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微微用了力，這還了得，路梵驢脾氣也上來了，回頭瞪著戚塵，“干嘛啊，樓上被窩里藏著小jiejie，我走了好上去鉆？”

戚塵被他懟的嘆了口氣，“天黑了，野狗出沒了。”

路梵抬了抬下巴：“在哪兒呢？”

戚塵也不說話，兩個人站在門口互相看著，戚女士從旁邊走過來，看到他們兩人依依不舍地對視著，戚女士跟路梵招招手，“要不路梵別回去了，都十點了，你回去明天還得過來不是？”

路梵沉默了下，仰著頭傲氣地看著戚塵，我還就不走了怎么滴。

戚女士又道：“家里還有客房，或者你們年輕人有話聊，你跟小七睡也可以??？”

路梵：“我不?！?/br>
戚女士笑了，明白過來這是兩個孩子在鬧小別扭呢，看自己兒子半天也沒說什么，戚女士覺得是時候該她發(fā)揮點作用了，她狡黠地笑了兩下，故意道：“或者跟小六睡也行，他不打呼嚕睡相還不錯。”她話音一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路梵：“不行?！?/br>
戚塵：“不行?！?/br>
戚女士露出微笑，“那……”

戚塵拉著路梵上樓往他自己房間里走，“我房間吧還是，東西都是齊的，這個時間就不要再辛苦阿姨重新整理個房間了，”一邊上樓一邊跟路梵說，“給你爸發(fā)個信息吧，還是說一聲?！?/br>
“嗯，”路梵低著頭看手機，有戚塵拽著他，不怕摔。

剛才莫名其妙鬧了點小矛盾，這會兒又莫名其妙的冰釋前嫌，路梵坐在戚塵的床上，看著他跑出去一趟，回來手里拿著全新的洗漱用品還有他的睡衣給路梵，“你先去洗吧，我下樓陪姥姥姥爺說會兒話。”

路梵后知后覺地耳根發(fā)癢，等花灑的水沖下來，他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身材，前后左右都看看，沒有戚塵白，但是一個男人不需要那么白，路梵心里想著，自己這身材能有七十分吧。

戚塵進去之后，他的心跳失控，手腳有些發(fā)軟，路梵嫌棄地拍拍自己的臉，“冷靜一點，只是睡一張床，去文朗鎮(zhèn)的時候就是睡一起，好幾天呢，淡定淡定，”一低頭，該定住的東西還是不聽話。

戚塵洗好了出來，發(fā)現(xiàn)路梵頭發(fā)還濕著，去拿了吹風(fēng)機給他吹干了又吹干了自己的，等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了，兩個人終于能躺進被窩里，時間已經(jīng)馬上到十二點。

好在已經(jīng)放假了。

一翻手機，群里施一帆無聊地發(fā)消息：@路梵，@戚塵，@楊子然，你們在哪兒在干什么？

路梵看著手機，心想：在戚塵的床上，在……想不可描述的事情。

戚塵翻了個身，兩個人距離拉近了一些，路梵全身的汗毛感覺都要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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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初三的時候，離中考還有兩三個月，我們班的英語老師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不想給我們班上課，這節(jié)課發(fā)卷子做，下節(jié)課講卷子，十分鐘講完（這道題講了很多遍了，自己看去……這種）剩下自習(xí)，那時候我們班的班主任是個脾氣很爆的男老師，他很生氣，但是為了我們，低聲下氣地去哄英語老師給我們上課，真的特別非常尤其的感激他，后來我中考考了年級第一，算是對他最好的回饋吧。

第44章

夜色照進窗子,打在路梵的臉上，路梵把眼睛緊緊閉上,生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睡著。

迷迷糊糊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睡著了沒有，他好像聽見戚塵跟他說了話，說了什么聽不清楚，路梵睜開眼睛翻個身去，剛想問戚塵你說什么,發(fā)現(xiàn)對方規(guī)規(guī)矩矩雙手放在腰腹的位置輕輕搭著，輕微的呼吸聲均勻傳來。

路梵重新躺回去,可能今天月亮有點亮？他感覺有點睡不著了。

在床上挺尸挺了十幾分鐘,路梵有點口干舌燥，小心翼翼下床,想去樓下倒杯水喝,他對戚塵姥爺家還算熟悉，只是覺得這樣大半夜去廚房似乎不太妥帖，可他真的很渴。

路梵盯著戚塵看了一會兒，趿拉著拖鞋出門去。

家里的老人晚上都睡得不太好，見光就醒,所以為了照顧到老人家，等所有人都睡去后，家里的阿姨會把老人家走廊還有樓梯附近的燈都關(guān)掉。

只有四樓的燈亮著,路梵借著上面的燈摸著樓梯欄桿往下走,走到二樓的時候,聽到“嗚咽嗚咽”的哭聲,聲音很小，在空曠的房子里輕輕回蕩，路梵又往下走了幾階，聽清楚是哭聲的時候，他還聽見身后有輕輕下樓的腳步聲。

路梵冷汗嘩啦就下來了，腿有點軟，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路梵相信這世界上還是沒有鬼的，假如有，那他現(xiàn)在一定在夢里。他閉著眼睛摸著屁股底下的臺階，想摸著欄桿站起來，先是摸到了一雙手，路梵嚇得一機靈，那雙手穩(wěn)穩(wěn)抓住了他的，是熱的，路梵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戚塵。

戚塵也穿著睡衣，正目光奇怪地看著他。

路梵想問你是人是鬼，又感覺這個問題太蠢了，就聽樓下那“嗚咽嗚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和戚塵對視了一眼，蹲在樓梯上面往一樓客廳的方向去看。

整個大廳都在陷入一片漆黑中，因為姥姥姥爺他們腿腳不方便，就住在一樓，阿姨住在隔壁，方便有什么事都能有個照應(yīng)，此時在這片黑暗里，兩個人循著聲音看向了沙發(fā)小角落。

除了“嗚咽嗚咽”還有另外的聲音，姥姥和姥爺挨在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姥姥先掉了眼淚，然后是姥爺，路梵本來想說誰大晚上的不睡覺會在這里哭，戚塵用口型告訴他是姥姥姥爺，年紀(jì)太大了，過一年少一年，馬上要過年，對于不懂事的孩子來說，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但對于快九十高齡的他們來說，就是閻王下的催命帖。

路梵一想就明白了，只不過他和戚塵都沒想到，黑暗的沙發(fā)角落里居然還坐著沈老爺子，等哭聲過去，沈老爺子才開口說話。

“老哥哥老嫂子你們放心，我會像她進門時候說的一樣，拿她當(dāng)親閨女一樣對待，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你們疼愛了她這么多年，以后還有子渙和小七……我們都會照顧好她的?！?/br>
“好，好好，你們要疼愛她，別讓她哭，她眼睛不好?！?/br>
……

這真是史上偷聽到的最讓人感到悲傷的墻角，路梵這時候還喝什么水啊，他就怕和戚塵被幾位老人發(fā)現(xiàn)，他們今晚更睡不著了，戚塵領(lǐng)著路梵重新回了三樓，關(guān)上門，戚塵道：“你是想下樓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