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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只喝一點?!?/br>阮星舒的“心里有數(shù)”寧宇是不信的,他去看傅凡朗。傅凡朗道:“沒事,不會喝多的,你去吧?!?/br>傅凡朗的話寧宇還是信的,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傅凡朗拿起酒壺給自己和阮星舒各斟了一杯:“來,喝?!?/br>阮星舒端起酒杯跟傅凡朗輕輕一碰,玉器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阮星舒笑道:“干。”阮星舒放下酒杯道:“怎么會想起來找我喝酒,我們以前關(guān)系很好?”傅凡朗動作微頓,他抬頭,看向阮星舒,就見阮星舒眼底寫滿了純粹的好奇。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傅凡朗垂下目光,接著很快又挑起眼簾,沖阮星舒冷哼道:“少自戀了,誰跟你關(guān)系好,我只是隨便拉個人喝酒罷了。”阮星舒嘿嘿笑道:“我懂,我懂?!?/br>傅凡朗重新拿起酒壺斟酒,聞言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br>阮星舒正色道:“國師大人,你就不要害羞了,雖然我失憶后咱們的第一次碰面不是很愉快,但我能感覺到,我們以前的關(guān)系不差?!?/br>傅凡朗端起酒杯,跟阮星舒一碰:“那你可想錯了,我們關(guān)系差得很。”阮星舒“哦?”了一聲,好奇的湊過去:“有多差”“差到我每時每刻都想把你掐死。”傅凡朗看著阮星舒,眼底閃過危險的神色,他故意壓低聲音道:“以前我總沒機會下手,此處僻靜,你又病著,我想殺你那可真是……”傅凡朗故意不把話說完,他瞇起的眼睛里滿是危險的神色,配合上他陰測測的語氣,還有周圍有些昏暗的夜色,確實有些恐怖。阮星舒十分配合地護住脖子:“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我會叫的。”傅凡朗一揚下巴,像個冷酷的變/態(tài):“哦?你叫吧,看看是你喊得快,還是我的動作快。”阮星舒轉(zhuǎn)身道:“非禮——”傅凡朗沒想到阮星舒真敢,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當他看見阮星舒眼底閃過的戲謔神色時,口氣不愉道:“你耍我!”他憤然放開手,重新坐了回去,阮星舒安撫道:“我就說,咱們以前肯定是好朋友,你還非不承認?!?/br>回到京都之后,阮星舒每次跟傅凡朗見面那都是雞飛狗跳,但不可否認,傅凡朗看著他的眼神是帶著擔心的。阮星舒又跟傅凡朗碰了下杯子,見他賞臉喝了,才笑道:“說說看,咱們以前是怎么認識的?”傅凡朗放下酒杯,神色間有些懷念及動容:“真想知道?”阮星舒點頭:“想啊,你看咱們年齡懸殊這么大,怎么就成朋友……”傅凡朗惱了,抓起面前碟子里的花生朝阮星舒砸去:“臭小子,討打是不是!”阮星舒準確無比的接住飛過來的花生,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傅凡朗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能當國師嗎?”阮星舒誠懇搖頭:“不知道。”他到京都許久,全都圍著霽林打轉(zhuǎn),對其他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傅凡朗的事他更是沒有打聽過。傅凡朗皺了下眉,說道:“那朝廷每年都有選拔人才的考試,這事你總該知道吧?!?/br>阮星舒認真想了想,點頭:“有點印象?!?/br>什么叫有點印象。傅凡朗瞪了阮星舒一眼,最后還是認命的解釋道:“朝廷每年都會舉行選拔人才的考試,分別招納文臣和武將,文臣就是治國之臣,武將就是仙門中修為極高,能力又強的修者,這么說你能理解嗎?”阮星舒道:“淺顯易懂,自然理解?!庇值溃骸澳悄鼙贿x中的,都是人才啊。”“當然?!备捣怖恃鄣组W過一抹得意之色,他問阮星舒,“你知道明德二十年的文臣第一是何人嗎?”阮星舒道:“明德二十年……”他在心里算了算,那是什么時候。傅凡朗提醒:“就是十七年前?!?/br>阮星舒哦了聲,傅凡朗眼睛一亮,就聽阮星舒道:“那我肯定不知道啊,十七年前我才多大,小蘿卜頭一個?!?/br>傅凡朗眼底的亮光熄滅下去,他惱道:“你怎么這么笨,什么都不知道!”阮星舒笑著安撫:“別氣別氣,我就逗你玩的。明德二十年的文臣第一,是你。”阮星舒的聲音里滿是篤定,傅凡朗這才被安撫下來。阮星舒又說:“國師,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從這么多人中脫穎而出,厲害。來,這杯我敬你?!?/br>傅凡朗端起酒杯,笑道:“那是,我自然厲害。”只是笑完后,他沉默下來,身上的得意勁兒全都消失不見了,他一口氣喝了五六杯酒,才一抹臉,看向阮星舒。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2712:42:47~2020-02-2917:22: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如露亦如電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穆以成舟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89章阮星舒敏銳的感覺到傅凡朗的情緒變化,也收斂了笑意,安靜的等待他繼續(xù)說下去。片刻后,傅凡朗笑起來,聲音淡淡的,沒有驕傲自得,有的只是無盡悲涼:“自朝廷設(shè)立選拔制度以來,我是第一個滿分的考生,是滄瀾歷代最年輕的臣子……也是在任最短的臣子?!?/br>明德二十年,傅凡朗十八歲。他沒有煊赫家世,父母皆是貧苦農(nóng)戶,靠種田為生。不過傅凡朗運氣還是不錯的,父母雖是普通人,卻給了他一身得以修行的好資質(zhì)。傅凡朗少時拜一名散修為師,隨師父游歷四方,眼中所見皆是在魔族欺壓下,惶惶不可終日的百姓。他立志要入朝堂,改變這一切。貧苦人家出來的孩子,卻有滿腔為國為民的抱負,說出去,旁人也只是笑笑,笑他天真,笑他狂妄,笑他不知天高地厚。然而,傅凡朗做到了。十八歲,他一舉拔得頭籌,成為京都乃至仙門人人羨慕的天才,然而這份天才的榮耀沒有持續(xù)多久,他就從高空摔落,摔的粉身碎骨,頭破血流。傅凡朗正值年少,血氣方剛,他極度痛恨魔族對滄瀾洲所做的一切,也不滿朝廷一味龜縮,處處退讓。然而上至帝王,下至臣子,整個朝堂的人多年來都在沈克的威勢下惶惶不可終日,沈克不主動找麻煩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他們哪里還敢主動招惹。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新入仕的“天才”將會是一顆炸彈,不知道某一天就會將他們炸的粉身碎骨。不過短短半月,皇帝就尋了一個理由將傅凡朗罷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