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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鏡月慕洛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99章阮星舒身形化為一道疾風(fēng)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忽然他的腳步一頓。此處竟有營地。更重要的是,營地上方掛著的是滄瀾的戰(zhàn)旗。戰(zhàn)旗上繪制的是一條騰飛的金龍,雖然在老皇帝的帶領(lǐng)下,金龍墜地,但起飛只是早晚的問題。阮星舒心里一直堅信著——從霽林登基那天開始。雖然早已料到此處跟霽林有關(guān)系,但真的確定之后,阮星舒心里卻有些疑惑,為何要在軍營之中再設(shè)一個軍營?不會是在搞什么邪惡實驗吧?阮星舒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霽林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若說老皇帝這么搞他還是愿意信的。嘖,好像一口一個老皇帝不太好,那畢竟是他老丈人。阮星舒一面這么想著,一面隱匿氣息,仔細(xì)觀望著,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這里的戰(zhàn)士也是兩兩對戰(zhàn),但不像外面的點到即止,他們是真的在用盡全力的廝殺,他們會受傷,會流血,卻不退縮,不畏懼。每一次的傷重愈合后,都是蛻變。當(dāng)那些人的眼神無意掃過來的時候,阮星舒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他想不到,有一天,他能在朝廷的士兵的眼中看到如此堅定、犀利、勇猛、不屈的眼神。這讓他的脊背都忍不住微微戰(zhàn)栗起來,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一刻這么堅定的相信,滄瀾與魔族的這一場戰(zhàn)爭,最后的勝利者一定是他們。直到這時,阮星舒才想明白,外面的軍營不過是用來麻痹敵人的幌子,而隱藏在這里的,則是一支奇兵。若真到了兩軍交戰(zhàn)的那一刻,會讓魔族大吃一驚。想不到,霽林不過登基數(shù)月,竟然能造出這樣一支隊伍,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這些人再加上各仙門的子弟,足以與魔族一戰(zhàn)。對了,霽林人呢。阮星舒按下心底的悸動,開始在人群中尋找霽林的身影,很快他就找到了要找的人。霽林站在一座營帳外面,正跟白竹說話。明媚到有些火辣的日光打在霽林身上,卻毫不影響他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阮星舒忍不住笑了一下,就見有兩人走上前,不知跟霽林和白竹說了些什么,接著白竹就跟那兩人走到一處空曠處。看樣子這兩人是想向白竹討教了。旁邊的人注意到白竹下場,都停下動作,站在一旁圍觀。要知道白竹的修為在仙門中是排的上號的,看一場他的戰(zhàn)斗,能從中學(xué)到很多東西。白竹以一對二,絲毫不落下風(fēng),還有余力說出兩人的不足之處。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在場所有人的斗志都被激了出來,阮星舒也瞧的手癢,他瞅了一眼遠處熱鬧的場面,抓了一把泥灰抹在臉上。這些人打打殺殺的,不可避免的滾到地上,沾染一身泥污,倒是方便了他。這里的人并沒有穿輕甲、戴頭盔,阮星舒也將盔甲、頭盔摘了,只穿著里面一層黑色勁裝,往人群中混去。這里人雖多,但讓阮星舒擔(dān)心的只有霽林一人,原因無他,霽林對他的直覺實在太敏銳了。年少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長大了,阮星舒心里打著什么主意都會被看出來。哎,真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阮星舒面上憂愁,心里其實跟吃了蜜一樣,甜津津地,他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攔住阮星舒的是名身材高壯的男人。許是天氣太熱,又許是活動量太過,男人汗流浹背,一張國字臉更是被熱氣熏得通紅。男人索性將上衣脫了,打著赤/膊,鷹隼一般犀利的目光落到阮星舒身上。阮星舒臉上糊了泥巴,做了偽裝,一點都不擔(dān)心會被認(rèn)出來。果然,那面容憨厚的男人沖他笑道:“兄弟,來練一場?”阮星舒道:“好啊?!?/br>男人的武器是一把重劍,與他的體型倒是十分相配。男人活動了一下手掌,沖阮星舒道:“你的武器呢?”阮星舒一抬手,露出手中的狼毫筆。男人:“……”男人瞪著阮星舒手里的筆:“兄弟,你這是瞧不起我?”阮星舒道:“大哥你別誤會,我只是手頭太過拮據(jù),實在沒錢置辦……”不等阮星舒說完,男人就大喝一聲,攻了過來。**另一邊,白竹從帳內(nèi)拿了水壺出來,“陛下,天熱,喝口水吧?!?/br>霽林?jǐn)Q開蓋子,忽然注意到人群中一抹身影,動作不由一頓。白竹順著霽林的目光望過去,發(fā)現(xiàn)他看的是兩名切磋的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手中揮舞著重劍,另一人身材挺拔修長,可與對手一比,就顯得有些“瘦弱”了。最重要的是,那身形“瘦弱”的人,手中抓著的竟是一支毛筆,筆端沾了墨,揮舞間點在對手身上。揮舞著重劍的高壯男人打著赤膊,墨跡印在他身上,十分顯眼。白竹瞧著瞧著,忍不住笑起來,他對霽林道:“陛下,這人還挺有想法,以狼毫做武器,竟還能占據(jù)上風(fēng)?!?/br>霽林的目光追逐著那道身著黑衣的靈活身影。戰(zhàn)斗很快進入尾聲,手持狼毫的那人筆尖虛虛地點在男人致命的死xue上。男人舉著重劍,額上滑下一滴冷汗,對面的人若是認(rèn)真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男人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從霽林的角度看不清手持狼毫的人的臉,卻可以看見那人在收手前,似是抱著玩鬧的心態(tài),又像是出于某種習(xí)慣,提筆在男人臉上唰唰幾下,將男人畫成了一只花臉貓。看到此處,霽林的神色終于起了細(xì)微的變化。白竹毫無所覺,他哈哈大笑道:“陛下,此人實力不俗,也有趣的很,我去把他叫來吧?!?/br>霽林阻止了白竹:“不必,你去休息吧,我四處走走?!?/br>霽林與白竹關(guān)系很好,私下里也不愛端皇上的架子。白竹道了聲是,就找人切磋去了。**阮星舒收回手,沖對面僵直的男人一拱手:“承讓了。”男人回過神來,他并未露出羞憤的表情,反而眼神晶亮的看著阮星舒:“沒有,你很強,我不是你的對手?!?/br>他指著身上的墨點:“我看的出來,你是高手,你留在我身上的這些,其實都是我的不足之處,你在指點我?!?/br>沒想到此人悟性這么高,阮星舒十分欣慰,他笑道:“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任何細(xì)微的差錯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很強,若是將這些缺點改掉,會更厲害。”那人滿臉欽佩的點頭。