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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埋入。劉媽每日都做精致的飯菜,慢慢地,紫時身體恢復(fù)了很多,他時常踱步在外面的小花園,看著天色漸漸亮起,漸漸變暗,漸漸流逝。他想到第一次看見馮裕庭,那是在一片黑暗中,一個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看著自己,聽著自己的琴聲。只有自己知道,那日第一次見他,自己彈琴的手指便微微顫抖,心怎么也靜不下來。紫時看著夕陽如火一般瞬間流逝,又是一天過去。“又是一天。”紫時低下頭,然后微微笑笑。莫俊生一周來三次,意外的是紫時不再問他關(guān)于馮裕庭的事,莫俊生也不提,只是簡單地和紫時聊聊天。“我想明天出去走走?!弊蠒r說。“好,我派人……”“不用了,我自己會當心的?!?/br>莫俊生想了想,摸摸紫時的頭:“去逛逛也好,我也怕你悶壞了。”隔天,紫時早早地起床,然后坐公車到馮裕庭原先的那幢別墅。別墅的大門緊緊關(guān)著,按著門鈴,無人響應(yīng),紫時坐在階梯上很久,看著來來往往的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有幾個顯然相當面熟,朝紫時笑笑。一直坐在傍晚,紫時終于起身,慢慢離去。這個城市傍晚還是如此,披著流光四溢的衣衫,浮華畢顯。紫時路過書店,音像店,餐廳,來到公車站,站前人很多,車子一來,彼此推搡,紫時落在最后,然后沒有乘上車。又等下一輛,終于慢慢上了車,坐在靠窗的位置,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他們一張張紅潤的面孔應(yīng)接不暇。紫時將手掌撫上玻璃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很長,直往外突。慢慢握緊手,尖銳的指甲刺在掌心,一陣陣隱痛。接下來的幾天,紫時日日去那別墅,卻日日無人,他就鐵了心坐在門口,一動不動。終于,被他等來了一個面熟的人。正是肖豫,許久不見的肖豫清瘦了許多,眼眶微微凹陷,下巴上的胡渣也濃密起來。肖豫見到紫時也是滿面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馮裕庭呢?”紫時起身問。肖豫苦苦一笑:“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br>紫時等了一天,現(xiàn)在已是無一點力氣,眼前的肖豫面容模糊。“你怎么了?”肖豫扶起正彎腰的紫時。“沒事。”紫時擺擺手,“馮裕庭在哪里?”“我?guī)闳コ渣c東西?!毙ぴフf,“我的車停在那里?!?/br>chapter65餐廳。肖豫點了些菜。紫時勉強吃了些,覺得精神好了些,還未開口,肖豫就捻下煙頭。“你問馮先生,我也不知道?!?/br>“你怎么會不知道。”紫時的語調(diào)有些哀求,“請告訴我?!?/br>肖豫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去紅泥山莊的事我還是后來才知道的?!?/br>紫時一震,慢慢地問:“他沒有告訴你?為什么?”肖豫搖搖頭,苦笑:“因為這里已經(jīng)是一爛攤子,他想讓我留在這里?!?/br>“那他帶了什么人去?!?/br>“去求陳老三的情,馬苼和陳老三是舊相識?!毙ぴヵ久?,“陳老三這人雖然不堪,但還算重情義,按理說他和馮先生交情不甚,但十多年前有過生意來往?!?/br>“然后呢?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一直聯(lián)絡(luò)不上他,我正準備這幾天去找找陳老三?!?/br>紫時不語,兩眼迷離,只覺得有心重重一沉。“我想?!毙ぴフf,“馮先生是真的對你有感情,你不知道這一年我們的生意簡直是一塌糊涂,潮起潮落,馮先生早就料到有這樣一天,畢竟這么多年,我們也不是全做清白生意的,自然是樹敵不少?!?/br>紫時低垂著頭。“你走后,他又遭一次罪,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他手臂約一寸深,差點廢了?!毙ぴピ跓熿F中瞇了瞇眼繼續(xù)說,“當初殺了高延之也是想放手搏一搏,那老油條詭計多得很,不過的確太倉促了,落下太多把柄?!?/br>紫時依舊低垂著頭。“其實,馮先生那么急要除掉高延之也是為了你,他早就有退隱的打算,但那老油條一直步步相逼。”紫時抬起頭,眼睛前一篇迷蒙。肖豫一驚,他是第一次看見紫時在他面前哭。“肖豫……你能帶我去見那個陳老三嗎?”肖豫想了想說:“算了,我會盡力的,也不方便帶你去?!?/br>“我求你,肖豫,帶我去,我一句話也不說。”紫時聲音哽咽,“真的,不會礙你的事……”眼淚越來越多,怎么也控制不住。“我再想想吧?!毙ぴフf著又掏出一根煙。紫時吸吸鼻子,又問:“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可以告訴我嗎?”肖豫扯下煙盒上的一角,寫了一個地址。“有什么事可以找我?!?/br>紫時點點頭。回到家,傭人已經(jīng)做好一桌子飯菜,莫俊生正坐在桌子前面,看見紫時回來,微微一笑。“去哪里了?”紫時坐下,眼睛看看面前熱氣騰騰的飯菜。“劉媽,可以盛飯了?!蹦∩f。劉媽盛上飯菜。莫俊生夾了一只小鴿子在紫時的碗里。“你能幫幫我嗎?”紫時忽的抬頭問。“什么?”“你認識的人多,可以幫我打聽打聽他的下落嗎?”莫俊生笑笑:“不是告訴你,他很安全,會回來的嗎?”“你不要騙我了!”紫時突然起身,聲音嘶啞卻響亮,“就算你實話告訴我他有可能會不來,我也可以接受!別給我一個空白的幻想!”莫俊生放下筷子,沒說什么。紫時微微鎮(zhèn)定后,慢慢坐下。“對不起,我太無理了?!?/br>“沒事?!蹦∩嗫嘁恍?。“我……我……”紫時雙臂抱著頭,說不出話。這樣的情緒是莫俊生從未見過的,他沒有見過這么無措的他。“我會盡量幫你的?!蹦∩哌^去,拍拍紫時的背,“你好好吃飯,我先走了。”莫俊生開著車慢慢地行駛在夜色中,這個時段的交通很堵,他緩緩點起一支煙,然后猛抽了幾口,苦澀的煙感,苦澀的表情。只有莫俊生自己知道,這段時間他自己也是焦頭爛額,莊家的蓄意報復(fù),自己獨立承擔這個后果。莫俊生想著,搖下車窗,望著頭上的天,沒有一顆星星,深得像一個人的疤痂。兩天后,紫時來到肖豫家。開門的是一個有些佝僂的老阿姨,笑著請紫時進去。紫時一進門,便看見肖豫正低頭看著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