聽見敲門聲時,壓根沒想到會是盛星。 她詫異又覺愧疚,忙牽著人進(jìn)門,問:“聽鯊魚說,你也去寧北了, 是不是嚇到了?阿遲也來了?” 盛星微搖了搖頭:“他在洛京。” 這大晚上,盛星一個人過來,大嫂一瞧就知道兩人鬧別扭了,但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受不了。但江予遲卻是為了救漢山, 她不忍責(zé)怪他, 面對盛星只覺愧疚。 “吃飯了嗎?”大嫂問, “漢山剛睡下,在這兒住一晚再走吧, 上次來就沒住下。嫂子把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的?!?/br> 盛星抿唇笑了一下:“沒吃呢, 就是想住大嫂這兒的?!?/br> 大嫂松了一口氣, 道:“先在客廳坐會兒, 大嫂馬上給你做好吃的。后來阿遲說了, 說你不能吃辣,這事兒怪我, 沒多問一句?!?/br> 盛星一愣,忙道:“能吃一點的,就是沒吃習(xí)慣。” 大嫂沒多說,一把把她摁在沙發(fā)上坐下,拿了點兒點心和水果, 自己上廚房忙活去了,忙活前還不忘偷偷給江予遲發(fā)了條信息。 這會兒是晚上八點多。 大嫂一點兒沒敷衍,做了個鍋子,準(zhǔn)備好些配菜,溫了點兒小酒,大有陪盛星再一頓的意思。 趁著這段時間,盛星在糾纏盛霈,噼里啪啦發(fā)信息:[哥,三哥回來沒?來見你了嗎?快理我!] 盛霈半晌沒回,盛星也不氣餒,往對話框里丟炸/彈。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盛霈終于被她炸活了。 他回:[來了,本來喝悶酒呢,這會兒抱著你的食盒,在酒吧里喝起年糕湯來了。我過去想分一口都不讓。這男人,怪小氣的。星星,聽哥哥的,別理他。] 盛星撇撇嘴,回復(fù);[別讓他開車,管管他。] 盛霈:[行,管完meimei,還得給你管男人。] 盛星撒了會兒嬌,放下心來,沒再管江予遲,溜去廚房幫忙。大嫂也沒趕她,兩人一塊兒備好了鍋子。 “大嫂,漢山怎么樣了?” 等鍋子端上桌,盛星小聲問了一句。 上一次她來這兒,漢山精神奕奕的,恨不得和她玩到凌晨。這一次,八點多就睡下了,盛星忍不住多想。 大嫂嘆了口氣:“他倒是還好,就是總纏著我說他爸的事。昨晚不肯睡,說了大半夜,今天早就困了,洗完澡就丟上床去了。” 盛星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但大嫂沒多說,轉(zhuǎn)而提起了江予遲:“鯊魚說阿遲沒受傷,我怕他故意哄我。星星,你和嫂子說實話,阿遲怎么樣了?如果沒受傷,怎么沒來?!?/br> “就一點兒皮rou傷?!笔⑿穷D了頓,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低聲說,“我沒和他說,自己來的?!?/br> 大嫂子下著丸子,趁機(jī)問:“吵架了?” 盛星小聲道:“沒有,他有別的事兒。” 大嫂不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慰她,沒有人比她更明白盛星此刻的感受了,于是她只道:“明天嫂子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